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有什么不同,以前只是可能遇到猛獸,而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妖魔化的猛獸,寒衣絲毫不擔心,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胸前的印記。
印記并沒有隨著寒衣的長大而消失,并且依舊有著效果。也曾想過找方法消掉,但是什么辦法都用過了,這個印記紋絲未動。
想著對身體沒有什么負面影響,寒衣也就不再嘗試了。對于網(wǎng)上,寒衣似乎已經(jīng)不再那么介意了。
“廖師兄,師父還沒回來么?!?p> 在這演武山上,能出去的也只有像廖白這樣的人,而外面的消息,寒衣也只能問廖白。
“沒有?!绷伟追吹故遣挥X得奇怪,雖然仙乾殿當中所有人都叫段驚塵師父,但是見面的次數(shù)是屈指可數(shù)的,也有可能一生都沒見過面。
廖白也是因為寒衣的緣故見過幾次,所以段驚塵在與不在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也只有你老是問我?guī)煾富貨]回來了,你也知道,現(xiàn)在山下因為妖魔的事情動蕩不安,為了這事情,才提前選了些弟子做武糾。”
“說起來,廖師兄要做武糾了呢?!焙滦χ{(diào)侃?!翱磥聿荒茉儆冒与u蛋什么的賄賂你了?!?p> 廖白也忍不住笑了,那時候的寒衣用包子賄賂自己的時候,是很認真的,廖白剝干凈了雞蛋殼,柔嫩的蛋白圓潤干凈,自然的遞到寒衣的面前。“吃吧?!?p> 寒衣也不客氣的接了過來,咬上一口熱騰騰的雞蛋,還是寒衣最喜歡的溏心蛋?!褒R嬸嬸的手藝就是好,火候掌握的剛剛好,廖白師兄你也吃?!?p> 看著寒衣吃的歡心,廖白這才又剝了一個吃著。
“呦,師兄又去接寒衣了,演武山就這么大的地方,次次都接?!鼻懊鎺讉€弟子笑著調(diào)侃,并沒有惡意。
從廖白將寒衣帶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稀奇,畢竟是演武山唯一一個女弟子,廖白也是多加照顧,如今寒衣出落的越發(fā)耀眼。
兩個人站在一起很是登對,其他的弟子也總是打趣著廖白。
“去去去,老是存這樣的心思,也不好好的修行,今日進山要是哪里做的不對,我是定要狠狠的罰你們!”
廖白快了兩步?jīng)_過去,抬起手就要打人的模樣,嚇得那些人哄笑著跑遠了,寒衣吃著雞蛋看著這出鬧劇,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也習慣了。
寒衣看著廖白,正對上廖白回過頭來,寒衣的內(nèi)心似乎毫無波瀾,眼睛純凈的眨著,廖白也曾和寒衣解釋過。
久而久之發(fā)現(xiàn)寒衣確實沒放在心上,也就不再說了。
“寒衣,我們走吧。”
“廖師兄,我一直不明白,他們在笑什么?!?p> 廖白看著寒衣張了張嘴,結(jié)果還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口,抬手寵溺的揉著揉寒衣的腦袋。
“等你再長大些就明白了?!?p> 廖白對寒衣也不曾存過情愛的心,他一開始對寒衣只是心存愧疚,作為大師兄對唯一一個師妹也是多加照顧,相處久了,也就習慣了。
看著寒衣天真無邪的模樣,廖白也只是把她當做是妹妹一般。
演武山是這片山頭的稱呼,而他們平時居住的地方正是圍繞著一處低谷建造的,而山谷的另一邊卻看不到盡頭,山林越深越危險,而入口就是正南方。
白色的石柱佇立在兩旁,中間有一條通往山谷的通道,通道只開通到樹林邊緣,山門平時都有人輪流把守,只有在進入深山的日子才開這個大門。
寒衣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了。
前面已經(jīng)站滿了人,三兩成群,一般來說,沒有單獨行動的,武糾也不允許單獨行動,若是出現(xiàn)了危險,沒人照應。
寒衣曾經(jīng)就落單過一次,那是第一次進入深山還不了解,一時走散了,幸好廖白及時找到了寒衣,從那時候起,再進入深山,廖白便一直和寒衣成為一組。
“廖白師兄?!?p> “大師兄?!?p> 廖白經(jīng)過的地方,所有人都恭敬的打著招呼,在山門前,沒有人膽敢像剛才那樣開玩笑。
廖白逐一點頭算是回應,轉(zhuǎn)而看向了寒衣。“老規(guī)矩,進了山門,在那白樺樹下等我?!?p> “好?!焙曼c頭應下,然后廖白穿過人群站到了最前面,寒衣則是在最后面。寒衣沒辦法和廖白一起,畢竟廖白是大師兄。
“段寒衣,這次又和廖白師兄一起啊?!痹诤碌闹車茏觽円捕加H切的打著招呼。
“對,我不是一直都和廖白師兄一起的么?!焙驴粗慌缘娜?。
“也是,你和廖白師兄這樣好,一直組隊也正常?!币慌缘牡茏樱粗驹谧钋胺降牧伟?,也是滿眼的崇拜。“我要是有機會和廖白師兄一起組隊就好了?!?p> 寒衣點點頭沒有搭話。
一旁的人倒沒有停下。“聽說,過陣子廖白師兄要成為武糾了?!?p> “是啊,廖白師兄很厲害,成為武糾也正常?!焙驴粗h處的身影,廖白確實厲害,年紀輕輕的成為武糾。
或許有一天自己也可以。
“成為武糾之后,就可以隨意進出仙乾殿,也可以下山鏟除妖魔了?!币慌缘牡茏釉捳Z之中都透著一股崇拜,這話也是說出了寒衣的心思。
“只不過......”一旁的弟子話音一轉(zhuǎn),看了看寒衣又繼續(xù)說了下去。“若是廖白師兄成了武糾,就不用再進山練習,也沒有時間,到時候,你就是一個人了?!?p> 寒衣聽著他的話,終于聽出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礙于印記的事情,寒衣很少和別人相處。
尤其在進山練習的時候,總是害怕因為意外而暴露自己胸前的印記??粗@個弟子,想必是要和寒衣一同組隊的,趁著還沒開口,還是早早的拒絕,省的惹麻煩。
寒衣深吸一口氣,非常堅定的看著他猛的點頭?!拔乙粋€人也可以的。”
看著寒衣的態(tài)度,完全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那弟子也就悻悻的走遠再找其他人了。
寒衣看著遠處的廖白,也知道那個人說的沒錯,若是廖白成為了武糾,可能相處的機會就少了,修行也不能結(jié)伴了。
想來,會有些變故的,想到這里,安穩(wěn)的過了幾年的寒衣,突然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緒,胸口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