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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

第四十一章 女團新面貌

我生活在唐朝 囧呆大失 4803 2020-05-30 19:38:37

  李南當年沒有跟那位針娘子發(fā)生什么廣大吃瓜群眾喜聞樂見的事情。

  光是針女和于家的事情,李南就對她敬而遠之。

  李南之所以脫衣服,就是用自己的休閑褲和襯衣的布條、還有他那件羊毛大衣擺在了針女面前,然后告訴她可見過這種材料,這種款式?如果你為我效力,我日后弄出這種材料讓你研究。

  車內(nèi)的針娘子,眼睛一下子就挪不開了。

  當然,她的眼睛不是盯著李南褲子上某個部位挪不開,而是看上了李南手里的那些衣物。

  她也顧不得這條褲子才從這個男人身上扒下來,仔細的用手指去觸摸,甚至用鼻子去聞,那副就像是饑渴的人看到水的模樣,倒是鬧得李南老臉一紅。

  不是,知道你好奇,十個月沒有那啥憋得慌,但是你別聞我的褲子啊,好尷尬。

  講道理,李南的衣服面料當然不如此時的絲綢,但是勝在少見啊,此時的唐人雖然有穿棉布的,但是極少,一般的貴人都沒有。

  而且,他們能調(diào)出如此均勻的顏色么?再加上李南的休閑褲又不是純棉的,帶著點牛仔布的味道,李南甚至敢確認,找遍整個唐朝也找不出第二件。

  這個年代的棉布基本靠進貢,比絲綢貴到不知哪里去了。物以稀為貴,后世常見的石棉布,在這個年代被稱作火浣布,價值等量的黃金。

  講道理,要不是李南不認識石棉礦也沒有粉碎的機器,他都有心去搞石棉布發(fā)家致富了,托出身實驗室福,他記得四川是全國第二大石棉礦產(chǎn)區(qū),川南地區(qū)一堆石棉布廠家。

  再加上李南的衣服裁剪樣式迥異現(xiàn)在的衣服,光是拉鎖和扣子的設(shè)計,就讓針女眼前一亮,仿佛打開了新天地。

  千萬不要看小小的金屬拉鎖,如果沒有一套完整精密的工業(yè)體系根本生產(chǎn)不出來,越是這種小東西,其背后蘊含的技術(shù)可能越不簡單。

  不要看一個小小的拉鎖,需要的科技支撐也是不低,直到十九世紀初期,第一次工業(yè)革命末期才被造出來。

  而且中間一排扣子這個設(shè)計,對于古人來說也是很有沖擊力的。

  古代中國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右衽,紐扣是用布條盤的,在右肩頭鎖住衣服,很少人想過在紐扣的材質(zhì)還有開口的地方做文章。

  后現(xiàn)代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中間對開,一排紐扣扣著,不同形狀材質(zhì)的紐扣還能起到裝飾作用。這種看起來迥異與古人服裝的方式著實讓針女覺得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何如?”看著針女以一種學(xué)術(shù)研究的態(tài)度不停地研究著他褲子的拉鏈,尷尬的李南實在有些忍不住了,隨即開口問道。因為這種襠部開口的設(shè)計古代的褲子也是沒有的,要撒尿就得一脫到底。

  針娘子沒有開口,依然沉浸在新工藝新材料新設(shè)計給她帶來的震撼當中,過了好久,針娘子才抬起頭來,雙眼發(fā)亮地看著李南。

  “諾!”針娘子點點頭表示同意,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團服裝總監(jiān)這個奇怪的稱呼是什么職務(wù),但是沖這堆罕見的織物,均勻的顏色,哪怕是給他為奴學(xué)徒幾年,自己也認了。

  “不知郎君這衣料用何物織出,又是哪位大匠所織,行針如此細密,顏色又如此均勻?”針娘子撫摸著李南的那件羊毛大衣,問了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

  額…….這下可把李南考到了,這個是用機器織出來的,比起人力手工織出的,感覺都不一樣。

  “此乃是一名諢號太平鳥之大匠織造裁剪,取胡地羊毛制成,具體手段,針娘子日后便知。”李南很想吹一波說是一名姓范叫思哲的大匠做的,好給自己漲漲臉,奈何吊絲的錢包和穿越者的尊嚴不允許。

