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亦的車停在路邊,南笙她們無法忽視,只能停下來,明艷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蒼白頹廢,靜靜地站在車前,冷靜肅殺!
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到頹廢,南笙有些不相信,明明被掃地出門的是她,看樣子他也沒有錯多自在。
“回家?!?p> 沉悶了半天,顧子亦才默默地說出這兩個字,不太自然地瞅著她。
南笙正琢磨說什么好的時候,身邊的楊洋已經(jīng)小心地把她向顧子亦的身邊推過去。
笑著側(cè)頭,對南笙打趣的小聲嘀咕:“好了,哪有夫妻不吵架的……來接你就回去吧!離婚也不是,說離就離的這么簡單?!闭f完,警惕地看了一眼顧子亦。
他應(yīng)該沒聽見。
本想作為南笙的好友兼知己,過去好好忠告他,要對自己的媳婦好。
但,看他此刻嚴(yán)肅的模樣,默默地?fù)u下頭,把話勉強咽下去了。
不痛快。
楊洋自小家庭條件就好,當(dāng)然跟顧家不能相提并論,但在城中也不差,上流席位也有楊家的位置。
她很早就知道顧子亦,因為他在生意場上做事一貫雷厲風(fēng)行,性格卻孤傲冷靜!知道他的人很多,了解他的人卻很少,所以在圈子里,很出名。
楊洋從來不敢有交集,然不是自己的好朋友嫁給了他,她才不會同他講一句話。
看見南笙沒動,也沒說話,她就面向顧子亦,抬頭看著他,相當(dāng)客氣地說:“她,我還給你了,你們自己好好談?wù)劙??!?p> 說著,楊洋放開南笙抓著自己的手,向后面走了,邊走邊與她使眼色,告訴她,好好地談,但別委屈自己。
昨晚聽到,南笙說家里來了個很漂亮的女人,是顧子亦的初戀情人,兩個人還藕斷絲連,想想都來氣,替她不值。
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在自己這樣的年紀(jì),就早早嫁人了,浪費了好好讀書的時間。
雖然這一點,她不得不承認(rèn),南笙的學(xué)習(xí)并沒有因此落后。
看著,楊洋走遠(yuǎn),南笙才上了車。
顧子亦并沒有說話,南笙也只好跟著沉默,車子一路順暢,很快就到了家。
“少夫人,您可回來了,都想死你了!”楊媽領(lǐng)著眾人,一見是她從車上下來,簡直就是一陣雀躍,熱情的都使南笙有些難為情!
自己明明昨晚才走的,現(xiàn)在看他們的樣子,仿佛自己是走了很久,才回來。
莫名的感動。
顧子亦像沒有看見他們一樣,獨自徑直的上了臺階,進(jìn)去了。
南笙笑著,高興地看著他們,陰霾的情緒好了很多,原來這里有這么多人是真心的對待自己。
看似冷淡的顧家,情深義重的人卻很多!
不包括他。
顧子亦平靜的遞給她一封信,南笙仔細(xì)地看了里面的內(nèi)容——清華大學(xué)的一封錄取單。
南笙免不了的露出喜悅的神色,激動的捂著嘴,身子輕盈地跳躍起來,臉上的淚水伴著汗水卻瞬間流淌下來。
她的喜悅夾雜著悲傷,使得對面的顧子亦怔怔出神。
“她走了?!?p> 南笙拿著錄取單,驚訝地望著他,誰走了?是司徒璇走了?
見她,沒有明白自己話的意思,破格的重復(fù)了一遍,司徒璇走了。
“她為啥走?”
南笙傻了吧唧地問了一句,說完,就看見顧子亦又把眉毛豎起來了,臉色重新暗淡下來。
原來,他今天的蒼白與頹廢,是這個緣由。
南笙抿唇,低下頭,垂著眼簾,故意不去看他,看了就生氣還不如,不看!
“經(jīng)過了昨天,我想了很久……不知道我是不是……是不是……”顧子亦說了一半,見南笙抬著清麗的雙眸,似懂非懂地看著自己,便不再說了。
臉色頹廢已退,溫柔的情緒,漸漸燃起……
他溫柔的時候,其實不太讓人討厭,反正南笙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