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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藏在身體里的真相

黑暗之島?島主之位

埋藏在身體里的真相 女神星人 6918 2020-07-09 22:55:12

  “你來的可真及時?!倍〉壑弊诱f。雖然喬托給她涂了藥,但上面還是有一圈淤青。

  像是做夢一樣。丁但再次回到了初到黑島時的那片森林。喬托擅自把她救走,不可能再回斜塔。

  她醒來時,喬托還在昏睡。她和喬托都躲在一棵巨樹上,這是一棵從未見到過的樹。一瞬間讓她以為自己不是在黑島,也不是在她的世界,而是另一個不知道的地方。

  茂密的樹葉將他們圈在里面,像是一個樹葉搭建的臨時帳篷。碧綠色的樹葉呈現柳葉狀,在每一片樹葉的根部位置都拱出一朵墨綠色的擁有八朵花瓣的小花,朝氣蓬勃的緊貼著樹葉根部。樹葉像是這些美麗花兒的一張大床,供它們時刻酣睡。

  熟悉的清香就是從這些花瓣里散發(fā)出來的,因為身處其中,香味變得十分濃郁,一呼一吸間都是它的氣息,丁但覺得,五臟六腑都被它的味道浸染了。

  “這就是樹葉花的樹?!?p>  丁但轉過頭,扒拉著樹葉,看到清醒過來的喬托。樹葉太過茂密,遮住光線,遮住人影,就連自己的全身都看不清楚,只被絲絲縷縷的幽香縈繞。

  “幸好我來的及時。”喬托回憶起昨夜的驚險一幕,尚心有余悸。當意識到她很可能會真的死去時,他無法形容那種復雜的心情,他記得最后一滴大猩猩血液他送給了丁但,丁但送給了守墓人。守墓人已經服下了那滴血液,如果她真的出事了,即便保留有身體,也不可能重新恢復。

  丁但隱隱約約記得她昏迷前的那場晃動。

  這時一陣大風呼嘯著刮起來。擁有八個花瓣小巧精致的樹葉花紛紛離開葉床,簌簌下落。黑色長發(fā)上點綴著朵朵墨綠色的樹葉花,她的黑色裙子的也沾有一些。喬托也是。

  “風有這么大的威力?”丁但問。樹葉這么茂密,即便外面有大風襲來,也不曾大幅度的撼動枝干與里面的樹葉,但樹葉花卻都紛紛落下了。

  喬托拿開鼻子上的一朵樹葉花道:“不是風的原因,是季節(jié)。秋天要到了。月湖干涸,我們無法預知更準確的季節(jié)變化,但憑黑島人的經驗,也能看出來就是在這兩天的事?!?p>  丁但點點頭,她拿著竹笛扒拉著樹葉,見外圍的樹葉真有變黃的趨勢。

  “喬托先生!喬托先生!”

  丁但聽到有人在喊喬托。

  “喬托先生您在哪里?大家找您有急事!”

  “喬托先生,島民們出事了!”

  “噓!”喬托示意丁但不要動。他小心的拉著丁但重新坐下來,樹葉保護著他們不被發(fā)現。

  “不要出聲?!眴掏姓f。等人走了他們才能出來,下去找些食物。

  “喬托先生!”一批人的聲音漸行漸遠,新的一批又來了。

  這個聲音離他們很近,應該是背著耳朵翅膀在飛。

  “喬托先生,我們知道您很生氣。但真的出大事了!牙七島主說,只要您回去,她就會答應您一個條件。這關乎到島民們的身體大事啊!”

  丁但和喬托相視一眼。

  “怎么回事?”他們異口同聲的小聲說。

  “喬托先生!丁但!你們在哪里?”這次他們還聽到了沙雅的聲音。

  “你們快點出來吧,牙七島主不追究昨夜的事情了。出大事了!”沙雅喊道。

  “我們出去吧”丁但說。

  喬托點點頭,他小心的拿竹蕭撥開樹葉,看到沙雅拖著胖乎乎的身體一臉害怕的喊他們,嗓子又尖又細,都有些變形。這都是因為恐懼造成的,看來她還對大猩猩襲擊的事感到后怕,對這片森林產生了陰影。