  “那此乃何意?”專業(yè)的不愧是專業(yè)的,針娘子一下就注意到了大衣內(nèi)部的標簽,李南又給她解釋了一下里面的型號并且對著不能機洗的標志啞口無言,不知道怎么跟對方解釋。

  “如此說來,此等名為大衣之物,尚不止一件?”針娘眼睛都發(fā)亮了,隨即又開始刨根問底起來,諸如郎君哪里遇到的這位大匠,大匠那邊還有什么衣物,都是這樣中間對開款式么,為了衣袖如此緊身,這個名為拉鏈的東西怎么來的,為何將暗袋設(shè)計在懷中不是藏于袖內(nèi),弄得李南頭上冷汗直冒,一概推說忘了。

  他哪里記得專賣店里面每一件衣服的具體情況,還有為什么要這樣設(shè)計。

  對于這種情況,針娘子也表示理解,雖然天孫門與世隔絕,但是并非不與世間通消息,相反,大唐時尚界最新的風潮她們幾乎都了解,這幾年長安最流行的拂拂嬌還是她們前幾年設(shè)計出的呢。

  所以,并不是真的不通世情的針娘子也知道,能穿得起這種衣料,一定是極為了不得的貴人,能知道這位大匠的名字和衣料的材質(zhì)也就不錯了,再專業(yè)的問題,李南肯定不知道。

  畢竟在這個年代,裁縫的地位還是很低的。

  于是她不再開口詢問,而且接過了李南給她的第一個任務(wù),給全團的人換裝。

  “針娘子你用心做便是,南心中有不少衣物樣子,屆時一并告知針娘子?!笨吹结樐镒咏邮芷溉?,又不再抓著自己問細節(jié)的李南很高興,隨口說了一長串諸如黑框眼鏡高腰背帶褲的確良襯衣之類她完全沒有聽過的名詞,聽得針娘子眼睛又一陣發(fā)亮。

  于是,針娘子接過南音女團服裝總監(jiān)的這件事,在雙方都覺得自己占了便宜的情況下,這件事就這么確定了下來。

  期間還有一樁軼事,就是李南要鉆出馬車的時候,突然覺得針娘子這個名字怕是會讓人想起于家的事,大家行走江湖的,還是起個化名。

  一心撲在新的衣物上,自覺自己已經(jīng)成為李南的工具人的針娘,自然無可無不可,反正她一直沒有戶籍,也就說聽憑郎君做主。

  天孫門的人都已云為姓,取天孫用云朵織成天衣之意,于是李南就狠狠地皮了一下,給她取了個名字叫紈嘉。

  紈者,細絹也,嘉者,美好也,李南告訴她這是對她的美好祝愿和殷切期待,雖然針娘下意識地覺得有些問題,但是也沒有察覺哪里不對,于是也就同意。

  就這樣,走出馬車的李南隨即宣布,這位改名叫做云紈嘉的針娘子,以后就是女團的一員啦,負責整個女團的服裝問題,直接歸自己領(lǐng)導(dǎo)。

  嘿嘿嘿,自己真是個起名小天才,當天晚上,李南無視了南雀小姐姐和藥娘幽怨的眼神,還在為自己的機智點贊,覺得自己很會起名字。

  云紈嘉算什么,三國時期的伊籍,他的字還是機伯呢,自稱云玩家又不丟人,總比動不動來一句我伊機伯今天就要讓你明白誰比較頭硬好很多吧。

  隨著女團繼續(xù)向蜀中行進,女團的面貌開始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首先就是李南、藥娘和春十三娘,終于get了此時唐人最正宗的衣服,李南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皮鞋休閑褲露出來引發(fā)路人懷疑啦,而且他身上的袍子還是村長兒子的,一看就不合身。

  然后就是女團的小姐姐,身上帶著異域風情的衣物也得到了大幅度修整,按照李南的要求,修改的極為合身,再也不會出現(xiàn)跳舞的時候因為束縛外袍的瓔珞松動或者脫落,小姐姐們春光大泄的情景了。

  而且為了趕路方便,所有妹紙都有了自己的罩紗。

  大唐女子的衣物,在初唐長孫皇后的監(jiān)督下,一開始還是極為保守的,標準的漢服襦裙加上貼身的上衣,還要再披上一層外衣。哪怕是上街,也會用一種叫做罩紗的東西遮得嚴嚴實實,就是之前李南見到的,類似一個寬檐的帽子,邊上垂著長長的紗布直到腳跟,叫人無法窺視。

