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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昆侖包了一座山

005章 【狼災(zāi)和廢棄草場】

我在昆侖包了一座山 千湖水 2317 2020-05-01 15:32:55

  又過去十天。

  杜113號承包田的棉桃如期吐絮。

  幾十名各地農(nóng)技師和教授們,爭相義務(wù)參與田間管理。一個個表情比他父母還緊張激動。因為113號田的很多奇跡都打破了他們的想象,甚至農(nóng)業(yè)常識。

  棉花一個個伏桃滿腰,秋桃蓋頂,鈴大,基本看不到爛鈴,吐絮暢,無早衰。

  每一個棉花內(nèi)行來看了,都嘖嘖稱奇。

  而隔壁和周圍幾家棉花田,在杜113面前,猶如沒吃飽的病漢,傻不拉幾的,黃皮寡瘦。

  眾人都不明白,比杜113田高出幾個級別的優(yōu)質(zhì)棉種,一樣接受了低溫冰雹和陰雨的侵襲。卻生長出迥然兩異的品質(zhì)?

  棉花一般在吐絮后6—8天內(nèi)采摘。這個時間段的棉花纖維強力高、成熟度好、纖維轉(zhuǎn)曲多、色澤潔白、品級高、鈴重大。

  有省農(nóng)科院的教授反駁說,杜113號棉,品質(zhì)獨超一檔,生長也快于其它棉花,理應(yīng)提前采摘,最好是吐絮后五天。

  為爭這個采摘時間,一群教授、技術(shù)員幾乎吵得要倫拳頭干架。

  讓杜魁夫妻緊張的是,技術(shù)員們的紛爭還未落幕,種子公司的代表們也開始挽袖子開干了。

  縣公安局得到上級通知,擔(dān)心有不軌人士偷摘棉株或動什么壞心眼,特派五六名干警,把杜113號田全部設(shè)置了警戒線,增設(shè)攝像探頭,還帶紅外線,并派專人24小時看守。

  分管農(nóng)業(yè)的副縣長,已經(jīng)駐扎在杜家大院三天了。

  杜普躲在幕后,安心的賺他的餐飲錢。

  半個月時間,他掙了二十六萬。僅僅賣飲料礦泉水方便面餅干零食,就日賺五百元。

  不過,他知道,賺快錢的好日子不長了,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十天。

  他得好好考慮考慮,未來的道路。

  守在父母身邊是肯定的,絕不動搖。

  但單單這五百畝,不夠數(shù)??!

  也掙不到多少積分和生命點數(shù)。

  而且,他至今也沒摸清,這個積分和生命點數(shù),還有高達18000的生機值,有啥用?

  更讓他困頓的是。自打完成五百畝棉花的治療后,從第九天開始,所有的積分和點數(shù)都停頓下來。一動不動。

  這意味著,治療棉花才能有積分回報?

  可他沒這么高尚去幫鄰居治療?。?p>  今年杜113號田肯定是大豐收,閑的無聊的一幫農(nóng)技師預(yù)估,如果檢驗是一級棉,可以賺70萬以上;如果是二級棉,60萬+。

  部分人懷疑杜113號能不能出產(chǎn)一級長絨棉,甚至二級也有部分人表示懷疑。

  高產(chǎn)不代表高品級。

  大多數(shù)人都傾向于二三級之間。五百畝獲利50—60萬之間。

  猶然如此,也足以傲視方圓千里內(nèi)的棉花種植戶。

  今年的種植即將結(jié)束。

  明年呢,沒二話,肯定擴大承包土地,搞它個幾千畝試試手。

  可土地在哪兒呢?別說周邊沒有多余的土地流轉(zhuǎn),就是去外縣也難尋這么一大塊土地。再說,他不想離開父母,他們守護了他二十二年,余生就由他來守護他們。

  趁著飯后休息的空閑,他坐在果樹下的木凳子上,享受著果園的果香和余蔭,抽著大中華,喝著紅牛。有錢他還是喜歡享受的,誰生下來都不想憋屈受苦。

  他特反感那些著名學(xué)者傳播的什么勵志雞湯。

  什么苦難是老師,磨難是財富等等狗屁湯料。

  誰想找苦難當(dāng)老師,你讓你兒子閨女試試?看你樂意不,心疼不。

  誰不想含著金鑰匙生下來,一輩子有人給你遮風(fēng)擋雨,一輩子都可以保持憐憫之心以對世人,目光永遠是真實的笑,陽光,慈悲,沒有木然,沒有陰冷,沒有落魄,沒有自卑……

  他心緒外放時,住在院子里的黃副縣長腳步匆匆地路過果園,手里舉著電話,臉色嚴(yán)峻。

  “什么,唐古拉朵草場今天又出現(xiàn)了狼群襲擊牲畜事件?”

