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夜長夢多,蘇昕瑜清醒后便迅速將兩人的案子結(jié)了,貪墨軍糧,往大了說這可是叛國的大罪,結(jié)局自然不太好,除了七歲以下稚兒,其余人皆是被下令收監(jiān),帶元宵過后處死。
至于那位借著酒意大義凜然的李大人,蘇昕瑜只是面上斥責了她,讓她下次遇到這事直接遞折子,不用這般興師動眾。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這自己的計劃進行著,蘇昕瑜心里也頗為高興。
在圣旨上落下最后一個字,蘇昕瑜嘴角微勾,拿過案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淡淡的梅香讓她的心情越發(fā)放松。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只等六日后的早朝了。
蘇昕瑜做了這么多日的籌劃僅僅是為了除掉王家和紀家?怎么可能?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所謀的,可不僅僅是為了這兩個不成氣候的蛀蟲?
不知道為什么,蘇昕瑜心里就是有一種直覺,這種直覺告訴她,如今的寧國,需要改變!
無論是近些日子對武將幾次三番的夸獎,還是七日后的“考評擇優(yōu)”,直覺告訴她,寧國需要改變,如果不這樣做,她定然會后悔莫及。
想到如今朝中人才緊缺,蘇昕瑜就想到了被自己貶謫的宋丞相。
宋丞相的能力毋庸置疑,可因為宋玉的事,兩人沒少紅臉,如今這情況,要想將宋丞相請回來可能還得宋玉的幫忙。
蘇昕瑜帶上露珠去往修德宮,還沒進門,便感覺到修德宮的氣氛低迷,一問才知是因為昨晚宋玉昨晚夢魘了。
蘇昕瑜有些納悶,心里又隱隱有些心疼,快步走近,映入眼簾的是宋玉有些蒼白憔悴的臉。
蘇昕瑜抬手附在宋玉的額頭上,宋玉躲了一下,沒躲開,蘇昕瑜表情倒是有些緊張,不似作為,“幸好沒發(fā)燒,怎么突然夢魘了?”
宋玉看了一眼被蘇昕瑜抓在手心的手,壓抑了許久的情緒涌上來。
宋玉抬眼直視這蘇昕瑜,“陛下,昨天的一切都是您早就設(shè)計好的吧?宮宴上為了避免朝臣失態(tài),一向都是用果子酒,王大人、紀大人怎么也不可能因為喝果子酒醉倒一塌糊涂,更別說一向嚴于律己的李大人竟會醉酒表忠心了!”
蘇昕瑜面色不變,她早知道宋玉的聰穎,因此并不納悶宋玉會猜到這事,只要有腦子的人都能猜到,“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呵~”宋玉冷笑,“陛下使得一手好計謀,對宋玉如此,對元真亦是如此,陛下果真沒有一絲為身邊人著想的心思。陛下可知元真昨晚是何心情?
是不是在感嘆陛下絲毫不念往日情分,還是因為此事憂心母家睡不著?那么多方法,可陛下卻每每選用最羞辱人的方式?你猜,今日后宮會不會又有謠傳貴君失寵的消息?”
蘇昕瑜想過這一點,但這跟她所圖相比,完全不能相比,況且,這事,本來也算是給元真的一個警示,蘇昕瑜語氣冷漠到令人發(fā)指,
“這些影響于朕來說,可以忽略不計。王艷和紀蘿水這兩個人朕也沒冤枉了她,她們所做惡事,罄竹難書,君后若是不信,朕可以命人將她們的惡性一一羅列一份給你。況且,朕是女皇,一切自然已國事為準!”
說完,蘇昕瑜便欲轉(zhuǎn)身離去。
“那我娘和大姐也是真的犯了事嗎!”
蘇昕瑜身形微頓,“露珠,回宮!”
洛一本來想著蘇昕瑜來時滿臉笑意,好歹能勸慰公子幾分,但沒想到公子竟發(fā)了如此脾氣,直接將人氣走了,洛一心里嘆氣,“公子,奴知道你心疼家人,可你這樣做,傷的的陛下的面子。你這樣打陛下的臉,不說您以后想幫大人,就說這宮里,誰人不聽風(fēng)就是雨的?!?p> “公子,你今日過于激動了。”
宋玉知道這些道理,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因為激動稍顯紅潤的面色也蒼白了起來,“洛一,我……控制不住。當年,他就是用這般的計中計污蔑我大姐,我大姐不肯認,生生被打了個半死,最后還是娘舍不得才……不得已替女認罪。
大姐可是娘親自教導(dǎo)的,我絕不信大姐會做出那般的事!”
“可是……如今,同樣的事發(fā)生在另一個人身上,我只覺得心里冷極了。我,我實在忍不了啊…”
洛一眼睛也紅了,他上前摸了摸宋玉的頭,“奴才知道。奴才也難受。但是,公子,你只準難受這一小會兒?!?p> 露珠看著書桌旁寒著臉的蘇昕瑜心里只覺得無奈,最近女皇性子陰晴不定,總讓她產(chǎn)生一種自己的性命似乎在左右搖擺。
“你說,宋玉這是什么意思?”
露珠猛然回神,小心謹慎的答,“君后似乎很傷心——”
蘇昕瑜猛然回頭,“他哪里有傷心,罵人倒是挺痛快的!”
這一切卻是是她設(shè)計的,可是姓王的和姓紀的干的那些事也絕對是真的!看看姓魏的,陰陽怪氣的說了她那么多的壞話,她不也沒將人砍了,反而還好生當心腹用了起來。
露珠:“……”
“繼續(xù)說!”
露珠揣摩著蘇昕瑜的想法,“奴才看到君后的眼睛好像紅了,而且,聲音好像也是抖得?!?p> 蘇昕瑜忍不住想起宋玉當時的模樣,好像確實如露珠所說,只是她當時在氣頭上,沒去觀察那些。
“所以,君后是真的傷心?!?p> 蘇昕瑜眼神一閃,“朕重傷了元家,君后卻并不高興,還問朕當年宋琢的案子。當年宋琢的案子與最近這樁有聯(lián)系?”
眼看著蘇昕瑜神色認真,露珠也嚴肅了起來,“陛下,倒是有些相似的地方。同樣都是因女兒惹得禍?!?p> 就在這時,屏風(fēng)后傳來一陣輕微的敲擊聲,蘇昕瑜示意露珠去將東西拿過來。
露珠面色更嚴肅,將屏風(fēng)后的信封取過來。
蘇昕瑜接過來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奇怪。
“宋琢當年的案子是誰辦的?”
露珠反應(yīng)過來,“是云家,云知畫?!?p> 云知畫當年并不出眾,只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官,但是管了這樁案子后,升遷倒是快得很,如今已是三品官了。前幾日的年宴,這人也在。
蘇昕瑜想到自己案桌上關(guān)于云知畫狠辣,有暴虐怪癖的資料,心里咯噔一聲,她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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