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短篇

許我佳期

二十 與君承諾,風雪白頭

許我佳期 得此一生 1665 2020-06-28 08:34:30

  “與君承諾,風雪白頭;

  天高三千丈,地厚五百尺;

  皆不及你我白頭一世情?!?p>  一月雪至,房檐上積滿了白雪。坐在院中把玩著梅花的姑娘,雪花染白了頭發(fā)。

  “鳳白,院里冷,去屋里吧!”男人摟著姑娘的腰把姑娘裹在衣服里,帶著姑娘到了屋里。

  “君郎,一月了,你要出征了。”

  沈君遠安撫著姑娘,“等我出征歸來,與你一起白頭,再也不分開?!?p>  “我于鳳白不管多久都會等著君郎?!?p>  “我會在這里等你勝利?!?p>  姑娘心酸:“君郎,還是讓我跟隨你一起吧!”

  沈君遠頓時黑了臉,“戰(zhàn)場危險,不是你呆的地方,在家等我回來,好嗎?”

  “我舍不得你。”

  將軍含淚撇下妻子,騎戰(zhàn)馬而去。

  將軍在戰(zhàn)場上,征戰(zhàn)無數(shù),早已習慣了軍旅生活。

  每月一封家書,風雨無阻,為得是家中妻兒的安心。

  一日,朝中來旨,命令將軍班師回朝。

  將軍以為自己駐守邊疆的職責已盡,可以回家了。

  這一年,將軍已到不惑之年。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沈君遠乃是朕的大皇子,今封為太子,不日繼承皇位?!?p>  沈君遠不愿繼承,這個突如其來的皇位他不想要;從未見過的父親他也不想認。

  “皇上,請恕微臣不能從命;家有妻兒等我歸去,我不能失信于他,這皇位皇上還是另尋他人吧!”

  一字一句,不曾提過父親這兩字。

  皇帝不惱,“你是朕的兒子,只有你能繼承皇位。難道作為兒子父親的話都不聽嗎?”

  沈君遠道:“我是沈君遠,不是陛下的兒子,微臣未曾有過父親?!?p>  “你妻子叫于鳳白,如若你明天不繼承皇位,今天于鳳白便會死。朕說話從不食言?!?p>  一記重擊擊中了沈君遠的要害,“臣遵旨?!?p>  二日。

  沈君遠從鎮(zhèn)守邊疆的將軍成了至高無上的皇帝。

  一呼百應(yīng),當日,退朝之后,沈君遠褪去華服,穿上妻兒做的衣服,回到到了心心念念的家。

  歸家之路,哪里有那么平坦。

  風雪封了路,擋住了馬車前行的道路。

  沈君遠放棄車馬,一步一步的踏雪而歸。

  這年,風雪堆滿了院子,姑娘賞梅的身影不見。

  “鳳白,我回家了?!?p>  沈君遠帶著滿身風雪的歸來了。

  妻子上去拿掉丈夫身上的披風,領(lǐng)著丈夫到了堂屋。

  屋子里的一切都沒有變,只是擺設(shè)從新到舊。

  妻子做了一桌的菜,為丈夫接風洗塵。

  “君郎?!?p>  姑娘從少女到婦人用了二十年,青絲變白發(fā)。

  “鳳白?!?p>  沈君遠輕撫妻子頭上的白發(fā),二十年,整整二十年。

  妻子哭了,“如今你已成君王,你我緣盡?!?p>  “二十年,二白四十封家書,當做你我之間愛的見證?!?p>  妻子甄了一杯酒,喝下了。

  沈君遠沒有阻止。

  “鳳白,我負了你?!?p>  妻子含淚而笑,“不,君郎,不是你的錯,怪就怪我們之間隔了一個國家吧!”

  “咳?!滨r血順著沈君遠的衣衫流了下來。

  “鳳白。鳳白?!?p>  沈君遠摟著懷中人,久久不能平靜。

  “我成了君王,你為我而死?!?p>  原來,在沈君遠登基之日,皇上已下令賜毒酒與于鳳白。

  沈君遠拿起妻子剛剛未飲盡的酒,仰頭喝下。

  他想要隨妻子一起死去。

  這杯酒本就沒有毒,沈君遠明白了。

  “蒼天,我失去了最愛的妻子,為什么不讓我一起離去?!?p>  仰天大叫,天是不會答話的。

  沈君遠把妻子親手埋在了院中的梅花樹下。

  既然上天注定他不會死,那就做好君王。

  沈君遠統(tǒng)治下的安國,祥和寧靜。

  江山平穩(wěn),愛人在這片土地上早已安息。

  安和十九年,沈君遠退位。

  這一年,沈君遠五十九歲,他回到了以前的家。

  坐在妻子常作的梅花樹下,“鳳白,如今江山已定,你我要重聚了。”

  沈君遠靠在梅花樹下,從衣服里取出當年發(fā)現(xiàn)的信。

  十二年,從未拆開。

  與君承諾,鳳雪白頭;天高三千丈,地厚五百尺;皆不及你我白頭一世情。君郎,來世,你我要做一對平凡夫妻。

  妻:于鳳白

  一月,離別;一月,相聚。

  后人感到宅院時,沈君遠早已化為枯骨,椅在梅花樹下。

  雪月梅花,信紙飄揚。

  “嗯。”我抽泣出了聲,“父皇,是祖父?!?p>  “是,先皇是多情種?!?p>  十八年,沈淙從未體會父親的愛。他唯一體會到得是父親嚴厲的教誨,教會他怎樣做一個君王。

  “我沒有見過那位姑娘,但我知道她一定最愛父親,父親用了后半生都沒有忘掉?!?p>  文帝疼愛女兒是有原因的,愛的人與他的孩子。

  “父皇,你也是么。”

  文帝沒說話,端起酒杯喝酒。

  “女兒有一事相求。請父皇成全。”

  文帝繼續(xù)喝酒,“作為父親希望女兒幸福?!?p>  拿起桌上的酒壇,獨自一人離開。

  我看著父皇的身影,瘦了,歲月的洗禮,沈淙早已不復(fù)從前。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