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不和誰計較?“莫瑤,你是從哪里找到這一只不要臉的白鹿?”
阿九身上一道金光閃耀,瞬間便化成一個白衣少年,臉蛋白皙水嫩,讓人忍不住想咬上幾口。
“你這個女人好生無禮,從一出來就叫我家瑤瑤名諱,現(xiàn)在又說本神獸不要臉,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膽子?”阿九抿著唇,卻顯的越發(fā)可愛了。
“哇哇,正太啊,莫瑤,我圈粉了,好可愛啊”看到阿九化為人,布小權(quán)的眼睛都直了,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
被這目光盯著,饒是阿九不懂世事,也有點毛骨悚然,他躲到莫瑤身后,委屈的道“瑤瑤,這個人神經(jīng)病”
神經(jīng)病?莫瑤突然間抓住阿九的手“阿九,神經(jīng)病,誰教你的?”
阿九一臉的迷茫表情,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她“這不是瑤瑤以前經(jīng)常說的嗎?瑤瑤忘了嗎?”
愣住,莫瑤突然間愣住了。
布小權(quán)突然間也意識不對勁,和莫瑤對視了一眼。
難不成,那個默瑤也是現(xiàn)代人?
布小權(quán)真想揉揉那張可愛的臉,但是動了動感覺到酸疼的身子,剛才摔的后遺癥還沒過,她得悠著點,而且莫瑤好像也有什么事情沒有解決。
“小權(quán),本來我決定兩日后前往南風(fēng)鳳國,不過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莫瑤掂量了一下說道。
布小權(quán)眼睛一亮“是不是決定要留在大楚耀國了?咋們不去了?”
“不”莫瑤勾了勾嘴角“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前往南風(fēng)鳳國,而且?guī)哮P卿塵”
布小權(quán)“啥?”
……
月涼如水,天街小雨,水中樓閣。
刷的一聲,幾片水滴輕輕的飄過,在封玦的眼睛中,跌落在琴弦上。
封玦笑意不變,退開兩步。
碰的一聲,桌子的琴在空中翻轉(zhuǎn),重重的砸向湖面上。
“大師兄既然來了,便出來吧”
“封玦想,您來應(yīng)當(dāng)不只是為了砸我的琴而已吧”封玦翻了翻衣袖,輕笑道。
風(fēng)一吹,窗戶就被重重的拍開。桃夭還是一身的紅衣,在黑夜中格外醒目。
他眼角下的那顆淚痣微紅了些,輕唇起齒道“既然知道我要來,那你可做好準(zhǔn)備了嗎”
“呵呵……”封玦輕輕一笑“自家?guī)熜謥砦疫@邊做客,封玦需要什么準(zhǔn)備呢?”
說著,封玦拂袖,一張桌子就憑空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盤席而坐。
他的手往湖中一指,一條魚就騰空而起,不過瞬間的功夫,變成了下酒菜,置于桌面上。
封玦也不知哪里來的酒,便將兩杯滿上,直直的對著站在不遠(yuǎn)處的那人說道“師兄,請”
桃夭抬一步,落座于封玦前面,一口飲下“封玦,你是個聰明人,說實話,有時候,我真不想殺你”
“畢竟,這世間上,有趣人真的太久了”
“但是,為了師父,我可什么都做的出來”明明很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封玦就感覺默默殺意。
封玦看著隱在黑夜中的另一半臉,不動聲色道“大師兄還是不信封玦決不會做對不起師父的事嗎?”
桃夭抬起一指,彈入封玦眉心。
封玦一驚,剛要反應(yīng)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封玦的眼里,映著一片血色。不過一會功夫,他的背后就冷汗凜凜。
他突然大聲的喘起氣來,一臉忌憚的看著桃夭“你……”
桃夭歪著頭,說道“你知道,我為何不信你了吧”
“你覺得,你這樣的人,真的可以放下塵世中的一切,入南山溪別院嗎”
“我……”封玦笑意盡失,誰都不知道,他曾經(jīng)是多么努力才將夜的血海深仇暫時埋入心底,就為了有一天,可以親自手刃仇人。
同時,他還有一個蠢蠢欲動的抱負(fù)。
為了這些,他可以失去所有。
哪一個功成不是萬骨枯呢?
但是,這個人,太危險了。
封玦直直的看著桃夭,手輕輕的握緊。
“不過,我這次來可不是為了殺你”像是很滿意封玦的反應(yīng),桃夭笑意更深“但是,若你再出現(xiàn)在師父面前提過多要求的話,我就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了”
“你應(yīng)該清楚,別說是你,就算加上一個楚耀”
“你們在我面前又算的了什么了”
“我們好好的當(dāng)好師兄弟,最好不要逼我呢”
不知何時,桃夭出現(xiàn)在封玦的身側(cè),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肩膀上的手越來越重,封玦的臉色越發(fā)的凝重了。
“大師兄藏的可真深,在入學(xué)院前,還不曾聽過大師兄名諱,是師弟孤陋寡聞了”
“呵呵”桃夭手一松,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師弟,可要記得我今晚的話,最好離師父遠(yuǎn)點”
“這恕師弟不能同意了”
“師父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師弟賜印,想必不久我便要和師父前往南山溪別院了”封玦看著桃夭突然間皺起眉頭,心里才算舒服了幾分。
空氣中有些沉默。
“撲哧……”桃夭不由的笑出聲來“封玦啊封玦,我算是高估你了”
“大師兄此話何意?”
“你說說看為什么師父明明可以在學(xué)院里賜印,為何偏偏說要等帶你回南山溪別院再賜印呢?”
封玦像是想到什么,臉色一變再變,不再回復(fù)桃夭,將酒杯滿上,一口倒入嘴中“席桃夭,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自負(fù)的讓人討厭”
“彼此,彼此”
……
大楚耀國御書房
“皇上,小女失蹤前確實與璃王府的那位姑娘見過面,老臣懷疑,小女的失蹤肯定和那位姑娘脫不了關(guān)系,請陛下為老臣做主啊”年過半百的中年男子此時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說道,此人便是踏意閣樓心的父親,樓將軍。
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楚皇繃著一張臉“愛卿不必著急,朕已經(jīng)派人去請默先生了,定可以找到樓小姐”
楚皇支口不提櫻素之事,樓將軍活了半輩子,自然聽出楚皇有心偏袒,但是只要能找回自己的女兒,樓將軍也就認(rèn)了。
太監(jiān)匆匆忙忙的進(jìn)來,在楚皇耳邊低語了幾聲,楚皇的臉色一變再變。
“可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回陛下,未”
楚皇揮了揮手,讓太監(jiān)先退下。
“愛卿,默先生遠(yuǎn)行,可能得等一陣子了”
“陛下,臣……”
“朕今日有點乏了,你先行退下吧”
樓將軍剛想說什么,對上楚皇的眼神,才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