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著粥的祭北雁身體僵硬一瞬,轉(zhuǎn)身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
可是沈箐初很了解他的為人,倒也不生氣?!拔铱茨阌质撬徒o誰了?!?p> “快些來喝粥吧,一會該涼了?!?p> 沈箐初也是無奈,只好坐在桌旁一起喝著熱粥,雖說這不是第一次,可心里總是有些不舒服,畢竟那是自己親手做的。
沈箐初抬起眼看了看祭北雁,對方似乎根本就沒有什么反應(yīng),也不能說些什么,既然送出去了,那便再做就是了。
而另一邊,裹著披風(fēng)的寒衣特別高興,雙手緊緊攥著披風(fēng),屋里看著的茗茉都有些眼饞。
“哪里來的這好東西,看起來真暖和?!闭f著話,茗茉直接掀起一角鉆了進(jìn)去,和寒衣一起裹著,只露出了兩個腦袋瓜?!昂脰|西一起用,是吧寒衣。”
寒衣絲毫不介意,雖然平時和茗茉總是吵嘴,但是從來沒有真的和茗茉計較過什么。“是住在那小樓上的人給我的?!?p> “哦呦,怎么好端端的送你披風(fēng)啊。”
“他是這天氣容易得風(fēng)寒?!焙乱槐菊?jīng)的回答,絲毫沒有掩飾也不懂得扭捏。
廖白倒是突然笑了一下,看了寒衣一眼,將手中熱騰騰的包子抵過去了?!拔矣X得他多慮了,我們寒衣雖說是女孩子,可這身體素質(zhì)還是不錯的。”
“師兄?。 ?p> “唉快看,寒衣還臉紅了,怕不是看上人家了吧,要是這么說,我就不和你占這披風(fēng)了。”茗茉說著話就溜出去了。
寒衣是怎么也都說不過這些人了,拿起包子狠狠的啃上一口,不清不楚的說著。“你們就知道打趣我?!?p> 寒衣的樣子惹的眾人一笑,也不再提及這件事情了,一并坐下吃飯,討論著今天要調(diào)查的事情。
“我們就以這里為中心,今天先四處看看,打聽下情況,也要注意一下這家人,還有那個車隊(duì)?!?p> 吃著包子的寒衣突然停下來了,看著廖白突然詢問起來。“你們昨夜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和我說說唄?!?p> 廖白路遠(yuǎn)橋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又看了看茗茉,而茗茉猛的搖頭。
經(jīng)驗(yàn)頗多的茗茉皺了眉頭,剛想說什么的時候注意到了路遠(yuǎn)橋的視線,就沒有把話說出口,只是看著廖白。
廖白的經(jīng)驗(yàn)雖然沒有茗茉這么足,可是也算是老練的人了。
果然,廖白問出了茗茉剛才想要問的問題。“寒衣,你為什么要問我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昨天,老板的婦人生孩子的時候,你們不是都出去了,我一個人在房間里睡覺,你們也不叫醒我?!焙滤坪鯖]有注意到現(xiàn)在這個緊張的氣氛。
吃了口包子繼續(xù)說道?!拔倚训臅r候,你們都不在,門窗的茶杯都碎了,不過你們回來之后我又放上了新的?!?p> 寒衣挑了挑眉毛,眼梢上揚(yáng)想要得到些贊許,但是廖白,路遠(yuǎn)橋還有茗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些蒙著灰塵的茶杯。
空氣似乎凝滯了一瞬,有一陣涼風(fēng)吹過讓人背后發(fā)涼,此時此刻這里的一切顯得格外的詭異,茗茉甚至都緩緩的放下了筷子。
桌子上的茶杯原本是五個的,廖白用了兩個,可按照寒衣的說法應(yīng)該是又用了兩個,但是現(xiàn)在,那個破舊的水壺旁邊,還是三個茶杯。
路遠(yuǎn)橋用手中的筷子敲了敲那茶杯,詢問著寒衣?!澳闶怯玫倪@里的茶杯,還是別處的?”
“自然是這......”縱然遲鈍的寒衣也察覺出了不同,那茶杯的數(shù)量好像不太對勁。“是這里的沒錯啊......”
也不管那茶杯是不是干凈,寒衣伸手就拿起來仔細(xì)的看著。“這昨天我記得只剩下一個了啊......奇了怪了?!?p> “寒衣,你剛才說,老板的夫人生了?”
“啊,對,好多人都在忙著,我還聽見了孩子的聲音。”
路遠(yuǎn)橋拿回了寒衣手中的杯子,在手中研究起來,突然間,路遠(yuǎn)橋握著杯子的手高高的聚過頭頂狠狠的砸向地面。
瓷器的碎裂聲響徹房間,甚至是傳到了外面,在這茶杯之上還灌入了路遠(yuǎn)橋的靈力,這靈力足以讓這附近的人都能聽見這猛烈的碎裂聲。
可是外面,安安靜靜,什么都沒有,然而就是這種安靜,更加的不對勁。
廖白明白路遠(yuǎn)橋這么做的理由,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皼]有聲音,沒有嬰兒的啼哭聲?!?p> 說著話,廖白小心的將窗戶打開一條縫隙,小心翼翼的看著窗外,而這第一眼,正好與一旁那小樓上的婦人對上了眼。
蠟黃的皮膚似乎更瘦了些,本來就干枯的頭發(fā),發(fā)梢上都已經(jīng)是灰白的眼色,比起昨日,似乎更加憔悴了。
可那雙黑黝黝的雙眼,依舊是眨也不眨的看著這里。
廖白迅速的關(guān)上了窗子?!斑@家店,有問題?!?p> 話音剛落,敲門聲響起,路遠(yuǎn)橋先一步打開了門,并沒有敞開的太大,握著門邊的手還在警戒著,以防發(fā)生什么變故。
門外是一個小廝模樣的少年,他順著門縫朝著屋里打探著什么,也沒有說話。
直到路遠(yuǎn)橋開口詢問?!罢垎?,是有什么事情么?”
此時的廖白的手中已經(jīng)握住了劍柄。
那小廝被問,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拔沂羌兰业钠蛷?,我們這就要啟程了,可丟了個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們家主子讓我們都找找?!?p> 路遠(yuǎn)橋看了廖白一眼,轉(zhuǎn)身又問起來。“丟了一個人?”
“對,和我差不多高,小眼睛,下巴上有顆痣,叫黃蘇”那小廝還踮起腳來又看了一圈,像是這人就是寒衣他們藏的一樣?!澳銈円强匆娏?,就知會一聲啊?!?p> “嗯好,我們會留意的?!?p> 路遠(yuǎn)橋答應(yīng)下來,又說了幾句客套的話,好歹是送走了他。
“寒衣昨天晚上聽見了那婦人生了,商隊(duì)丟了一個人......不知道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
茗茉沒有說話,直接上前按住了寒衣,仔仔細(xì)細(xì)的查看寒衣的狀態(tài)。“沒有被魔影響了痕跡啊,寒衣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做夢呢?!?p> “我......”被茗茉一問,寒衣也不確定了?!拔乙膊恢懒?.....”
廖白伸手拉開了茗茉,看了看寒衣?!爱?dāng)務(wù)之急,咱們先問問老板夫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