  “死了幾頭牲畜?”

  “不是到處貼了宣傳警告,還豎了十幾塊告示牌嗎?誰讓他們趕牲畜到那邊的?”

  看著黃領(lǐng)導(dǎo)匆匆離去的背影,他好奇地走到托合提大爺身邊,陪著一起蹲在墻角,遞了支煙。

  托合提把煙拿起來聞了幾聞,露出兩排黃牙,裂嘴一笑,“好煙……一根不夠,來就一包?!?p>  杜普掏出拆封的大半包軟中,甩給他,“先抽著,明天給你一條。”

  老大爺搖頭,“一條就不要啰!普小子,你家可要大發(fā)了……”

  “您跟著沾光,不好?”杜普幫他點上火,“剛才老黃說什么唐古拉朵草場出現(xiàn)了狼群襲擊牲畜?這周邊還有狼群?”

  托合提長長吐了口煙霧,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沒聽說中疆狼災(zāi)?”

  “孤陋寡聞?!?p>  “也是,你爸媽都未必了解。話說那狼群啊,一般活動在中疆北部,六七十年代,一度曾經(jīng)消失?!?p>  “那個時候啊,每個鄉(xiāng)都配備槍支,分發(fā)給山區(qū)牧民做防狼之用,而且在每年的4、5月份,還專門組織牧民尋找狼窩,消滅狼崽子,同時出臺獎勵措施,打死一只大狼獎勵一只大羊,打死一只狼崽獎勵一只羊羔?!?p>  “呵呵!”托合提扯開滿臉皺紋笑了笑,“后來啊,國家出臺野生能動物保護法,野狼也在保護之列,明白不,打死野狼犯法。”

  “只能驅(qū)逐,不能打死,狼也就越來越多了,以前都是冬天沒吃的,逼急了才下山襲擊牧區(qū),現(xiàn)在,春天,夏天都敢下山,連團場,建設(shè)農(nóng)場,都敢襲擊。”

  似乎想到什么回憶,托合提沉吟半天,嘆了口氣,“唐古拉朵草場以前可是水甜草肥的二級草場,再修養(yǎng)八年十年,都能上一級了,那可是個好牧場啊,還有個大湖,能放牧幾萬頭牲畜,養(yǎng)活多少牧民家庭啊,可惜啰……”

  “因為狼害?”

  “北部山區(qū)的狼群數(shù)量增多,一部分狼群被逼遷移,有部分來到了南部山區(qū)……”托合提的手朝前方一指,“唐古拉朵草場就在山底下,一年能咬死300多只羊,好幾個牧民受傷……”

  “這個二級草場被狼給毀了?”杜普表示驚訝。

  “水源枯竭是關(guān)鍵因素。但狼群也越來越多,成群結(jié)隊的下山,最后,只能放棄這個草場,十五六年的時間,大湖干枯,草場寸草不生……”

  “您說的唐古拉朵,距離咱們這邊多遠?”

  “不用害怕,我們這邊是種植區(qū),不是牧區(qū),養(yǎng)的牲畜少,狼崽子嗅不到牲畜的味道,不會過來。”

  “有多遠?”杜普執(zhí)意問。

  “二十幾不到三十幾里地吧。”

  杜普站起身,拍了拍托合提的肩膀,“我想去看看熱鬧,回頭我媽問起來,你告訴她一聲?!?p>  “普小子,別進大山?!崩贤泻咸岢吨胨粏〉纳ぷ痈嬲]道。

  “不會,我去瞧瞧熱鬧就回?!倍牌詹戎孕熊嚦隽嗽洪T,朝著托合提手指的方向前行。

  他不知道的是,老托合提的右臂受過傷,胳膊肘子不靈,手指的方向偏差了三十度。

  三十度,拉大距離,足以從上京偏離到天景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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