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一)
“我,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沒有跟我們說完的?”
“我沒有?!?p> “那你為什么這么怕他?”白簡的聲音高了整整一個度。
“我沒有,我沒有?!?p>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我說了沒有,”鄭明突然也暴躁起來,“你們不是警察嗎?他是殺人犯,你們趕快把他抓回來槍斃?!?p> “我們會把他抓回來的,至于槍不槍斃不是你說了算的,”白簡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至于你,既然你自己不愿意說,那我們就去查,如果你真的還有什么事情沒交代,我們也會查出來的。”
說完,白簡走出審訊室,泡了杯咖啡走到蘇離身邊,放在她桌上:“喝杯咖啡提提神,今晚有的忙?!?p> “謝謝白隊?!碧K離端起來喝了一口又放下,重新把目光投回到眼前的電腦屏幕上。
“怎么樣,那人的身份能確定了嗎?”
“監(jiān)控錄像放大后的畫面太模糊了,我們現(xiàn)在只知道他大概的體貌特征,要鎖定身份還需要一點時間。”
“辛苦了,”白簡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沈君逸,“你帶阿飛和杜學(xué)再去一趟那個馬路口?!?p> “你覺得他還會回來?”
“既然兇手直接把鄭明帶到了外面,就說明他早有警覺,如果你是這個兇手,在這種時候會只為了見他一面而冒這個險嗎?”
“明白了。”沈君逸站起來,帶著成飛和杜學(xué)匆匆出去。
“白隊,那我干什么啊?”
“你跟我一起,再去Funs酒吧一趟。”
“好。”
白簡帶著尹萌萌到了Funs酒吧,徑直走到吧臺,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把你們老板叫出來吧?!?p> “對不起警官,我們老板最近在出差,還沒回來呢,您要見他可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時候去了。”
“那你們這兒現(xiàn)在誰管事?”
“您有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說。”
“行啊,”白簡從口袋里把蘇離截到的最清楚的一張照片出來,立在酒保面前,“這個人你見過嗎?他很有可能是你們酒吧的???。”
“這個男人太普通了,像這樣的我每天見過太多,實在是不記得了。”
“他今天來過?!?p> “警官,你也知道我們這里是什么場所,來的人真的太多,我真的記不住每個人都是什么樣?!?p> “你再仔細(xì)想想。”
“我真的想不起來?!?p> “這樣吧,”白簡也不想一直在他身上下功夫,“把你們酒吧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讓我看看總可以吧?”
“不好意思啊警官,我只是一個打工的,監(jiān)控的密碼我也不知道,如果您需要的話得等我們老板回來?!?p> “那你可以給我們一個老板的聯(lián)系方式嗎?!币让瓤催@酒保軟硬不吃,氣得白簡臉都發(fā)黑了,連忙出來打圓場。
白簡拉了拉她,眼睛直直地看著面前的酒保:“這樣吧,你們老板不在的時候誰管事兒,把管事兒的請出來跟我們聊聊行吧?”
“我是管事兒的,”不遠(yuǎn)處一直坐著的一個紅衣女子走過來,拍了拍酒保的肩膀,讓他去忙自己的事情,“二位警官有什么事兒就跟我說吧。”
“你是?”
“我姓于,是老板的朋友,這家酒吧我也參與了投資,他不在的時候都是我在管理,有什么事兒跟我說是一樣的?!?p> “于老板對吧?警察辦案,想調(diào)一下你們店里的監(jiān)控?!?p> “真不巧,我們酒吧前幾天電路燒了,被燒的那條電路剛好連著監(jiān)控,所以真不是我們不給二位看,而是沒有能給二位看的?!?p> “真的這么巧?”
“警官這是不相信?”于箏笑著走過去,帶著白簡走到調(diào)酒吧臺后面的制冰機面前,“二位看吧,我們酒吧的制冰機全部換新了,因為制冰機和監(jiān)控之前是連在同一條電路上的,那天一起被燒了。就算我再怎么想弄虛作假,也不至于神機妙算到你們會來查然后買新的機器放在這里吧?”
白簡仔細(xì)看了看那里放著的三臺制冰機,機器看起來九成新,老樣子的確是和女人說的一樣,她點頭說了句“打攪了”,然后帶著尹萌萌從酒吧出去。
“白隊,”剛從酒吧出來,尹萌萌連忙追上她的腳步,“這下我們怎么辦?”
“回去唄?!?p> “就這樣不管了?”
“怎么管?”白簡反問道,“人家已經(jīng)說了監(jiān)控被燒壞了,而且酒吧也確實換了新的制冰機,我們難道還要強制性逼迫人家?”
“可我總覺得這個酒吧不太簡單?!?p> “我也覺得,不過咱們現(xiàn)在沒有支撐我們懷疑酒吧的證據(jù),現(xiàn)在咱倆只能回去等著,希望君逸他們那個男人找出來?!?p> 回到警局,空蕩蕩一片,所有人下班的下班,只剩下一隊的人現(xiàn)在除了她們兩個人,其他的都出去找那個人了。
尹萌萌泡了兩杯咖啡端過來,在白簡身邊坐下。
兩人不知道坐了多久,終于等到沈君逸幾人回來,而他的身后,成飛拉著一個人跟著進(jìn)來,然后拉到白簡身邊。
“找到了?”
“嗯?!?p> 成飛把人松開:“這小子像是生怕我們找不到一樣,就在馬路邊的燒烤攤喝啤酒,早知道就不用到處調(diào)監(jiān)控那么麻煩了。”
“帶審訊室吧。”
“好的白隊。”
白簡眼睛有點澀,伸手揉了揉,邁著步子走進(jìn)審訊室。
她盯著面前的人,可能是眼睛不舒服,讓她的眼神看起來有點兇,男人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警官,你,你們找我什么事兒???”
“叫什么名字?”
“紀(jì)寧?!?p> “做什么的?”
“沒做什么?!?p> “那就是無業(yè)對吧?”
“暫時是?!?p> 白簡把鄭明的照片拿出來放在他面前:“今晚10點,你在Funs酒吧把這個人拉到外面的巷子里了對吧?”
“是?!?p> “誰指使的?”
“我不知道?!?p> “換個說法吧,”白簡把照片收回來,雙手交叉,“他是怎么告訴你讓你把這個人拉出去的?!?p> 紀(jì)寧拿了一張被折疊了很多次的A4紙遞到她面前:“這是那個人寄給我的,和錢放在一起的,他說我一定會被警察抓到,但是不算違法不會被關(guān),讓我見到警察就把這個那給你們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