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亦眉目清冷,沉聲:“我跟司徒璇只是個意外,孩子做了吧!”
做了吧?
在場的眾人同時抬眼看向顧子亦,都在揣測真的是少爺說的話嗎?
太絕清了!
“不行?!鳖櫡蛉嗣嫔亮讼聛?,睨了一眼南笙:“我要把孩子留下來,畢竟是我們顧家的骨血,得留著……我不能對不起你去世的父親。”
南笙驟然睜大雙眼,顧夫人是在跟她說話?目的昭然若揭。
“謝謝!媽,一切都聽您的?!彼就借瘻赝竦乜粗櫡蛉?,有她做主,一切都OK.
見她這么說,顧子亦的臉色更加的難看,避開司徒璇得眸光,向顧夫人走過來:“媽,我不要?!?p> 顧夫人完全無視他,她決定了的事情,是不可更改的,她的脾氣,顧子亦是知道的,所以,語氣近乎是求的。
“媽,你看他呀!”司徒璇撒嬌地對著顧夫人抗議!
這一聲聲的,媽。
叫的南笙渾身癢癢,這就認親了?古時候可以三妻四缺,現(xiàn)在中國的法律可沒有這一條啊。
顧夫人親自上前,親熱地拉起司徒璇的小手,一臉的喜悅:“太好了,太好了……我終于可以做奶奶了,做奶奶了?!?p> 不管是誰生的,只要是顧家的就好!
南笙不想破壞顧夫人的興致,悄悄退了出去,一個人孤獨地游蕩在院子里,院子很大,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她總算可以靜靜。
骨子里的疼痛與失望,讓她好難受,現(xiàn)在想起來,一切都早已經(jīng)注定了。
沒有辦婚禮,沒有結婚戒指,沒有公開他們的關系,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現(xiàn)在仔細想來,既然一切都是假的,沒準連結婚證,都是假造的。
她想起了,去明政局登記結婚的時候,正趕上大樓停電,只是留了兩個人的信息,第二天取得結婚證,現(xiàn)在看來……
想到這里,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zhàn),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越加強烈!
此刻,天空中的月亮,也蒙上了一層陰影,孤獨的影子,印在玉石鋪的地上,院子里已經(jīng)聽不找任何聲響,南笙才有些害怕!
一個人跑出來,到現(xiàn)在也沒有來尋找,偌大的顧家,安靜如常,仿佛就沒有她這個人。
“少夫人,現(xiàn)在很晚了,還是回去吧!”
身后傳來,楊媽焦急的聲音,走過來,也不顧主仆的尊卑,一把拉住她,緊緊的那種。
南笙感覺一股暖流涌向心口,見她沒出聲。
楊媽又說了一句:“你在這,也沒有用啊!他們現(xiàn)在都睡覺了,你還是回房睡覺吧!”
睡覺了?
南笙重復了一遍,苦笑了一下:“楊媽,謝謝你!我回去就是了?!?p> 她仔細琢磨了一下,如果現(xiàn)在就回沈家,這大半夜的,明顯的就是不妥,媽媽,哥哥,嫂子會起疑心!夜里,不能影響他們。
唯獨現(xiàn)在,媽媽還在病中。
南笙在心里咬了咬牙,暗暗發(fā)誓,明天只要天亮,就一定回沈家。
算了!
一切都過去了,她突然想明白了,有些事不能強求,有些姻緣不過了一場夢而已……
回了房間,顧子亦當然不會在,他應該是睡在司徒璇的房中,他們現(xiàn)在都有了孩子,跟夫妻又有啥差別!
只要自己一走,一切事情就結束了,她想到了學校,清華是不可能去了。
出國?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
她想躲起來。
這一夜,南笙根本就沒有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把來顧家以后買的各種名牌服飾,奢侈的物品,全部留下。
她不需要這些。
還有一張沒有限額的附屬卡,南笙在出屋的時候,也放在桌子上。
本想一走了之,但有些事情,還是有個了斷比較好!
早上餐廳里,滿面嬌羞的司徒璇一進來,便看見她還在,馬上噘嘴,蹙起眉頭,不友好的嚷:“你怎莫還沒走?想分家產(chǎn)啊?”
“想分家產(chǎn),她可沒有權利?!鳖櫡蛉诵χM來,后面跟著顧子亦,說話的是顧夫人。
“你這是……”顧子亦看見她的穿著,遲疑了一下問。
南笙苦笑了一下,抬眸一順不順地看著他:“我要跟你,離婚!”
離婚。
兩個字剛出口,還沒等顧子亦說話,身邊的顧夫人已經(jīng)拍了一下手掌。
順著手掌的響聲,餐廳旁邊的小門,走出來一位50歲左右的男人,穿了一件灰色的西裝,頭發(fā)梳理的光貼,臉上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睛,瞇著眼睛看著眾人,韓毅。
顧家的御用律師。
“媽……您這是干嗎?”顧子亦驟然看見他,瞬間明白他來的目的。
顧夫人沒有回答他,只是冷絕地把一張A4紙一樣的東西遞給南笙。
南笙此刻,到平靜下來,接過來順便看了一下,身旁的韓毅律師,便把金鉆頭的鋼筆遞過來,讓她簽字。
“小笙……”
看著南笙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顧子亦默默地喊了一句,臉上現(xiàn)出絕望的神情……一切都結束了……
安柒悅
寫到這里,求個票,求個收藏。其實剛開始寫這個故事的時候,本想從這以后開始寫,前面就想簡單交代一下,沒想到,交代起來就啰啰嗦嗦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