  可是等到武唐臨朝,婦女意識空前高漲,甚至出現(xiàn)了不少穿著士子服的女官,再加上愈加富庶開放的風氣傳來,女子的服裝款式也變得越來越不成樣子。

  貞觀年間能遮住腳跟的罩紗越改越短,此時只能遮住面容,流行穿一種叫拂拂嬌的款式(具體描寫就要被404了,君自行百度)。

  雖然比起女蠻國小姐姐們還是有差距,但是也讓人覺得很頂就是了。

  春十三娘和藥娘一人還是一頂直接垂到地面的罩紗,而女團的小姐姐們的罩紗只能遮住面容。雖然她們的服裝現(xiàn)在再也不會泄露春光,但是在云紈嘉專業(yè)設(shè)計下,若隱若現(xiàn)的,反而更加火辣。

  畢竟,有的時候緊緊包裹反而更加誘人。

  不過現(xiàn)在整個女團樣子,至少能見人了不是?再也不會出現(xiàn)露出容顏過鬧市,被唐人當做淫奔無恥的異端對待了。

  天性喜歡美的事物,沒有接觸過男尊女卑的女蠻國小姐姐們,很快就接受了她們新的服裝總監(jiān),每天休息的時候,時不時有小姐姐過來找她改衣服,或是要求腰身再束緊些,或者要求裙子再短些,不然不好走路。

  或許她們都是成長于男子都是工具人的環(huán)境吧,故此有共同語言,李南定定地想到。

  除了南雀和藥娘依然對云紈嘉耿耿于懷以外,就連觀云僧也覺得南音女團的小姐姐正規(guī)了不少,至少在衣著上更容易讓人接受了,再也不會擔心行動之間露出一些那啥來,現(xiàn)在就算是露了,臉不是還遮著嘛。

  只要臉不露出來,就不算丟人!和尚和李南對于小姐姐們的要求現(xiàn)在被放得很低。

  當然,除了新的衣服之外,使團還是有其他新裝備的。比如笛子和蕭。

  雖然女團小姐姐千手觀音都沒有練好,但是作為女團總夢想導(dǎo)師,李南想的總是要遠一些,總不能老是一支舞打天下吧,人還有個不同口味呢,萬一有些道學(xué)先生不接受這種恥度不小類似原始祭祀的舞蹈,女團豈不是前途多舛。

  內(nèi)定的女團主打曲目一直都是《清心普善咒》,之前只是苦無樂器才臨時搞得《千手觀音》代替。所以,湊齊大唐人常聽的樂器這個事一直都在李南心頭掛著,這也是他堅持去油坊鄉(xiāng)的原因之一。

  他想要買些樂器。

  可惜油坊鄉(xiāng)雖名為鄉(xiāng),但是也沒有樂器店也樂工,聽于慶說就是廬陵縣城也只有一家賣樂器的,而且價格還不菲。

  花了好大的力氣,李南才弄了三根笛子兩根蕭,找木匠為沙彌尼們一人弄了一只木魚。琴這個主要樂器依然沒有下落,更不要說樂師了。

  為了增加節(jié)奏感,李南還找了鐵匠,花重金買了幾根鐵條做成三角鐵,也算是多了一種打擊樂器。

  三角鐵敲擊還是不難,找個懂得節(jié)奏的樂師就行,而李南小時候課外班學(xué)過豎笛,還吹過口琴,算是全團唯一接觸過這種樂器的人,摸索笛子吹法的任務(wù)就責無旁貸的落到他自己身上。

  剩下的笛子跟蕭也被他分發(fā)了下去,意思是看誰有天賦誰就來負責,李南甚至宣布過幾天要來一場海選。

  于是女團出現(xiàn)了一個奇景,每天,不論是行進的白天還是修整時候的夜晚,女團中里總會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頗為刺耳的聲音,那就是李南他們在試驗新的樂器了。

  還是有進步的,女團還是在成型。又一次在說完書之后的李南,看著聽完書若有所感,匆匆跑去排練的小姐姐們,覺得有些欣慰。

  比起之前不成型的舞蹈,讓人尷尬的服裝,時刻擔心短缺的糧食?,F(xiàn)在南音女團有了不小的進步,李南越來越又信心了。

  聽著三角鐵敲擊的清脆聲音,還有某個小姐姐吹出了點曲調(diào)的蕭聲,李南甚至在考慮。

  要不干脆成立一個南音女團輕音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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