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晨光熹微中的姐弟
20公里聽起來挺遠(yuǎn)的,但真的跑起來,那才叫一個絕望。
袁世雄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穿越過來的身體,體能竟然這么差!
跑到10公里的時候,他已經(jīng)心跳如擂鼓,肺炸如刀割,別說跟住袁子渝的步伐了,他現(xiàn)在喘一口氣都覺得吸入的是刀片子。
反觀袁子渝,竟然只是氣息微微加重,怡然自得表情看起來貌似還很享受。
“靠!不行了,這傻子常年不運動,再這么下去估計離猝死不遠(yuǎn)了!”袁世雄咬著牙,精神十分崩潰,但是心中的那份倔強還讓他繼續(xù)邁著毫無章法的步伐。
“要不認(rèn)慫吧?”
“不行,那豈不是要被袁子渝瞧不起?”
“大家都是姐弟,瞧不起就瞧不起吧,不丟人!”
“唔……不行,你袁雄和袁子渝是姐弟,我袁世雄可不是,我是純爺們,怎能在美女面前露怯?!”
美女的力量是偉大的,世界頂級心理學(xué)專家研究表明,男人在美女面前能表現(xiàn)出120%的自己,當(dāng)然不僅是優(yōu)秀的部分,犯蠢也會更加猛烈。
袁世雄眼前發(fā)黑,心中的小人猛烈的交鋒,但是他依舊沒有倒下。
就在這時,一只手突然出現(xiàn),托在了他的手臂上,給了他一分支持力。
這手!如久旱大地上降下的甘霖,如異國旅途中入耳的鄉(xiāng)音,如迷途絕境處突現(xiàn)的桃源,如德芙般絲滑的感覺。
嗯?
“子渝……我沒……沒事兒……”
袁世雄兀自逞強。
“叫我姐?!痹佑灏櫫税櫭碱^,“你是不是一直沒有運行玨力???”
“我……有點跟不……”
袁世雄本以為袁子渝會讓自己停下來,趁機休息一下,誰知道她托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竟拉著他強行向前,雖然速度慢了下來,但是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邊跑一邊說話,袁世雄瞬間岔氣兒。
“弟,這樣是不行的,晨跑速度雖然不快,但是20公里的距離卻不算很短。如果不運行玨力,身體會十分疲憊,達(dá)不到身體激活的目的,反而會對身體有損傷?!?p> 你也知道???
袁世雄內(nèi)心在哭泣,他不是不運行玨力,只是跑了一公里之后,他就無法兼顧呼吸和玨力運行,而且運行玨力的時候他還要避開胸前鍛跡的位置,因為玨力運行到那里不僅會如石沉大海般消失不見,同時還會隱隱作痛。
運行的玨力時斷時續(xù),跑到3公里的時候,他索性直接放棄,專注于跑步還能舒服一點。
“大雄,你必須要將玨力運行起來,相信我,雖然開始會有些累,但是隨著跑步距離的提升,體內(nèi)運行的玨力一定會緩解你的疲憊的?!?p> 袁世雄猛一點頭,豁出去了!不能在大美女面前丟了面子!
玨力開始運行,金色的小溪再次開始流淌,袁世雄的腳步也持續(xù)的凌亂,在袁子渝看來,老弟這個時候的速度已經(jīng)連普通人走路都不如了。
100米,呼吸困難……
500米,玨力凌亂……
1000米,天旋地轉(zhuǎn)……
這回不用跑3千米,袁世雄覺得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極限。
“不能放棄……這才僅僅是開始啊……”
“靠!如果我能堅持跑下這20公里,我絕對可以成為球王!”
“我要把楊植當(dāng)球踢到張溪家去!”
袁世雄的腦子已經(jīng)開始亂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猛地感受到胸前有一股暖洋洋的力量向外流動。
“金之力!”
這種感覺不會錯,從鍛跡中流淌出來的,正是他身體里同源的金之力,不同的是,流出的金之力貌似比自己身體中的更加醇厚。
那種感覺很難用語言描述,有點像是醬香型白酒和工業(yè)酒精勾兌白酒的對比。
與此同時,從鍛跡中涌出的金之力融入身體,讓原本無法運轉(zhuǎn)全身的玨力完成了一次偽周身流轉(zhuǎn)。
袁世雄只覺得身體一輕,疲憊感頓時散去了一成。
“袁子渝說的沒錯,玨力的正常運轉(zhuǎn)的確可以抵消運動帶來的疲憊感,但是她并不清楚由于有胸口的鍛跡,原本的袁雄玨力沒有辦法如常人般運轉(zhuǎn),所以這種晨跑方法對袁大傻來說既無法鍛煉距離,又無法鍛煉身體。”
“既然現(xiàn)在可以正常運轉(zhuǎn)了,那就開始讓子渝另眼相看吧!”
袁世雄頓時信心滿滿,不過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太天真了,從鍛跡中涌出的金之力并沒有源源不絕,而是出現(xiàn)一次之后就不見蹤影,自己的玨力依舊無法周身運行,也就沒辦法抵消疲憊。
“怎么會這樣?難不成想要讓鍛跡中流出玨力,是有特定條件的?”
當(dāng)玨力無法正常運轉(zhuǎn),晨跑再次變成了一種折磨。雖然只剩下8公里左右的路程,但是沒有玨力加持的情況下,這對袁世雄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一直保持在袁世雄身前兩米的袁子渝發(fā)現(xiàn)他狀況不對,便停了下來扶住袁世雄,說:“大雄,看來你還是不會利用玨力減輕身體負(fù)擔(dān),今天的晨跑就到這里吧,剩下的路咱們慢慢走回去?!?p> “不用!”袁世雄啞著嗓子,“我馬上就要找到訣竅了,子渝你不用擔(dān)心我?!?p> 袁世雄嘴里下意識的說出了強硬的話,但卻在下一刻心中翻滾過無數(shù)羊駝,逞什么強啊,袁子渝給了這么好的臺階,正好借坡下驢,裝什么最強男子漢呢在這?!
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就連袁子渝眼睛里都出現(xiàn)了一分驚喜,二分敬佩,三分期許,感受到姐姐眼中耀熠的光芒,袁世雄還能說出:”姐,我剛剛在這扯淡呢,你能不能背著我走”嗎?
不,他不能!
瀟灑轉(zhuǎn)身,堅毅抬頭,邁著沉重的步伐,袁世雄要繼續(xù)踏上征途!
“弟……要叫我姐曉得不,總直呼我的名字像什么話!”
袁子渝微笑著輕輕自語,然后抬腳跟了上去。
“人家裝逼都是有底氣,你這就剩下死鴨子嘴硬了,快想想……快想想到底怎么才能讓鍛跡中流出一點玨力來?”
袁世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再這么跑下去恐怕真要被袁子渝背回家了。
“難道說是因為到了身體極限,所以會觸發(fā)鍛跡流出金之力?”
“不對,要說身體極限,現(xiàn)在明顯比幾公里之前更極限,一定還有別的,是什么……”
突然,袁世雄的腦海中就像摸了電門似的劈下一道智慧的閃電。
“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