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然,,,”公寓門口,駱向東叫住了安小然。
“啊,,,你怎么在這里?”安小然回頭,就看見了駱向東笑得很欠扁的臉。
“我怎么不能在這里?”駱向東聳了聳肩,“就想到你住在這附近,就來找你玩啊,,,”
“這樣啊,,,”安小然表情沒什么變化,內(nèi)心也毫無波瀾,“吃晚飯了嗎?”
“吃過了,怎么?你要請我吃晚飯嗎?”駱向東開玩笑地說道。
“并沒有,只是客套的問了一下而已?!卑残∪幻鏌o表情的轉(zhuǎn)身,上樓。
“喂喂喂!”駱向東見安小然上樓去了,連忙跟了上去,在安小然身后絮絮叨叨的,“要不要這么無情啊,,,小然然,幾天沒見你就對我這么冷淡了,你好狠的心啊,,,我來找你玩你難道就不請我去你家喝杯茶?”
“我家窮,沒有茶?!卑残∪粵]有回頭。
“那,,,請我進去坐坐也是可以的,,,”駱向東自顧自的說道。
“不可以?!卑残∪煌T诩议T口,掏出鑰匙。
“哎喲,,,”駱向東靠在一邊的墻上,看著安小然擰鑰匙,“我這都上來了,你就請我進去坐會兒嘛,,,”
“,,,”安小然淡淡的看了駱向東一眼,開門進去,但沒有關(guān)門。
“嘿嘿嘿,,,”駱向東露出了詭計得逞的笑容,然后進了安小然的家里頭。
“哇,,,小然然,,,”駱向東換了拖鞋,然后開始打量著安小然的家,“你這房子,,,挺不錯的,,,”
“嗯。”安小然點點頭,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桌子上,然后自己窩在沙發(fā)上,端著另一杯小口小口的嘬著。
“,,,”駱向東看了看安小然,又看了看桌子上那杯水,想了想,直接坐在了離安小然不遠的地上,然后端著那杯水,喝了一口,“小然然,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安小然垂眸,沒有回答。
“我剛剛看到你帶著兩個人去了飯館,,,”駱向東在口袋里掏出兩根棒棒糖,扔給安小然一根,“你出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看?!?p> “,,,”安小然看著手里的棒棒糖,眨了眨眼睛,“那兩個人是我親生父親母親?!?p> “可是你們看起來關(guān)系并不是那么的好,,,”駱向東嘴里咬著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說道。
“嗯?!卑残∪粚⒈雍桶舭籼欠旁谧雷由?,隨手拿起一個抱枕,抱在懷中,捏了捏,“十八歲那年的生日,他們跟我斷絕了關(guān)系。我們,,,確實關(guān)系不好?!?p> “?。俊瘪樝驏|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的消息,“那個,,,小然然,,,你別難過啊,,,他們跟你斷絕關(guān)系就是他們眼瞎,他們不識貨,沒眼力,你那么好的一個姑娘,他們還跟你斷絕關(guān)系,簡直就是他們腦子有問題!”
“我不難過,,,”安小然搖搖頭,“從小到大,他們的眼里就只有兒子,,,我這個女兒,就是幫他們干活的工具,,,對于他們,我沒有任何的感情?!?p> “那,,,”駱向東小心翼翼的看著安小然的表情,“那你為什么不開心?”
“不知道,,,”安小然諷刺一笑,“大概是覺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個笑話吧,,,”
“,,,”駱向東撓了撓頭,看了看手機,有些尷尬。
他不會安慰人,并且駱向東覺得此刻貌似他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且在這里聽安小然講這些,這個時候難道不應(yīng)該是完顏瑄在這里嗎??!回頭要是那個家伙知道自己在這里,絕對會扒了自己的皮的,,,
想到了完顏瑄那張黑臉,駱向東打了個寒戰(zhàn)。
“那啥,小然然啊,,,你可千萬別這么想,,,”駱向東咽了咽口水,“這個世界呢,還是很美好的,,,沒有了他們,還會有其他的人來愛你,是吧?”
“但愿吧?!卑残∪豢戳笋樝驏|一眼。
駱向東微微松了口氣,他認為如果他在場的情況下還讓安小然有了這種消極的想法,那么完顏瑄絕對就不是扒了他的皮這么簡單了,估計是要活剮三千刀,然后再油炸燜煎來一遍。
——
“駱向東!”完顏瑄雙手叉腰,看著空蕩蕩的客房,皺了皺眉頭,“又去哪里了?”
想著,完顏瑄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給駱向東發(fā)了個消息。
炫:在哪?
天下第一帥:你猜~
炫:你猜我猜不猜?
天下第一帥:,,,小然然家。
炫:你在那里干什么?
天下第一帥:剛好路過上來坐坐。
炫:限你十分鐘內(nèi)回來,超時,你懂的。
天下第一帥:,,,
默默收起手機,駱向東深吸一口氣,心里默默吐槽:完顏瑄這個大醋缸子,這還沒正式認識呢,就不讓他接近了,,,當初要不是他有意要撮合,完顏瑄估計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耍呢!
“那個,,,小然然,,,”駱向東想了想,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理由,“我有一個室友,,,”
“你還有一個室友?”安小然挑了挑眉頭。
“嗯哼!”駱向東驕傲的點點頭,“是的,我現(xiàn)在就是暫時住在他家?!?p> “那你那個不叫室友叫做寄人籬下?!卑残∪缓攘艘豢谒?p> “,,,區(qū)別不大。”駱向東扯了扯嘴角,“咳咳,,,重點不在這,重點在于我那個室友呢,其實是一個非常雞毛的人?!?p> “哦?怎么說?”安小然來了點興趣。
“他呢,,,”駱向東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他啊,看著人模人樣的,其實那心肝啊,黑著呢!”
安小然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等著駱向東的下文。
“就拿我住他家這事兒來說吧,我不就借宿幾天而已嘛,他至于,,,”駱向東一頓,似乎是在腦海中搜索可用的詞匯,“他至于拿個殺馬特來嚇我嗎?!”
“殺,,,殺馬特?”安小然眼睛一抽,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對的,殺馬特。”駱向東痛心疾首的說道,“小然然,,,你能明白,那種早上睡到自然醒結(jié)果一睜開眼睛,看見一個頭在自己旁邊的痛楚嗎?”
安小然咽了咽口水,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打了個寒戰(zhàn)。
“停,別說了。”安小然皮笑肉不笑的抬手制止了駱向東想要說下去的話,“你的室友,很奇葩,想來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是的,,,所以我現(xiàn)在得回去了,,,”駱向東抬手擋住了自己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祝我好運吧小然然,,,”
“愿上帝保佑你,孩子?!卑残∪皇肿鲎鞯碾p手合十,目送著駱向東站起身,然后離開。
“呼~”安小然松了口氣,將杯子里的水一口氣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