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章 【紅包】
杜普不知道自己折騰了多久才睡著。
他醒來后才得知,德慶卓瑪一行和李玲,已經(jīng)全部離開。
母親劉曉梅不停感嘆,說卓瑪這閨女好,知道心疼人,不讓她叫醒杜普等一堆表揚話。后來,還鬼鬼祟祟和張愛華說,晚上熬個補藥湯兒子喝。
無奈杜普聽力超群,他趁著吃飯的間隙,偷偷試探,“您知道了?”
劉曉梅笑著輕拍了他一巴掌,“早上我去喊你吃早餐,看到卓瑪姑娘……”
“打住,完全不是您想的那樣……”杜普極力解釋。
“不是那樣?是啥樣啊?”說著,她擰住杜普的耳朵,“臭小子,別盡干壞事,還不想承認(rèn)?你媽媽我眼睛看得清清楚楚?!?p> “得!和您也解釋不清楚,您兒子苦啊……”
聽見“苦”字,劉曉梅立即想歪了,仔細(xì)打量兒子的臉色。
一夜沒睡好,臉色能好嗎?眼睛皮子發(fā)青……
“臭小子,你也太不愛惜自己身體了,日子還長著呢……”劉曉梅紅著臉,也不好說得太明白,什么鍛煉啊,飲食啊,生活有規(guī)律,就差說“節(jié)制”了。
“對了,你都和人家卓瑪那樣了,春節(jié)是不是得去給她父母拜年?媽不知道她們那邊什么規(guī)矩,是不是要帶個媒婆……”
“我去草場看看……”杜普扔下碗筷便狼狽逃竄。
先來到人工湖邊,趁著沒人,他打開【培育缽】,從泉池中放出幾十條小銀魚入湖。
“嗖嗖嗖!”小銀魚剛才入水,便被幾條大型白斑狗魚和大紅魚爭相吞噬。
瞬間,連渣子都不剩。
杜普頓時放棄在人工湖中喂養(yǎng)小銀魚的念頭。
看來,這些兇殘的白斑狗魚和大紅魚并非不吃魚,而是不吃同一批入水的同類。對于像“小銀魚”這樣的小雜魚來說,肯定毫不猶豫的吞噬掉。
圍著湖邊觀察了一陣子,他發(fā)現(xiàn),湖中的高山冷水魚種并沒有像樹木花草那樣,得到了生命點數(shù)后猛長一大串。
白斑狗魚食肉的天性如此,看來,還是得給它們投食一些小雜魚。不過,要考慮運輸和成本問題。暫時只能等待峽谷大湖漁業(yè)養(yǎng)殖開始后,再考慮專門投放一批小雜魚。
沿著湖畔走到父母的別墅,進屋轉(zhuǎn)了轉(zhuǎn),出門,直奔人工山而去。
他趁著沒人,趁著冬季來臨前,把【培育缽】中的大樹全部移植到人工山。
找了處山地,他先是移植了幾株野果樹,天山雪果,天山雪桔,然后在果樹周圍移栽高大的天山云杉。
幾十顆云杉包裹著一顆果樹。
這些來自“世外桃源”的野果樹耐寒,但不耐高溫,他需要云杉層層疊疊的樹葉阻擋烈陽的侵襲。
它們粗大的根莖像地下水庫一樣,保持地下泥土的濕潤。
野蘋果樹。
天山野杏、天山櫻桃、天山李、北極果,林林總總。
塔松、云杉,塔杉,以及一片老胡楊林。
以前覺得很稀罕的兩顆五百年塔松,在世外桃源動輒八百年以上樹齡的大樹襯映下,猶如幼童。
二百多棵果樹,一千多棵云杉,塔杉,胡楊樹。差不多填滿了大半人工山。
山的另一邊,他專門開辟了一個景觀植物區(qū)。
各類造型獨特,鬼斧神工般的六七百棵景觀樹移植完畢。
又花了一個經(jīng)驗值積分,在人工山上用樹木栽種出一條環(huán)山小路。這一條二千多米的環(huán)山土路,他考慮鋪設(shè)柏油或者標(biāo)準(zhǔn)的跑道。