  “喬托先生!”沙雅一眼就看到了他們。

  “你們竟然藏在樹葉花樹里!”沙雅說。

  “這真是個好主意!下次逃課——不!喬托先生,您知道嗎?那些喝了大猩猩血液的島民,竟然不受昏睡控制!更重要的是,他們不是一般的情況。他們沒有遭遇紅色火球的襲擊,但是他們看到了一個白色的黑島!可他們失去了五感!他們的器官還好好的,卻失去了五感。您快點去看看吧!大家都在斜塔等著您,牙七島主也在?!鄙逞胖钡恼f。

  失去五感?怎么聽起來像他們那里發(fā)生的事。丁但想。

  “梆梆梆”

  回斜塔的路上遇到巡邏人,無論發(fā)生什么,他都謹記自己的職責,提醒大家在科學飯點用餐。

  “尊敬的喬托先生,大家又遇到麻煩了。怎么總有解決不完的麻煩,如果這是自然意外,也太多了吧?!币幌蚩鞓返难策壢耍@次也忍不住抱怨。

  “像以前一樣不是很好嗎?為什么最近事情接連不斷的發(fā)生?”

  “像以前一樣真的好嗎?”守墓人反問道。

  因為人們恢復五感器官的緣故,五感公墓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早在大家把自己的器官挖出來拿回家的時候他就失業(yè)了。幸運的是,他獲得了巡邏人的工作,牙七島主知道,當初他的學業(yè)可是班級里最優(yōu)異的。

  巡邏人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守墓人,現在該叫巡邏人了,他沖丁但笑了笑,然后敲著銅鑼,“梆梆梆”,沿著新學習的飛行姿勢——O型,一路飛行一路提醒人們在第一個科學飯點用餐。并且特別強調:即便月湖的水干涸,也要及時服用苦液才是。

  “喬托先生來了!”其中一個島民說。

  喬托第一眼就看到了大胡子男人,他的方向明明是看著他和丁但,眼睛卻茫然無神,想必是失去了視覺。

  而當有人叫喬托先生時,他也沒有什么反應,看來他同時也失去了聽覺。

  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被簡單的包扎好,貓守在他對面看著,仿佛隨時監(jiān)控著他??粗〉^來,它興奮的叫了一聲,一路飛奔跳進她懷里。

  牙七島主的黃花貍貓也躍躍欲試,最后被貓的一聲叫喚,老實的待在她腳邊打轉。

  “喬托先生,我們的部分五感失去了。雖然它們不是實物,但也屬于身體的一部分,您千萬要想辦法幫我們找回來啊?!笔バ嵊X的女孩兒說。

  “失去嗅覺時,你們在做什么?”喬托問。

  女孩兒回答,“我們在第十二號沙漏時間結束時,已經回家準備陷入昏睡了。但是,等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動靜。大家都很惶恐,以為又要遭受紅色火球的襲擊。但是,我們卻睜開了眼睛,清楚的看到不一樣的黑島!重要的是,我們沒有看到紅色火球,只看到一輪紅色的月亮!不過紅色月亮越來越亮,最后讓人不能直視!”

  “她說的沒錯!”失去觸覺的女孩兒接著說,“我們從沒有看過那么明亮的黑島。光線太充足了,島上的一切景色都清晰可見,我真不敢相信,竟然可以看到這樣的景色。如果您無法經歷,就真的無法想象?!?p>  “喬托先生,您明白了嗎?我們不受昏睡控制了!”有人興奮的說。“這意味著我有更多時間保養(yǎng)身體,有更多時間去學習和工作?!?p>  “你說的太對了?;杷瘎儕Z了我們一整天的時間,我們完全可以用它做很多事?!?p>  ……

  “你怎么看?”喬托問道。

  丁但面色沉靜的答道:“因為他們白天沒睡。而且”

  “而且什么”

  “我想我們的世界,遭遇了和島民相同的五感器官剝落事件。”

  “就像左右擊掌?”

  丁但反應了一會兒,仔細想想,確實是這樣?!熬拖褡笥覔粽啤!?p>  “也就是說,這一次的主動權在我們這里。”喬托下結論。

  丁但點頭。

  “所以解決辦法,還是大猩猩血液?”

  “可惜它連一滴都不剩了?!?p>  丁但說出這個事實。他們都知道的事實。

  “喬托先生,到底是什么原因您知道嗎?”完成尋找喬托先生的任務的沙雅從牙七島主那里過來。

  見喬托不回答,她開始猜測,“會不會和那場晃動有關?是一種導致人們五感病的自然意外?”

