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御駕親征
周一大清早夏憐生便已經(jīng)托腮坐教室里了。
鐘琉進(jìn)來時還有些驚訝,夏憐生可難得比自己還來得早。
走近一看,夏憐生的臉色著實(shí)算不上好看。
“怎么了生生,大早上的這么憔悴。”鐘琉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發(fā),語氣也輕柔。
夏憐生能說什么,自己餓了一天沒吃飯就今早吃了點(diǎn)早餐,加上這兩天一直沒睡好,不憔悴才怪。
盡管那些破事都不想跟鐘琉講,但被鐘琉溫?zé)岬氖终茡崦?,她還是情不自禁的放松了下來:“沒睡好,有點(diǎn)困,所以看上去人沒什么精神?!?p> 雖然明顯能看出夏憐生有心事,但既然她不愿意開口,鐘琉也不會去追問。
她只能心里嘆息一聲,在夏憐生旁邊的桌椅上坐下:“那今天的課你便睡就是了,我知道你最近在很努力的學(xué)習(xí),但是還是身體最重要,而且?guī)坠?jié)課也落不下什么東西,我回頭再給你補(bǔ)就行了?!?p> 夏憐生沖她彎眸笑,心情也好了許多。鐘琉總是溫柔的模樣,就好似能包容所有任性一般。
雖然不怎么明顯,但鐘琉之于夏憐生,存在著一種互相的依賴感。
夏憐生原本是打算補(bǔ)覺來著,只是她剛鋪好軟巾上課鈴一響看見外面進(jìn)來的人,她人就當(dāng)場定格住了。
她先是怕自己還活在夢里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察覺到明顯的痛意之后她又傻乎乎的反復(fù)揉了揉眼睛。
可是無論怎么揉,抱著課本站在講臺上的那位,都是她心尖尖上的少年呀。
“生生,這……”
旁邊的鐘琉也看傻了,為什么站在講臺上的人是江霽月?雖然每個月都會有高年級代課活動,但F班這種地方也輪不到江神仙“御駕親征”吧?
“上課?!?p> 講臺上的江霽月將教材置于講桌面,抬起頭將臺下每個人都鄭重掃視了一遍。
不同于平日的休閑風(fēng),他今日在典雅風(fēng)的白襯衫外套了一件復(fù)古灰藍(lán)色西裝外套??圩訃?yán)謹(jǐn)?shù)目壑磷钌弦活w,連束進(jìn)去的深藍(lán)色領(lǐng)帶也沒有一絲褶皺。襯著打理得一絲不茍的墨短發(fā),氣場壓迫性十足。
夏憐生這一眼望過去,只覺得他整個人就像是從舊世紀(jì)英倫報紙亦或者雜志上活生生走出來的貴族天才少年學(xué)者。
說實(shí)話,其實(shí)她沒見過他戴眼鏡的模樣,今日也算是活久見了。
臺上那人高挺筆直的鼻梁上架著復(fù)古款銀邊眼鏡,干凈透徹的鏡片并擋不住那雙清冽的眼,反倒是多了幾分斯文與干練。
此刻,那鏡片下點(diǎn)漆般的眸子正笑吟吟的映著自己。
夏憐生猝不及防的對上視線,僅僅怔了一秒便馬上為了擋住自己開始泛紅的臉猛地翻開了課本。
?。浚??!我的老天鵝啊。
怎么回事呀,怎么會這樣?。。。。。。。。?!
也不是很久沒見過他,就連更近的距離都接觸過了,現(xiàn)在這樣看著他還是會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
她埋著頭幾乎感覺自己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聲音跟打雷似的振響,聽得她自己都心驚膽戰(zhàn)。只能不斷的在心里瘋狂暗示冷靜冷靜不要被美色迷惑。
可她滿腦子都只剩下了那個眉角沾著碎光,玻璃鏡片下滿眼帶笑望著她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