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235年冬,寒風(fēng)凜冽。
御書房中,年輕女皇皺著眉頭,看著跪在下手的人,滿臉怒容:“你可知平就憑你說的這大不敬的話,朕便可以將你問斬!”
那跪著的人聽了這話,頭埋得更低了,半晌才低聲輕語地開口:“陛下是皇帝,臣當(dāng)然相信。臣素來貪生怕死,可既然來了,便也是抱著一死的決心的。懇請請皇上聽臣一言吧?!?p> 上首的人氣的一拍桌子,“你還敢說!”
那跪著的人卻似并未注意到皇上的怒容,一句句荒謬的話自她的口中說出。
“陛下與君后乃是少年夫妻,青梅竹馬,可還成記得少時與君后相處的點(diǎn)滴?”
什么少年夫妻,不過是母皇強(qiáng)迫她娶得人罷了!
“陛下可還記得十年前初登大寶在前朝為你擋劍的人?”
“陛下如此信任寵愛貴君,可您能想起來你與元真貴君早年相處的樣子嗎?”
……
“陛下可知道……君后已經(jīng)快不行了?”
女皇聽著這話,準(zhǔn)備砸人的手一頓,將人轟出了宮,心里卻沒來由的心慌。
她抬手揉了揉心口,眉頭皺起。
作為一個帝王,她有著絕對自信的判斷力,更何況,她難道連自己喜歡的人是誰都分不清嗎?
若非宋玉的存在,阿真也不必為他騰位置,只堪堪做了貴君。
只是…
“宋玉快不行了?”寧昕瑜心里想著,“這人倒是消息倒是靈通得很,朕這宮里還沒得到什么消息了,外面就知道了?”
行吧,去看看,免得流言蜚語亂了宮闈。
說來,自從八年前,她便再沒見過宋玉。
這宮里的人都是人精,知道自己對宋玉的不喜,也沒人敢她面前提及。
宋玉雖有君后之名,卻被她變相下了堂,沒有治理后宮的權(quán)力,只是這后宮的透明人而已。
寧昕瑜走到修德宮朝侍從擺了擺手,叫她們在這等著,她進(jìn)去看一眼,便獨(dú)自一人走了進(jìn)去。
本準(zhǔn)備看看便走了,哪知,這一看,便亂了心神…
說是修德宮,其實(shí)遠(yuǎn)遠(yuǎn)不能與后宮中其他的宮殿相論,這樣小的院子,其實(shí)不過是侍郎的份例而已。宮殿不是很大,但周遭沒見到一個服侍的人,看著又空又亂,好似許久未曾認(rèn)真打掃過,隱約只能看到正殿有些火光。
還沒進(jìn)門,寧昕瑜就聽到了些許壓低的咳嗽聲,寧昕瑜不由的加快了腳步,然后便看見了躺在床上面色蠟黃,骨瘦如柴的宋玉。
宋玉的此刻模樣實(shí)在稱不上好看,臉頰凹陷,顴骨突出,身材枯槁,身上蓋著一床薄薄的被子。
看那顏色,估計是許多年前的物件了。
如今已經(jīng)入冬,竟只蓋了一床薄被,屋子里更是連一絲炭火也無。
在看那床上的人,即便躺著,但眉頭緊皺,唇也緊緊閉著,想來是在忍受著病痛的折磨。
心里陡然生出一絲絲愧疚,當(dāng)年若非母皇,自己也不必娶了她,想來憑著他的容貌家世也是能嫁個好人家的。
許是愧疚在作怪,寧昕瑜皺著眉頭看了兩眼,心里暗嘆皇宮的待遇什么時候這么差了。
只是她也沒多怪旁人,宮里踩高捧低的人多了,她不是不知道,只是這事不好管,況且后宮爭斗于她而言不過是小吵小鬧罷了。
她每日在朝堂之事已耗費(fèi)了她大量精力,自然不想管這么無傷大雅的小事,更何況,她實(shí)在不是很喜歡這個占了她心上人位置的人。
可即便她再不喜歡宋玉,卻不能不顧及自己的身份,拋開此時看起來就不太好的宋玉。本來御史臺就對她對阿真的寵愛極力彈劾,這事,若是讓那些御史臺的人知道了,她就別想再有一刻安寧了。
九姝cute
食用指南: 1.本文是女尊文。不能接受的小可愛點(diǎn)差差。 2.本文是重生文,但不傳統(tǒng),劇情可能稍顯慢熱。 3.設(shè)定一君后類似皇后,二貴君類似貴妃,四貴侍類似嬪妃,侍郎類似貴人常在等。 4.喜歡的留下個五星好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