  “晃動?”丁但抓住關鍵詞。她一度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暈眩造成的幻覺。

  “沒錯?!鄙逞艑λf,“喬托先生趕來時那場晃動就發(fā)生了,整個黑島都被震動了,他就是在那個間隙把你救走的。真是身體保佑,你真幸運!”沙雅感慨道。她不相信丁但會傷害大胡子男人,但她也不相信大胡子男人會誣陷他們。而且當時她不在場,不了解情況。但她堅信,里面肯定有誤會。

  “你——”丁但有點不敢置信的猜測,明明喬托說過他不知道,“難道你知道原因?”

  喬托點點頭。

  “是一塊兒白色石頭造成的?”貓在她懷里輕輕甩尾巴,尾巴拂過她的下巴,有些癢。

  喬托搖搖頭。

  丁但一下垂下頭,失望溢于言表,但隨即便聽到喬托的下一句話。

  他說,“是一塊黑色石頭?!?p>  丁但倒抽一口冷氣。她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著喬托從懷里掏出一塊黑色石頭來。

  那是一塊魚紋狀的石頭,和另一半一模一樣形狀的可以湊成一個完整的圓。在魚眼的部位,有一個圓形的幾不可見的圓形凹陷,她之所有能夠注意到,是因為它的位置、大小,和她的一模一樣,完全對稱。

  “原來另一半是黑色的”丁但喃喃道。

  她連忙從脖子上扯下來被繩子包裹嚴實的白色石頭。

  她這才發(fā)現白色石頭上裹著的繩子有些松弛,她將繩子解開,發(fā)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它又恢復到原來的大小了。

  她將喬托的黑色石頭與它并列在一起,兩者完美的吻合在了一起。

  這讓她想起自己和老頭兒擊掌時,大手掌對小手掌的場景。

  “它——”丁但撫摸著兩塊石頭,盯著黑色石頭的圓形凹陷,喬托主動告訴她,“一直沒找到機會和你說,這塊印痕,和月湖在黑島的位置大小一模一樣?!?p>  “那它是怎么來的?”丁但問。

  喬托從她手里接過來兩塊石頭細細打量,“我把它墊在了桌腿下面,桌子腿是一個圓?!?p>  一瞬間呆愣。丁但的大腦停止了運轉,就像是曾經在發(fā)呆宴會上常做的那樣。片刻后回神,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黑色石頭,之后便拱起雙手,向他抱了抱拳。

  “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丁但說,“還能這樣?!彼a充道。

  “哈”喬托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干笑一聲。

  “以前我不知道它代表著什么。我是剛剛從前身體島主留下的信件中得知的。他說這是我一出生就帶有的,他,他怕我出島,就瞞著我不告訴。后來,他發(fā)現我還是總想著出島,就把它給了我,只是沒說它是什么。后來地下室的石桌有一條桌子腿有些短,為了平衡,我就把石頭墊下去,都把它忘了一干二凈的。要不是你的這只貓,我根本想不起來?!眴掏姓f。

  丁但深深的看了一眼懷里的貓,它很乖的躺在她懷里。

  上次它拉著自己要去地下室,就是為了找這塊石頭嗎?它知道自己在找另一半石頭。它到底是誰?

  “……它和出島有什么關系?”

  喬托暗嘆一口氣,果然丁但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他告訴我,就像對稱音能引來大猩猩,對稱石可以引來月全食。那是可以出島的月全食。”喬托說,但他似乎不太高興,這有些不對勁。

  “知道出島的辦法,我們也都有對稱石,這不是很好嗎?”

  喬托搖搖頭“不好,一點兒也不好。它,一對對稱石,只能一個人使用。我們只有這一對。黑島只有一個,你的世界只有一個,我們上哪里去找第二個?我們沒辦法一起離開?!?p>  只能一個人使用嗎?丁但怔愣的想。

  “你放心”喬托長舒一口氣。擠出一個笑容來,“我會把它送給你。我選擇留下?!?p>  “你——”丁但皺著眉,拿著竹笛吹了一聲響。她該拒絕嗎?

  “我只有一個條件,請你以后好好對待它,它是整座黑島?!眴掏姓f著笑笑,“我相信你會的?!?p>  “你的夢想,不就是出島嗎?”

