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兩人在隨意的聊著。
睡了到八點的幾人,漸漸醒轉(zhuǎn)了過來。
他們剛要坐起來,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們竟然都被綁著?
看著曾峰幾人醒了,祝英平和崔澤陽趕緊湊到他們面前。
“怎么回事?干嘛綁著我們?”楊軒用力掙了掙身上的繩子。
“別動,我按照綁豬的手法綁的,你是掙不開的?!贝逎申柵e著刀子架在楊軒脖子上半開玩笑,半威脅著說。
“崔狗,你在干嘛!??!”楊軒看著刀,嚇了一跳?!澳阆胫\殺軒哥,好繼承我的遺產(chǎn),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楊軒不知道想到什么,氣得大喊。
還沒等楊軒說完,崔澤陽一手拿著刀,一手捂著他的嘴。
“我問你,昨天你晚上吃了什么?”
“唔唔唔...”楊軒發(fā)出聲音,示意崔澤陽把手放開。崔澤陽把手送了些,楊軒罵出口,“誰xx記得昨晚吃了什么?英平,你也不管管你家的崔狗!”
祝英平見楊軒真的發(fā)火了,趕緊讓崔澤陽停手。“別鬧了?!?p> 崔澤陽把刀趕緊放下,用手捂住楊軒的嘴。
“別那么大聲,聽我說?!贝逎申柨戳嗽暹€有龐天、夏弘良,見他們都醒了。沒有變成喪尸,而是異能者,就不再搞怪。
向他們解釋這一切。同時邊給他們松綁。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崔澤陽說完了,他們幾人也被現(xiàn)在的情況震的有些懵。
曾峰看了一眼窗外,問到,“外面是怎么回事?”
“曾峰你女朋...”崔澤陽剛說出口,就被祝英平撞了一下手肘,崔澤陽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項燕在操場弄的。”
“操場情況怎樣?”曾峰的眼底浮起一絲擔心,但別扭的不想說出口。
“喪尸都往操場去了?!弊S⑵浇恿讼氯?,遞給曾峰一副望遠鏡。
曾峰通過望遠鏡看到操場那巨大的圓柱體、明亮的聚光燈的光線,還有那上面的人?!拔胰フ宜!?p> “我也去?!饼嬏靹偝酝暌煌肱莺玫呐菝?,恢復(fù)了些許力氣,才有力氣說話。
“我也去。”夏弘良穿戴整齊,拿上健身用的啞鈴,一副準備就緒的樣子。
“我們也去?!睏钴幒痛逎申枴⒆S⑵綄⑺心苡玫臇|西收集起來,整理成兩大包。
曾峰幾人在商量怎么去。
......
此時項燕這邊
[系統(tǒng),情況怎么樣?]
[所有人都好了,就差撤離。]
[幾點了?]
[上午八點半。]
項燕拿著薯片,一口一口脆蹦的吃著,她看了一眼下面,操場上已經(jīng)布滿了喪尸,此起彼伏的嘶吼聲在下面?zhèn)鱽怼?p> 尖銳的爪子在油桶的鐵皮上劃抓的刺耳聲,油桶破了,油灑到喪尸身上,給它們增加重力。但仍有許許多多的喪尸踩著同類的身體,從下面奮力的爬上來。
[系統(tǒng),這爆炸不會波及出操場對吧?]
[宿主,數(shù)據(jù)計算顯示,油桶完全爆炸范圍只有兩百米,沒有超出操場太多,甚至影響不到宿舍區(qū)。]
[曾峰出了宿舍嗎?]
[出了,出了意外,他現(xiàn)在往操場來。]
[他到哪了?]
[剛下樓。]
[命運?。∥覀儊聿┮粓霭?!]
項燕擦著了一根火柴,將火柴丟了下去,拿起擴音器,看著宿舍區(qū),想象著曾峰的樣子,說“照顧好自己,曾..”
巨大的火焰從下竄了上去,轟隆的爆炸聲響徹整個校園。火舌吞噬著所有的一切,爆炸的余波吹倒了周圍的樹木。
曾峰在一下樓的時候,頓時覺得心口發(fā)涼。他把項燕的戒指用繩子串了起來,掛在脖子上。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只覺得有種心悸。
果然在他下到樓下的時候,操場那傳來一聲機械聲和那人的聲音的雜糅,“照顧好自己,曾..”
緊著而來的是爆炸的聲音和余波,他看著操場沖天的火焰,他痛苦的喊出了聲,“不...”他想沖到操場,把那個心尖尖的人帶出來。
“放開我...”曾峰瘋狂的行為馬上被楊軒幾人制阻了,幾個人連拖帶拉的,把人弄出了學校。
曾峰被打暈帶出了這個地方。
曾峰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們一群人正在校外的一間小房間中。
淡淡的花香從窗臺外傳來,那沖天的火光還是沒有散去,如同最濃艷的色彩,直直的映入人的心,刻在其上。
楊軒走到到曾峰身邊,看著好友低沉的臉色,他微張了嘴,想說的說很多,但是說出來就一句,“節(jié)哀”,然后輕輕拍了他的肩膀。
其他幾人也知道這種事不好說什么,畢竟曾峰的心里不好受。他們打了聲招呼,留下楊軒陪著曾峰,其他幾人去找出去的辦法。
曾峰面對好友的安慰,沒有出聲,他看到好友擔憂的神情,很想抬起頭微笑對他們說沒事,可是抬起頭的時候肌肉就是僵硬的,扯出來的笑容真是難看!
眼底有霜,心底有淚,那個美好的故事為什么不能完美幸福呢?就像現(xiàn)在這樣。
曾峰緊緊握著脖子上掛著的戒指,為什么為什么?就不能大家好好的嗎?
曾峰握著這戒指,像是看到項燕,戒指是項燕18歲生日,兩人去金銀店挑的,戒指的里面刻著CF&XY-Always guard you ,那些美好的誓言如泡沫般徹底消散在空氣中。
還記得,那一日,滿院的鮮花露出最傲人的姿態(tài),蝴蝶獻上了斑斕的光粉,布滿全席的美味吃食,就連身著禮服的來往人們說著祝福的話語。
項家美麗的小公主在這一天成年了,她是項家最疼愛的寶貝,是在場所有人巴結(jié)的對象,每一個英年才俊都野心勃勃想將其帶回家珍藏??蛇@個萬眾矚目的寶貝,在眾人的詫異的目光下,走到他的身邊,臉頰發(fā)紅的牽起他的手,把她自己托付給這個父母都不認識的男人。
說實話,她說自己是她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那么開心,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述說的喜悅。只覺得自己的心怦怦跳個不停,身體發(fā)燙,連牽著的手都微微出汗。
在生日宴會結(jié)束后,她拉著他來到金銀店,看著戒指刻上的字,還有她發(fā)亮的眼睛,他就對自己說,認定了,就是她了,再也不放手了。
可是,就在一個月后,也就是昨天,那個心尖尖上的人放棄了他,還為某種原因死在那場大火中。
他覺得自己的心在一點點被錘子打碎,跳動的紅心變灰了,再被現(xiàn)實用力打碎。那種疼真的很難受,就算在地上打滾都緩解不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待我找到那個人,我就知道了。曾峰突然想到某件事,喃喃自語。
說完那句話,好像心有了些力氣,也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