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軒露出會心笑容,當即催動真龍法相,陡然發(fā)現(xiàn)肉身之力,居然硬生生提升了接近三倍。
他有越極氣血之力加持,肉身本就可怖,不弱于合一境中后期。
如今有真龍法相加持自身,單論肉身之力,隱隱媲美尋常的合一境巔峰。
龍族本就是三大神獸族之一,肉身霸道無匹,出了名的強橫。
真龍精魄化為法相有肉身力量加持,拓拔軒絲毫不覺得意外。
因為九宮道藏的緣故,他如今的魂力是尋常鑄魂境巔峰的數(shù)十倍,若達到百倍,就可練成神魂極境。
他當即繼續(xù)發(fā)布購買八品以上精魄的消息,耐心的等待,期待會有第二次的奇跡發(fā)生。
一連數(shù)日,他的消息都無人問津,一枚玉牌破碎,卻打破了拓拔軒在稷下學宮里安靜修行的日子。
拓拔軒手里握著破碎的玉牌,低頭看著自語道:“本命牌破碎了,我那位老師恐怕已經(jīng)身隕了?!?p> 嗡!嗡!嗡!
太虛殿外突然傳來清脆浩蕩的鐘聲,激蕩在整個學宮一百零八懸空古殿的范圍內(nèi),使得學宮內(nèi)每個人都清晰可聞。
聞聽鐘聲,拓拔軒豁然起身,面色略顯驚恐。
這座學宮道鐘敲響時,意味著稷下學宮有極其重要的事發(fā)生,是在召集學宮內(nèi)的高層聚集商議。
他施施然的走出太虛殿,剛欲要出殿,前往鐘聲所在古殿去看一看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被一群身穿黑衫的家伙給圍住。
拓拔軒面色一沉,冷喝道:“我乃學宮真?zhèn)鳎F(xiàn)在有鐘聲召喚,你們莫要擋了本真?zhèn)鞯娜ヌ?。?p> 為首的黑衫男子神情漠然的說:“你不用去了,我學宮祭酒身隕,有內(nèi)賊泄露他的行蹤。
弟子,也是重點嫌疑人之一?!?p> 聞言拓拔軒心中一震,他到此刻,才清楚神秘的老師,居然是稷下學宮領(lǐng)袖祭酒,身份最為尊崇。
祭酒在拓拔軒面前,有意隱瞞他的身份,就是怕拓拔軒驕傲自大,又存在幾分考究這個新弟子品性的心思。
黑衫男子冷笑連連,朗聲呼喊道:“遵大儒令,今日封閉太虛宮,拓拔真?zhèn)鲿何聪右扇耍群蛑T位大儒審查?!?p> 他說話間,配合身后的一群黑衫男子,一起催動秘法,直接把偌大的太虛宮封禁起來,使得內(nèi)外不通。
拓拔軒面色變得有些陰沉,自家?guī)煾傅乃溃^對是一場陰謀。
他用反邏輯推理,既然是內(nèi)賊泄密和敵人里應(yīng)外合殺了祭酒,那么泄密的叛徒最有可能是祭酒死后,利益最大的那幾位。
想到此處,他腦海中閃過了好幾位大儒的身影。
這些大儒在十八大儒里排行前列,在稷下學宮里勢力極大,麾下都有修為天賦的真?zhèn)鞯茏幼鳛閭魅恕?p> 一旦祭酒身死,稷下學宮不可一人無主,這些大儒們,便有機會上位,成為新一任的祭酒。
這些事細思極恐,許多微妙之處的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拓拔軒無奈的搖搖頭,轉(zhuǎn)身朝著自己居所的大殿走去。
剛一入殿,他盤膝而坐,皺緊了眉頭,暗暗思索分析當前的局勢。
拓拔軒可不認為學宮會有公正的處理,他雖然是清白的。
可背后的幕后黑手,為了隱藏自身的罪過,選一個替罪羔羊是最佳的選擇。
他是祭酒的弟子,是最有可能被誣陷當成替罪羔羊的人選。
大儒的勢力比起他這個已故祭酒弟子要高出不知多少倍,若要陷害他,委實不難。
“如何才能破局呢?”拓拔軒喃喃低語,目光閃爍,暗暗思忖。
...
祖殿內(nèi),十八大儒齊聚一堂,如今拳帝和祭酒一死,偌大的學宮群龍無首,只有他們這些大儒出面掌控全局。
蒼冥大儒目光環(huán)視一周,朗聲道:“祭酒師兄,被凌天魔尊等十幾位魔尊圍攻而死。
這其中定有叛徒泄密,我召喚諸位前來,就是商議此事?!?p> 他是十八大儒中的老資歷,排行第三,天地境中期修為,也是祭酒的忠實擁護者之一。祭酒一死,他內(nèi)心最為憤怒。
玄風大儒開腔道:“祭酒師兄的死,我們也很難過。叛徒一定要揪出來處死,不過目前學宮還有一件事更為重要?!?p> “是啊。玄風大儒說的沒錯,如今拳帝和祭酒師兄全部身死,魔道肯定會卷土重來。
稷下學宮不可一日無主,當前立一位新的祭酒,領(lǐng)導(dǎo)大家抵御魔道才是最重要的。”青鋒大儒附和道。
他們二人平素私交甚好,每每會議都是同一個觀點。
“混賬!”蒼冥大儒怒目瞪著渾圓,舉起手指著他們二人,怒斥道。
“祭酒師兄剛死,尸骨未寒,連泄露消息的叛徒都沒找出來,你們就迫不期待的要立新任祭酒,這也太著急了吧?”
柏長空重重嘆了口氣,道:“祭酒師兄,寬厚待人,我們都很敬重他。
如今他死了,我們沒有一個不心痛的。他們的確是著急了一些,但學宮也的確需要新的領(lǐng)袖?!?p> 聞人大儒也出聲道:“按照老祖宗的規(guī)矩,祭酒死了,自然是立新人的時候。”
她過去和祭酒也走的比較近,但作為上萬歲的老家伙,她內(nèi)心的理智和大局觀,瞬間壓過了私人感情。
一位位大儒紛紛出言,表示要確立新任祭酒,蒼冥大儒緩緩搖頭,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簡言大儒則是憤怒的握緊拳頭,臉色漲的通紅,怒斥道。
“祭酒師兄名為我的師兄,實則是我的師父。當初我入學宮,是他代師收徒,傳授我一身本事。
我簡言大儒最迫切的想要揪出泄密的叛徒,殺了他,以慰祭酒師兄的在天之靈。”
此時全場默然,每一位大儒都清楚,簡言大儒和祭酒的關(guān)系,也知曉他是祭酒最大的支持者。
“新任祭酒的身份,我無意爭奪,只希望大家給我權(quán)限,讓我去查個究竟。”
簡言大儒憤慨的聲音激蕩在整座大殿。其他大儒,紛紛出言答應(yīng),讓他全盤接手糾察叛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