  喬托沒有回答,他拉著丁但一路穿過人群走進斜塔。他們爬到第九層塔樓,來到那副巨型畫面前。

  “還記得這片空白嗎?”喬托指著巨型畫里的空白問道。

  丁但點點頭,“那是為你的伙伴留的位置?!?p>  喬托歪頭調皮一笑,“你就是我的伙伴?!?p>  “我出島的最大目的就是找到我的伙伴,但現在已經找到了,很早就找到了。所有我不出去了。哪怕,哪怕我們可能再也見不到?!眴掏斜尺^身子掩飾性的走到塔窗外。

  丁但盯著那副巨型畫出神,他說自己是她的伙伴。她也認為他是她的伙伴,一直在尋找的伙伴。她曾經在學校苦苦搜尋,卻因意外在這里相遇,這一切都是始料未及的,她原本還一直以為那個四象醫(yī)院里的男孩才是。

  她笑了笑。找到了,也要分開了。就是不知道能支撐多久。什么時候走呢。

  “喬托先生,您下來一趟,牙七島主找您?!鄙逞旁谛彼夥怕暣蠛啊?p>  “這就來?!眴掏写鸬馈=又麤_丁但笑了笑,背著耳朵翅膀飛下去。

  “沙雅,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制造那么大的噪音!”牙七島主斥責她,這個胖女孩兒總是忘記這些知識,一直不好好學習,總想著逃課。

  沙雅調皮的吐吐舌頭,不在意的說,“沒關系的牙七島主,他們都失去了聽覺,根本不會受我影響?!彼孟掳椭噶酥杆磉叺膷u民。

  “那也不行!這是信仰問題!”牙七島主嚴厲的說。

  “好吧,我聽您的就是了牙七島主?!鄙逞啪趩实恼f,她總是遭受苛責,很少被人夸贊,仿佛她做什么都是錯的。只有丁旦一直不遺余力的鼓勵她,可是她現在不在這里,她好想她趕快回來啊。她好懷念兩人一起游玩的時光。但是現在,月湖的水消失了,快要變成一片沙漠,黑森林她也不敢去了。她要在丁旦回來之前,找到其他好玩的地方才是。

  “牙七島主,您知道黑島有別的好玩的地方嗎?除了月湖和黑森林以外的地方?!鄙逞排d奮的問。

  “黑島中學就不錯。”喬托開玩笑的回答她。

  沙雅狠狠瞪了他一眼,生氣的去大胡子男人身邊了。作為丁旦的朋友,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照顧她的爸爸,更何況他一直以來對她也很好。

  “您找我來有什么事?”喬托問。

  丁但雙肘撐在欄桿上,抬頭看著月亮發(fā)呆。

  第一個科學飯點和第二個科學飯點,丁但是和沙雅一塊兒用餐。因為喬托和牙七島主去了人體房子處商談要事,是牙七島主強制要求的,她運用了島主的權威。

  “唉”沙雅嘆了一口氣,她的手撐著下巴,將肥肉擠成一坨,顯得格外扭曲。但她可不在乎這些,現在她正拿著一個牙簽在剔牙,她嚼肉干的時候太投入了。

  “不知道丁旦什么時候回來”沙雅說。

  “相信會很快的。”丁但說,“我走了她就會回來吧?!?p>  沙雅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來,“我不是讓你走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想念丁旦了?!?p>  丁但彎起黑葡萄般的眼睛,“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這沒什么的。其實,她去那里,都是我的錯?!?p>  “這個,這個”沙雅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措辭才好。

  “你放心,我一定會送她回來。”丁但承諾道。這是她必做的一件事。

  “喬托先生,喬托先生他怎么還不回來,我去外面看看,不知道牙七島主在搞什么鬼。”沙雅逃避話題,飛出斜塔。自從有了耳朵翅膀,她幾乎不怎么行走,這也使得她的運動量急劇下降,身材更胖了。

  喬托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再次來到人體房子。他不知道牙七島主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商談,非得來到島主住所。

  “牙七島主和喬托先生到了?!惫ぷ魅藛T高聲喊道,聲音分貝控制在合理范圍內。

  只見巨人嘴巴里吐出來一個長長的木梯。喬托緊隨牙七島主之后,一步步爬上去。島主住所有規(guī)定,不能使用耳朵翅膀。因為島主住所里藏著很多不能對外公布的東西,這里把守嚴密,別說耳朵翅膀不能進去,就連有人拜訪,也須得得到島主同意才行。

  他們一路走進嘴巴大門,跨過牙齒門檻,踏過舌頭地毯,路過小舌風鈴,穿過長長的喉管。熟悉的布局設計,讓喬托恍然回到了之前和前身體島主的會面中,那時他一邊喝著苦液一邊和他說話,蒼老的臉皺的像古木的樹皮。

