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醒?”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江樓樓抬眼一瞧,不是鏡辭還能是誰。
不過江樓樓明白,上班時間睡覺,擱哪家公司她都不占理,所以江樓樓撓了撓頭,打算找個不那么蹩腳的理由:“那個……我忘記定鬧鐘了?!?p> 鏡辭瞧她臉色緋紅,眼神暈乎,說話還有點大舌頭,立馬明白絕不是睡過頭這么簡單。
恰好此時江樓樓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嗝,鏡辭臉色瞬間變了:“你喝酒了?”
“喝酒?什么酒?沒有啊?!苯瓨菢巧駪B(tài)自若,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好像要飄起來似的。她用力甩甩腦袋:“我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要飛起來了?我沒學過飛天術啊……”
“你醉了?!钡膊幌袷悄芎染频娜?,于是鏡辭問道:“你今天吃了什么?”
江樓樓揉了揉太陽穴,企圖讓自己好受一點:“紅燒肉、糖醋排骨,其他的沒了?!辈贿^她吃完飯要回來的時候,餐飲部的工作人員送給她一罐醉螺,她拿回來嗦了。江樓樓指了指垃圾簍里的罐子,說:“我還吃了它,醉螺?!?p> 難怪她一覺睡那么久,醒來還頭昏腦漲的,原來問題出在這兒。
她從來沒有喝過酒,所以從來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工作后部門聚餐,大家照顧她是女孩子也沒有讓她喝酒,平時除了偶爾吃幾顆酒心巧克力,基本上沒吃過什么帶酒精的食物。“我好暈,想睡覺?!闭f完,她直直往身后的辦公椅倒去。
鏡辭被她的這番舉動弄得無言,不過大晚上的,也沒必要弄什么醒酒湯讓她清醒,索性由著她睡,無名殿不缺一個給她住的房間。
本以為魚七秒休假去了,能指望江樓樓能頂替她幾天,現在看來魚七秒到底是魚七秒,江樓樓只能是江樓樓。
鏡辭小小施法,就把江樓樓挪到了樓上的一間房,男女有別,他才不會抱她上去呢。
他方要給江樓樓蓋上被子,就聽她口齒不清地往外吐夢話:“兔兔被判了死刑,然后它成了麻辣兔腿……”
鏡辭動作一頓,順勢問她:“豬呢?”
“豬……紅燒大排……”
他不禁搖頭,真是到哪兒都不忘了吃,甚至讓他覺得送江樓樓投豬胎再合適不過了。
江樓樓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早,她不知道時間,第一反應是睡過頭了。
幸好幸好,各部門還沒開始運營,也就是說她還沒遲到。
鏡辭辦公室的燈一直在亮,他還在伏案批閱各項申請資料,看樣子像是一夜未眠。
江樓樓鬼使神差的湊上去:“這……好像是我的工作?!?p>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辩R辭答得果斷干脆。
“那你可以等到我醒來再弄嘛……”江樓樓自知理虧,畢竟昨天嗦醉螺睡了一下午的人是她,因此說話的語氣弱了不少。
“等你醒來恐怕餐飲部就開不了張了?!?p> “為什么?”江樓樓定睛一瞧,發(fā)現那是一摞等待簽字的采購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