化了三四個小時,差不多清空了【培育缽】。
里邊還剩下三株野茶樹和幾株野棉樹,以及雪蓮和千年黨參等暫時沒找好安置地的植物。
野茶樹他先在人工山試栽了一棵,放在四棵高大的塔杉之間。避寒又遮暑。
忙完,他心情愉悅地在山上轉(zhuǎn)了好幾圈,舍不得離開。
不僅只是風(fēng)景,還包括樹林中清新濕潤的空氣。
在野茶樹和果樹下釋放了幾個生命點數(shù)后,他躺在草坪上,拿出手機,德慶卓瑪給他留言,很簡單的一句話。
“先走一步,好好建設(shè)草場,下次來,我要看到更美麗的唐古拉朵?!?p> 他也感覺奇怪,和德慶卓瑪之間的關(guān)系。
親密無間,看似你有情我有意。但誰都沒有談?wù)撐磥砗桶l(fā)展進程什么的,就那么順其自然,糊里糊涂。最起碼杜普很稀里又糊涂。
第二條信息來自扎西頓珠,看時間,應(yīng)該是昨天晚上發(fā)的,一個生日大紅包,6666元。
他留言說,杜普你必須收下,不收以后不是朋友。
實在人,不磨唧。點擊,收取。存入零錢。
張超也發(fā)了個生日大紅包,同樣的數(shù)字,6666元。
都是有錢人,收下。
仁央,也是6666元。
收取前,杜普猶豫了一下。仁央類似古代小姐仆人丫鬟的角色,家庭條件不能跟扎西和張超他們比。
很為難。
收了不好,不收更不好。
想了想,收吧,下次見面送她的同等價值的禮物。
再往下看,母親也發(fā)了個紅包,還是個很煽情的數(shù)字,1314.52元。
杜普馬上去翻父親的微信號,別說紅包,連個生日快樂的祝福都沒有。
這樣才正常,真爸爸!
下一秒,他翻開了許九陽的微信。
“老杜!生日快樂!”后面一個168的生日紅包。
同學(xué)中唯一記得他生日的朋友。
時間還是昨天晚上,他笑了笑,點擊收取,打字回復(fù):“謝了哥們!工作如何?”
許九陽是他大學(xué)室友,上下鋪,要說關(guān)系多鐵也沒有,但相對來說,兩人都不是那種自來熟,和誰都能交朋友的類型。
他讀經(jīng)管,許九陽計算機專業(yè)。
大三那年,杜普幫許九陽遞過幾封手寫情書。當(dāng)時杜普嗤之以鼻,太老套。
但許九陽堅持,說這樣才有儀式感,說這是電子時代留給我們最珍貴的遺產(chǎn)。因為稀少,才珍貴。
他回復(fù)后,許九陽居然秒回。
“你還在中疆?”
“在,準(zhǔn)備扎根了?!?p> “我國慶過來,散散心。你忙不忙?”
“再忙也得接待你呀,否則要被你嘮叨一輩子。”杜普覺得打字麻煩,切換了語音,“你一個人過來還是帶上劉莎一起?”
半晌無回復(fù)。
三四分鐘后,許九陽才回復(fù),“一個人?!?p> “嗯?劉莎呢?”
“掰了。”
“哥們我就不安慰你了,話說當(dāng)初我勸……”
許九陽打斷杜普的話,“不該說的別說。等我過來,你陪我喝酒。”
“灌死你?!?p> “你有那本事?不聊了,我忙工作,國慶等我電話……”
“嗯嗯!提前一天告訴我,我去烏市接你?!?p> 沒等許九陽回復(fù),李玲的電話忽然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