  牙七島主并沒有在書房停下腳步,她帶著喬托一路走到最下面的地下室,那是昔日保護或者禁錮大猩猩的地方。

  而今,大猩猩已經不在了。

  地下室?guī)缀鯖]有光線可言。牙七島主點燃一只蠟燭,拿著身體燭臺繼續(xù)走。之后點燃更多只蠟燭,很快,喬托就看清楚了地下室的樣子。以往他從未來過這里,身體島主都是在上面的位置接待他。

  地下室的面積和他在斜塔的差不多,只是這里看起來更干凈整潔,更加空曠。目光所及,他只看見一把黑色木質搖椅,一張擱置燭臺的長桌,還有一個小巧的書架,以及一套茶具。

  等等,那是什么?喬托看到一個巨大的玻璃罐,里面盛滿鮮紅的血液。熟悉的場景,讓他脫口而出,“大猩猩的血液?”不對,他率先否定。因為丁但親自把大猩猩的血液放干凈,那個分量完全是所有的分量。大猩猩血液是他們親手分發(fā)出去,親眼看島民們服下的,不可能還剩下。

  “這是他的?!毖榔邖u主說。她的嗓音有些暗啞,喬托想她是想起了傷心事。不難猜出來,她指得是前身體島主,只有提起他時她才會用這種難以捉摸的表情。

  “您不是把他”吃了嗎?喬托不敢相信,一向古板嚴苛的牙七島主,也會不遵守規(guī)定?按道理來說,她不應該把血液給剩下。

  “我把血液留下來了?!毖榔邖u主回答,她坐到長桌的上位,揮手示意喬托也坐下。

  “想必他已經告訴了你對稱音和對稱石的事?!?p>  喬托在她對面坐下來,點點頭。

  牙七島主倒了兩杯熱茶放在桌上,將其中一杯推向喬托面前。

  “但他肯定沒說對稱血液?!毖榔邖u主喝了一口茶繼續(xù)說道。

  “對稱血液?您是說——”

  牙七島主放下茶杯,“沒錯。大猩猩的對稱血液就是他的血液。他的‘身體’稱呼不是無緣無故憑空得來的?!?p>  “為什么?”喬托不可思議的問。

  “因為,他是大猩猩的孩子?!?p>  “什么?”喬托張大嘴巴,一杯茶都被他灑掉了。這個驚嚇可不小啊。

  “大猩猩很久以前就懷有身孕,之后直到兩百年前才生下前身體島主。所有他一出生就很蒼老,且一直保持這個模樣,健康長壽。如果不是遭受刺殺,他也會一直活下去。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世,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有以前的老島主,他們選擇隱瞞了??偸沁@樣,總是這樣,他們的血液可以拯救別的身體,卻不能拯救自己的。如果可以,一滴大猩猩的血液就足以拯救他,但是……總不能如愿?!毖榔邖u主充滿悲哀的說。

  “那他知道嗎?”喬托的聲音也有些沙啞,那是一種很深的悲哀之情。他還記得大猩猩死后的那抹笑容。

  牙七島主搖搖頭,“連他也不知道。不然他怎么還讓你找對稱音?如果他知道,以他的性格,肯定會主動奉獻出自己的身體與血液?!?p>  “是老島主們的信告訴我的,那些前身體島主不能看,當我了解到時也被嚇了一跳。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合情合理。我把他的血液保存了下來,本打算找個時機把它交給你,你卻喚醒了大猩猩。我就暫時把它儲存在這里,以備不時只需?,F在大家又遇到了這種事,我想,由你出面會更好?!?p>  喬托神色復雜的盯著那一大罐血液,它被放在一塊寒冰上保存。

  “我明白您的意思?!?p>  “您一向聰明。比島上所有人都聰明?!毖榔邖u主點頭,“這件事結束后,您會出島嗎?我是說,既然您已經知道了對稱石的事。如果可以,我愿意幫忙找對稱石,我記得你自己就有一塊?!?p>  喬托露出一抹笑意,“恐怕我不會離開了?!彼穆曇衾锩娌赜羞z憾和不舍。他的臉龐隱在黑暗處,牙七島主看不到他的失落,卻能感受到他的情緒。

  “黑島永遠屬于您喬托先生的?!?p>  “我現在似乎越來越糊涂了,希望在我徹底糊涂之前,您能繼任島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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