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祭北雁笑著反問。
寒衣恍神許久才點點頭?!拔倚?。”
“你這個反應就是不信的。”
寒衣一聳肩倒是也不否認?!澳且粫愫臀覀冎v講這顧府大概的情況,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p> 祭北雁也認真了起來?!拔易詠淼筋櫢瑹o時無刻不再探查周遭,可從未感知到有妖魔的存在?!?p> 寒衣摸了摸胸口,也是毫無反應。“確實沒有?!?p> 走了一段距離,寒衣才看見廖白他們,在前方不遠處等著她,而祭北雁看見他們?nèi)粵]了好臉色,這寒衣也明白。
諂媚的戳了戳祭北雁的胳膊?!皠e這樣,為了顧家二小姐,我們?nèi)谇⒌南嗵幉缓妹??!?p> 祭北雁也是拿寒衣沒有辦法,原本并不想與仙乾殿有什么交集,來的路上甚至都已經(jīng)想好了不再和寒衣有來往。
可到了顧府之后大概知道了情況之后,還是勸說了顧老爺請了仙乾殿來,祭北雁知道寒衣一行人就在繁城附近,派遣的話也會是他們。
終究是這般行動了,為著和寒衣多說幾句話,也得試著和仙乾殿的各位相處。
“行,這次是公事,畢竟我們都是顧老爺青來的。”
廖白看著祭北雁也在,那表情有些僵硬,就算是再怎么顧全大局的人,連續(xù)碰了兩次壁,還被人冷眼旁觀,心里終究不那么舒服。
而路遠橋的心里則是盤算著,祭北雁應該也知道寒衣的秘密,可究竟知道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走到一處的五個人,一時間也沒有什么話可說,相互打了招呼之后尷尬在站在那里,祭北雁不想第一個開口說話,而廖白也顧著面子怕再碰壁。
路遠橋琢磨不透祭北雁,說的越多,紕漏越多,也就緘默了。
茗茉看著祭北雁,卻想著寒衣,如果和祭北雁走的太近,段驚塵怎么辦。
寒衣看著他們誰都不說話,唯一能讓他們交談的只有顧家二小姐的事情了。
“師兄,我們回去商量商量?!焙鲁弥伟走€沒有反應,先入為主定下來這個主意,也不想多做解釋,朝著住處就走。
廖白看了看走遠的寒衣,也不想讓她為難?!凹拦涌蠋兔?,在下不甚榮幸?!?p> 祭北雁看得出來廖白說這話是真心的,一時間也賞識他的坦蕩,可終究是仙乾殿的人,怎么也相處不來,卻也打著官腔說著客套的話。
“各位為著顧家二小姐的事情,祭某應該出一份力。”
四個人跟著寒衣的步伐走著,路遠橋也想試探試探?!凹拦屿`力雄厚深不可測,這顧二小姐究竟是什么病癥,查不出來?”
祭北雁瞧了一眼路遠橋,表現(xiàn)的倒是謙遜?!笆澜缰?,總有祭某探查不到的地方,況且整個顧府,都沒有妖魔的痕跡,無處可查又怎能將其消滅。”
茗茉倒是想起了來的時候那山匪的大當家?!皶粫悄Ф??”
“魔毒?”祭北雁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什么魔毒?”
茗茉倒是毫無保留全盤托出。
“我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伙人,他們的當家人被下了魔毒,人逐漸發(fā)狂吃新鮮的血肉,但不像是因欲望而入魔的那種,反倒是像直接將普通人變成魔。”
“人心有欲,濃而炙熱而生魔,第一階段為心魔......”祭北雁喃喃自語,而后又問茗茉?!澳闶钦f,他被下藥而跳過了所有階段變成了魔?”
“倒沒有徹底變成魔,驅(qū)走了體內(nèi)的魔之后,他雖然虛弱卻沒死,也沒有徹底化魔,我查了他吃的藥,里面有一種東西,和在村子里那怪物體內(nèi)的東西一樣。”
祭北雁皺著眉頭消化著這個訊息。“如此說來,顧家二小姐昏迷不醒也有可能是被下了毒。”
茗茉也點點頭?!斑@是前所未有的東西,如果沒人知道顧家二小姐到底怎么了,很有可能也是被下了魔毒,至于是不是一樣的,那我就不清楚了?!?p> 說著話的功夫已經(jīng)到了山巒靈秀。
李榮已經(jīng)站在門前等候了,不知道和寒衣說了什么,寒衣興高采烈的進門去了,而李榮瞧見祭北雁也來到這里,連忙上前迎接?!凹拦??!?p> “差事辦的不錯?!奔辣毖阒皇谴鹆诉@一句便也進了門去,這差事自然是給寒衣送糕點的事情。
“我猜,寒衣那般高興,是因為飯菜做好了?!?p> 最為了解寒衣的人當屬廖白了,剛進了門確實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氣,寒衣也早早的坐到了桌邊等著吃飯。
“祭公子,那我們就邊吃邊聊?!?p> “好。”
五個人坐在桌前,依舊有那么一絲尷尬,廖白和路遠橋都打量著祭北雁,而祭北雁和仙乾殿同桌卻怎么也吃不進去。
吃的最歡的當屬寒衣了,心無芥蒂的啃著雞腿。
茗茉看著吃的正香的寒衣,應該是排不上什么用場了,再看看這別別扭扭的三個大男人,也是頭疼。
“我說,各位,咱們也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干嘛呢這是?!避噪S手就給一旁的廖白夾了一塊魚肉,這屬實讓廖白開心不少。
“祭公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仙乾殿的人,實在不行你就別把我們當做是仙乾殿的人,反正出門在外,該不要身份的時候就得不要?!避杂纸o祭北雁夾了一塊魚。
祭北雁聽著這話,說不上同意還是不同意,放下了筷子。“我們還是說說顧家的事吧。”
這時候悶頭吃飯的寒衣抬起頭來。
“我就是納悶,今天家主夫人一直都不說話,低著頭也不見人的,板著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雖然我自幼沒了娘親,但是我知道,如果女兒生病了,最著急的應該是做母親的?!?p> 茗茉看著寒衣冷笑一聲。當時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茗茉都不知道寒衣是怎么想的?!澳穷櫡蛉撕髞聿欢冀忉屃嗣?。”
寒衣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寒衣的感覺也不完全是錯的?!奔辣毖愠烈饕粫f道。“二小姐日漸衰弱無藥可醫(yī),顧夫人確實也焦急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