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知道這個(gè)姑娘不是善茬,這說起話來也是尖酸,可寒衣從來不會(huì)為了這么一句話而生氣,比這還要難聽的話,寒衣都不知道聽了多少了。
寒衣注意到祭北雁在看著她,而這讓那姑娘不太高興,為了避免麻煩,寒衣想要早點(diǎn)離開。“那個(gè)......我先回去了,你們聊?!?p> 剛想要逃跑,手臂卻被抓住了,寒衣回頭看見是祭北雁,更加的疑惑了,一貫風(fēng)度翩翩的祭北雁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笑容,倒是像一只猛獸忍而不發(fā)?!半x我遠(yuǎn)一點(diǎn)?”
這是寒衣剛才的話,也沒有什么問題,可祭北雁聽著就不那么舒服。寒衣這才回過神來,或許是說了失禮的話。
“不是......這不是有人來找你了么,我就先告辭了?!焙罗D(zhuǎn)過頭又要走,可祭北雁卻沒打算放手。
寒衣站在原地看了看祭北雁,指了指他的手?!澳莻€(gè)......放手唄?!?p> 祭北雁冷笑一下放開了手,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如此容易動(dòng)怒,寒衣見他松開了手,匆匆行了個(gè)禮就要離開。
“等等?!奔辣毖愕男θ萦只貋砹?,在寒衣眼中卻覺得他像是憋著什么壞一樣?!耙粫?huì)我?guī)闳デ鍤g樓見你的沈姐姐怎么樣?!?p> “見沈姐姐么,那我也去?!蹦枪媚锖鋈徽镜搅撕潞图辣毖阒g,更是暗中推了一把寒衣,讓她離的遠(yuǎn)些讓出位置。
“你不行?!奔辣毖闫降木芙^,很是冷漠,更是伸手將那姑娘推開,看著寒衣。“她行?!?p> “這么個(gè)寒酸的丫頭,北雁哥哥帶著她多難看,就是下人也沒有她這么寒酸。”
這一口一個(gè)寒酸讓寒衣聽得難受,卻又不至于生氣,只是連話都懶得說了?!吧蚪憬隳抢镂揖筒蝗チ?,我還是去和廖白他們商量一下怎么治療二小姐才是。”
寒衣轉(zhuǎn)身又要走了,可那姑娘冷哼了一聲?!拔耶?dāng)是誰,原來是仙乾殿的,怪不得一副登不上臺(tái)面的樣子。”
寒衣回頭看著她,眼神平淡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話,忍耐是寒衣的特長??蛇@姑娘轉(zhuǎn)身走到寒衣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寒衣?!叭缃裣汕钸B這絲毫沒有靈力的人都收,難道真的如傳言當(dāng)中那般,仙乾殿的實(shí)力已經(jīng)衰亡了?”
寒衣微微嘆氣,對(duì)她來說縱然仙乾殿不好,可終究也算是一處歸處,更何況還有段驚塵在,還有齊夫人在等著她,怎么說都算是一個(gè)家。
原本想要離開的,可卻因?yàn)檫@么句話有些忍不住了。
“仙乾殿怎么樣我雖然不知道。”寒衣雙手環(huán)與胸前,上下打量著這位姑娘,摸了摸下巴語重心長的說道?!暗俏矣X得你和梁克憂真是般配,這話說的都是一個(gè)模子刻出來的?!?p> 祭北雁想到梁克憂一下子笑了,而這笑偏偏讓這位姑娘突然添了一股火氣?!罢l和那個(gè)草包登對(duì),我將來是要嫁給北雁哥哥的!”
寒衣心里忽然不是滋味,看了看祭北雁,對(duì)方顯然是人中龍鳳,生于世家家財(cái)萬貫,靈力更是于眾人之間脫穎而出,算是站在巔峰之上。
而看看自己,獵戶家的女兒沒見過什么世面,更是曾被成為妖女的存在,剛才沒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站在一起更顯得自己卑微。
寒衣低下頭想了想,再抬起頭的時(shí)候,笑了?!拔疫€是覺得,祭北雁和沈姐姐最登對(duì)了。”
寒衣笑的那般燦爛,迎著午時(shí)的日光漫著金色,臉龐被寒風(fēng)吹得微紅,總有種釋然而暢快,祭北雁被這笑容感染,微微勾起嘴角。
繞過那姑娘走到寒衣面前,伸手捏了捏寒衣的臉頰。“你懂什么。”
本會(huì)因?yàn)楹碌脑挾鷼?,偏偏卻因?yàn)檫@笑容而動(dòng)容,祭北雁也不知道自己是應(yīng)該生氣還是慶幸,慶幸遇到寒衣這么個(gè)至真至純的人。
瞧見祭北雁與寒衣親昵,這位姑娘卻不樂意了,上前一步推開寒衣,強(qiáng)忍著要打人的沖動(dòng)瞪著寒衣。
寒衣不好意思的別開了眼睛不去看她,心里倒是覺得她實(shí)在是難纏。
“藏雪!”祭北雁顯然已經(jīng)生氣,周身的氣場讓這姑娘渾身發(fā)抖,這是靈力雄厚之人的威懾,可這個(gè)叫做藏雪的女孩子卻不想服輸,還是瞪著寒衣。
在祭北雁的威懾下,最終還是堅(jiān)持不住雙腿癱軟跌坐在地,可寒衣卻什么都沒有感覺到,沒有靈力的她也絲毫感覺不到靈力。
眼睜睜的看著藏雪跌在地上,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斑@......這是怎么了?!?p> 藏雪抬起頭看著寒衣,氣不打一處來。
“我長這么大就沒有仰視過別人?!辈匮┖莺莸呐拇蛑孛嫦胍酒饋?,可礙于祭北雁的威懾,實(shí)在是站不起來。
“我又沒想過讓你仰視我......”寒衣頗為無辜,一副不想招惹是非的樣子,看著祭北雁,想來這應(yīng)該是祭北雁做的了。
伸出手指了指藏雪。“算了算了,快讓她起來吧,你出手搞她,回頭這怨氣還不是算在我頭上?!?p> 祭北雁忽然收回了靈氣,藏雪也緩緩的站了起來,可看著寒衣的眼神依舊不懷好意,寒衣也是無奈,自己什么都沒做還是要接受突如其來的麻煩。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沈姐姐受委屈氣走了?!焙曼c(diǎn)著頭打量著祭北雁,又搖了搖頭打算離開。
祭北雁也明白寒衣這話中的意思,抬了抬手也說不出什么話來,繞過藏雪追了上去。“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我出手護(hù)著也不是,不護(hù)著也不是?!?p> 寒衣納悶的皺了眉頭?!拔覜]說怪你啊?!?p> 祭北雁沉淀下來情緒,回頭看了看藏雪?!绑涑跏莻€(gè)溫柔的女子,藏雪也總是找她麻煩,而箐初為了我總是隱忍,所以我讓她去了清歡樓,你若是也覺得麻煩,我也可以避開?!?p> “等會(huì)兒......”寒衣幾乎是脫口而出,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竟然不自覺的抓住了祭北雁的袖子,有些尷尬的放開了手。“我也沒那個(gè)意思?!?p> 祭北雁眼神之中閃過狡黠,頗有些得意,心里也有些滿足?!澳闩c她們都不一樣,你看的雖然通透,卻從不掩飾,明白道理卻也是耿直,這樣很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