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平安在迪森堡住下來的第一天晚上,就讓卡米爾取來了《戰(zhàn)部總綱》,一手握住閃晶,用神識剝離閃晶,一手拿著《戰(zhàn)部總綱》,一字一句地咀嚼著這部戰(zhàn)爭秘傳,等到簡平安回過神來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形象非常像是記憶中的一個人物啊,自己和他只差五柳長髯和一柄插在背后的青龍偃月刀了……
簡平安為了避免卡米爾的糾纏,并沒有在三層的住處住多久,就搬到了迪森堡一顆巨樹的頂端去了。
所以說所有的男人只要得的就絕對不會珍惜,這是天性,不是個性。只有失去了才會惋惜,這才是個性。
看著卡米爾的幽怨的眼神,簡平安心里也有些不敢面對,但是耳鬢廝磨的確是柔情蜜意,時光飛快,快活無邊。
但是簡平安實在是還有好多的事情需要時間啊,就憑他手中的這一塊閃晶,就不知道要花掉他多少時間才能打磨成趁手的兵器。
這一小塊閃晶,簡平安已經已安排了,全部做成針狀的飛錐,極小極細,全部分布在神識之中,只要在神識所及范圍之內,就可以做到如同蜂群一樣,密密麻麻,所過之處,望風披靡。
但是那要求的數(shù)量太多了,現(xiàn)在他手頭的這點閃晶最多也就夠他做個一百多根這樣的飛針,不過一百多根也勉強夠用了,這一百多根飛針溫養(yǎng)好了之后,遍布在神識之中,那絕對是一件大殺器,完全彌補了簡平安在中遠程上的短板。
不過因為飛針太過細小,而且簡平安也沒打算這東西離開神識籠罩的范圍了來使用,所以這東西也有一個弱點,就是破甲有些弱了,若是對付秀秀師妹那種重甲怪物,效果就差點,甲太厚,打不穿,不過這也是小問題,甲厚也總有縫隙的,這也不算一個太大的問題。
簡平安在先期制作出來的兩三個這種神識針的測試來看,這閃晶還有一種附帶的效果讓他欣喜如狂,就是無視任何靈氣構成的防護罩,無論是你法術構成的還是符咒構成的,還是陣法構成的,它全部無視,簡平安稱之為破法,這就厲害了,絕對是陰人的第一暗器了,所以簡平安悄悄收起這神識針,慢慢祭練,回頭等這東西數(shù)量上來了,別說同等級返虛境的修士了,就算再高一境的合體,都很難說跑的掉的。若是沒有專門針對這東西的防護,基本是一偷襲一個準,殺一個死一個,沒跑的。
就在簡平安喜滋滋地偷著樂的溫養(yǎng)煉化閃晶的同時,另一件事卻是讓他頭大無比,那就是這一本所謂的秘傳《戰(zhàn)部總綱》。
不是看不懂,看的懂,就是學不會,也不是學不會,準確的說,就是這東西是什么,是一部戰(zhàn)爭工具書,而戰(zhàn)爭這東西是你紙面上學學就能學會的么?戰(zhàn)爭絕對是一門經驗學科,就是你不去實踐,不去戰(zhàn)場之上摸爬滾打,你就算是抱著這本傳世經典一輩子,也最多也就是會打嘴仗了而已,絕對不能被稱之為會打仗了。
所以簡平安抱著這部秘傳頭疼的厲害,內容都是全部印入腦子了,可敢說自己就會打仗了?自己都不敢這么說好不好,而且這居然是《斗部總綱》的后續(xù)功法,功法呢?難道功法就是打仗?這打仗和修為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么??
就在簡平安才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巨樹頂?shù)男涠蠢锩嫘逕捔宋辶斓臉幼?,卡米爾就找上來了?p> 這次是大事。
卡米爾和森蘭的人商量了之后,決定對狼銳動手,必須先統(tǒng)一了迪森堡的力量了之后,才能談及對于外界壓力的抗爭。
自然狼銳不可能沒有外部力量的支持,所以這就注定了對狼銳動手必須是一次奇襲,一擊不中,基本就沒有什么下一次的機會了。
“那需要我做什么?”
“我們擔心狼銳身邊有魔王級的大修士坐鎮(zhèn),未必就是專門保護他的,但是沒有魔王級坐鎮(zhèn)的勢力都很快會被分割蠶食的,哪怕是為了在迪森堡埋個釘子,他背后的勢力也會給他身邊安排一兩個魔王坐鎮(zhèn)。我們現(xiàn)在除了你,對付不了魔王?!?p> 簡平安摸摸下巴,堅硬的胡茬已經有了細密的一層了,現(xiàn)在哪怕他還不是絡腮胡子,也已經有向那個趨勢發(fā)展的初步規(guī)模了。
“需要我去殺了那一個或者兩個魔王?”
