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眾多戰(zhàn)士和勞動民從他們各自的城市趕來,帶回來更多的人手。
我將恒戰(zhàn)士被抓捕入獄的消息告訴隊伍內(nèi)的人們。在隊伍中,許多人都是恒的好友,他們聽完也是一個個咬牙切齒,人人都是一副恨不得把綠洲城掀翻的表情。
對于此事,我也非常擔心,一是因為他是隊伍中太多人的好友,作為頭目,若是我不為他們做主,那我的威信還從何而談呢?二是因為怕他遭受不住嚴刑拷打,松了口,將小屋的位置告訴了伯爵。
雖然你們可能會說這樣的想法有些自私,或者很自私,但這就是我在當時的真實想法。不管出于臉面,或是出于同志之間的感情,我都得組織行動去將他救出來。
“兄弟們,全體戰(zhàn)士出列,橫著排成排站好,我們要準備去把恒救出來?!蔽矣煤車烂C的語氣說到。
戰(zhàn)士們聽到后,全都積極做出反應,他們拎起斧頭,瞪著眼睛準備要戰(zhàn)斗。
我并不需要那么多很能打的戰(zhàn)士,畢竟這不是去攻城,而是去把人偷出來,越不引人注目便越好。
戰(zhàn)士們在我面前站成幾排,我從他們面前走過,挑選一會一起行動的人。
走著走著,我走到一名戰(zhàn)士面前,仰著頭,臉上充滿殺氣。
他就是我今晚行動的搭檔嗎?
當然不是,他太引人注目了,這幅面孔讓人第一眼就會覺得他不是什么善茬。我要找的搭檔,就出現(xiàn)在他的身旁。
當我走著走著,走到那名殺氣騰騰的戰(zhàn)士面前,我注意到他的身旁沒有站人,而是空出一個人的位置。于是我低頭看著向腳下,才發(fā)現(xiàn)了我今晚的搭檔。
一名侏儒戰(zhàn)士站在他的身旁,就好像空出了一個人的位置。那侏儒只高過我的膝蓋沒幾厘米,卻將一把重斧抗在肩上,小手扒在斧柄上,甚至不能將斧柄握住。
“你也是戰(zhàn)士?”我問他。
“當然!”他錘了兩下胸脯對我說。
“呵呵,那你有什么本事?”我問。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只感覺我的面部受到了攻擊,整個頭部都被打得改變了面向。
等我緩過神來時,才發(fā)現(xiàn)我竟然被他襲擊了,他蹦起來朝著我的臉懟了一拳,我竟然根本來不及反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叫什么名字?”
“力,他們都叫我矮人力?!彼院赖嘏闹约旱男馗f。
“就你了,和我一起去救恒戰(zhàn)士?!?p> --------------
又來到了這座我再熟悉不過的城市,破舊的城墻由生銹的鐵片包裹,好像薄得一斧頭就能砍透。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常年安穩(wěn)的城市,并不是城墻破舊沒有錢修,而是不值得去花錢修補,多年以來綠洲城從來沒有被攻打過,城墻上站崗的戰(zhàn)士都昏昏欲睡,根本沒有認真看守這座城市。這都是一直以來的常態(tài)了,上級軍官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將梯子搭在城墻上,非常輕地搭在城墻上,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城墻上的戰(zhàn)士也沒有一點反應,繼續(xù)做著他的美夢。
“上上上!”我壓低聲音對矮人力說。
他后腰上掛著一把量身定做的小斧,順著梯子爬上了城墻。
到達城墻上以后,我只感到一股溫熱的、帶著金屬味的液體噴射下來,隨后,一具族人戰(zhàn)士的尸體被從城墻上拋下。
矮人力的頭從墻上探出來,對我揮揮手。
我將戰(zhàn)士尸體身上的鎧甲和斧頭扒下來,穿到自己身上,隨后也爬上梯子,登上城墻。
對于這座城市,我的熟悉程度精確到每個居民的住所我都清楚得知道具體位置。于是,我假裝成一名醉酒的戰(zhàn)士,晃晃悠悠地朝行刑室的方向走去。
穿著黑色布衣的矮人力簡直是個完美的潛行者。他走在黑夜籠罩的大街上,如果不是特別留意,就算裂紋虎課也發(fā)現(xiàn)不了這么一個人。
“哥倆。。嗝。。額,來點?”我舉著一個半路上撿來的空酒桶,對行刑室門口的兩名戰(zhàn)士說。
那兩個戰(zhàn)士板著臉,眼神兇狠,瞪著我說:“快滾!”
“來來來,來點。”
說著,我把酒桶懟在一名戰(zhàn)士的嘴上,他剛要罵出來的生殖器官被我堵了回去。
另一名戰(zhàn)士正要伸手去拿背后的斧頭,一把斧頭從遠處飛來,精準地鑲嵌在他的腦殼里,頭蓋骨的裂口往外噴著粉紅的腦漿子。
“狗娘丷額。?!?p> 我將小刀捅進他胸前兩塊骨殼的縫隙,那是心臟的位置。
解決掉了兩個站崗的戰(zhàn)士,我們推開行刑室的門。濃重的血腥味混和著汗臭與屎尿的騷味一股腦地沖進我的鼻腔,昏暗的室內(nèi)不斷地傳來慘叫聲。能聽得出來,這慘叫聲是恒發(fā)出的。與慘叫聲同時傳出的還有怒罵和皮鞭的抽打聲。從頻繁的腳步聲也能聽出來,這片地下室內(nèi)有不少戰(zhàn)士,至少眼前就有兩個背對著我們。
我掄起斧頭,正正地劈在一個戰(zhàn)士的腦袋上,迅速地拔出斧刃,轉(zhuǎn)手砍掉了另一個戰(zhàn)士的腦袋。
還好沒有發(fā)出太大聲響,這兩聲劈砍碎骨的聲音完全被室內(nèi)深處的罵聲蓋住了。我們繼續(xù)往深處走,借著墻上點著的蠟燭,我們勉強能看清欠費兩米遠的事物。順著皮鞭子聲一間一間刑室往深處走,可以聽出我們離恒越來越近了。
在前方一間亮著燈的行刑室內(nèi),我們貼著墻邊探頭,在里邊看到了耷拉著腦袋的恒。
鐵柵欄門虛掩著,我不敢打開它,那會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矮人力朝我點點頭示意,隨后他從虛掩著的門縫鉆進了行刑室。
恒與他對視了一點,隨后憤怒解放了一般狂怒,朝著那審問者怒吼。這下給了矮人力機會,他快步跑上前,起跳,揮斧,砍碎了又一個頭蓋骨。
我們趕快給恒松綁,逃出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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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抓人??!有入侵者!”
城內(nèi)開始熱鬧起來,我還從未見過我生活了一輩子的城市全場抓捕入侵者的景象。
好在我們行動非??欤呀?jīng)感到城門口了,城內(nèi)才剛剛熱鬧起來。
我們將城門打開,使出吃奶的勁朝城外跑去。
這時的我還并沒感到異樣,直到我們趕回小屋后,希望吃驚地告訴我我的后背上鑲著一把飛斧,血染紅了鎧甲內(nèi)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