簡平安低頭思索了一下,在考慮的是自己這幾天溫養(yǎng)祭練的神識針夠不過一次殺兩個魔王。
卡米爾趕緊打斷了他,
“不不不,親愛的簡,不是讓你去冒那種風險,我們僅僅是希望你能牽制一下,如果對方真的有兩個以上的魔王高修,那我們就不用強攻奇襲了,可以直接撤退,回來再想別的辦法了,畢竟你才是我們最后的希望,我們并不希望你在這次行動中有什么損傷,那是我們所承受不起的后果?!?p> 簡平安倒是沒把卡米爾的話放在心上,現(xiàn)在卡米爾的角色已經不僅僅是他的女人,而是這個城堡的女主人,是統(tǒng)治者,她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會影響到她之下幾十萬屬民的生死,由不得她過于感情用事,也就是說簡平安現(xiàn)在并不覺得是在和卡米爾對話,而是在和迪森堡的統(tǒng)治者對話,這其中區(qū)別很大。
如果是卡米爾在求他,那一個小小的狼銳,別說身邊有一兩個返虛修者保護,就算是有是個返虛修者保護,簡平安也有把握潛入殺掉他,并且還能無聲無息地回來,但是迪森堡的統(tǒng)治者在請求他,就完全不是這回事了。
簡平安轉過頭,看著卡米爾的眼睛說道:
“卡米爾,如果我要求迪森堡效忠于我,你覺得怎么樣?”
卡米爾一臉迷惑,
“效忠?間,可是迪森堡效忠的是安查大公啊,而你需要我們的效忠么?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一般的魔王級別的大修士都覺得管理一方勢力是一種拖累,是妨礙修行的愚蠢的行為啊,你真的需要我們效忠你么?”
簡平安轉了一下眼珠子,說道:
“那我是不是很可以理解為,如果我沒有問題,那你們對于效忠于我這件事其實并沒有什么問題?!?p> 卡米爾并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思考了一會才回答:
“可是這么說的,雖然我們效忠的對象是安查大公,但是這并非不可以打破的,在安查大公的祖上,我們的雪狼騎僅僅是安查家族的一支前鋒捎騎,哪怕功勛卓著,最后也只是受封子爵,但是現(xiàn)在安查大公的僅僅就軍事實力來講,并不比雪狼騎強多少,我們現(xiàn)在的效忠也頂多是名義上的效忠,那換成是效忠你,并沒有太大的問題,你實際上比安查大公庇護我們更多,不過,還是回到了那個問題,親愛的簡,你真的需要我們的效忠么?你是不是對效忠的概念理解有什么偏差?”
簡平安搖搖手,刮了一下卡米爾的鼻子,
“我又不是孩子,怎么會不知道效忠的涵義呢,我接受了你們的效忠就有責任和義務帶領你們追求更多更大的勝利,需要盡力庇護你們的安全,讓婦孺能夠安定的生活,讓領土不斷地擴張,人口不停地增加,直到沒有人能打得過我們。”
卡米爾張開的小嘴,合都合不上,那驚訝的眼神分外惹人憐愛。
“簡,這可不是什么效忠的涵義啊,你這是想要發(fā)起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么?”
簡平安抱起了卡米爾,看著遠方的天際,
“既然安查大公不能庇護你們,而庇護你們的人實際上是我,那我為什么不干掉安查,讓我成為你們名副其實的庇護者,這難道不是我應該得到呢?”
卡米爾將臉龐靠在簡平安的胸膛上,頭頂正好挨著簡平安的下巴,耳朵能聽見簡平安強勁的心跳,閉上眼睛,就這么愜意地享受著這短暫的溫暖和安全,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呢喃了一句:
“永遠這樣多好……”
晚風輕輕拂過,碎發(fā)飄揚,夕陽的殘紅暈染在兩人的面龐,似乎周圍的雪原也都化作一片玫瑰紅,這一刻,像極了愛情。
片刻之間,卡米爾就從簡平安懷里掙脫了出來,站起來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對著簡平安歉意的笑了笑,說道:
“最近太累了,只有在你懷里我才能真正的放松下來,簡,你真的需要我們的效忠?如果你真的需要,那你需要我們?yōu)槟阕鲂┦裁矗俊?p> “獻上你們的忠誠和勇敢,足夠了?!?p> 卡米爾撩了一下被風揚起的發(fā)絲,溫暖的笑了:
“那正是我們僅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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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平安并不是一時興趣想要當當什么領主國王來過家家玩,而是看了很久《戰(zhàn)部總綱》之后,做出的無奈決定,如果要領悟這本戰(zhàn)爭方法論,看樣子不親自去打仗是不行了,那既然一定要打仗,不妨就帶著卡米爾的部族一起,這就像是原始股一樣,如果贏了,卡米爾他們也一定賺的盆滿缽滿的,當然了,簡平安相信自己不會輸,因為輸了,就是死,那賺不賺都不重要了,對于死人什么都不重要了。
關于迪森堡效忠簡平安這件事,并且有去大肆宣傳,卡米爾僅僅是將迪森堡的幾個高層全部叫到一起宣布了這件事,并一起對簡平安舉行了一個效忠儀式,從此后,簡平安就有了迪森堡的絕對控制權。
在這之后的幾天之內,迪森堡的僅有的這幾個高層都分別就自己負責的方面向簡平安做了詳盡的匯報,簡平安在幾天之內對于迪森堡的各種實力,有了一個全面直觀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