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退燒藥劑
大夫很快派出代表去太守府求助,這名大夫焦急的等待太守出來見他,不停的有人從他旁邊穿梭過去,這都是忙碌安排救災(zāi)的大小官員。
太守收到手下人的消息,說是災(zāi)民那里的大夫有事情找他。
許嬌剛好來太守府問情況,見狀便跟太守一起去見那名大夫。
大夫慌亂的行完禮,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說了起來:“那些災(zāi)民們都起了高熱,往常高熱都能要人的命,何況是在雪地里凍了這么久,我們實在是降不了這么多人的高熱,只有那些平日里身體健壯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熱了,其余人……”
大夫頓了一頓,聲音突然變大,似是羞愧于自己的醫(yī)術(shù),悲泣道:“我等實在是才疏學(xué)淺,特來求救,望官府能派些能人過來,救救那些災(zāi)民吧?!?p> 太守立馬把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你們都盡力了,官府會替你們想辦法的,先起來?!?p> 許嬌知道,這個年代對于疾病的抵抗真的太弱了,發(fā)個燒死人不是罕見的事情,哪怕是皇宮里的孩子發(fā)燒,數(shù)十個太醫(yī)照料都有出事的可能性。
這些都是地方的大夫,在這突發(fā)情況之下,物資環(huán)境都不好,他們也是盡力了。
眼前這位大夫,便是衣冠不整,頭發(fā)也散亂了許多,面色青白,看得出來很久沒有休息了。
想到這里,許嬌對那大夫開了口:“你且去休息吧,我這里有辦法?!?p> 同一時刻,她在意識中溝通系統(tǒng):“系統(tǒng),有沒有退燒藥可以買。”
系統(tǒng)很快回復(fù)了她:“有的,不過大批人用的有些貴哦,一千人的劑量,需要四百任務(wù)點?!?p> 這還真有點貴,不過人命關(guān)天的時候,她又不是拿不出這些任務(wù)點,當即先兌換了一千人的劑量,吩咐手下仆從,送去災(zāi)民那里。
太守好奇的問許嬌:“公主讓那仆從去倉庫拿的是什么?”
一千人的劑量,許嬌自然不可能變現(xiàn)到自己的手上,她投放在了公主府的倉庫。
“是一種神奇的藥劑,我偶然之間得來的,說是可以退高熱,現(xiàn)在姑且拿來試試。”
太守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他心里對這個所謂的藥劑并沒多少信心,畢竟以前從未聽說過。
“臣以為還是可以再組織一些民間醫(yī)術(shù)高手去災(zāi)民那里,若是那藥劑失效了,有多的大夫頂上,也就多一分救人的可能?!?p> 許嬌沒有駁斥他的提議,點頭默許。
她知道這藥劑一定會有效,但是有了多的大夫,也可以多出人手來照顧災(zāi)民。
系統(tǒng)出品的藥劑果然藥到病除,當天喝下湯藥的人馬上就退了燒,也是皆大歡喜的一件事。
許嬌在府里得到了這個消息,也是開心了好一陣,隨后又心疼自己的任務(wù)點,但是想到那么多人被她救了就又是很開心。
旁邊的侍女看著公主一會開心一會低落,都不敢講話,怕打擾到了她。
災(zāi)民的安置情況逐漸穩(wěn)定了下來,等雪停了便是他們重建家園的時候。
有的人被永遠留在了那場雪里,可是活著的人,生活還是要繼續(xù)。
這場大雪下了整整半個月,整個鐘祥都變成了雪白一片,許嬌窩在軟塌上不想動,仆從上前來告訴她:“吳公子說是傷好了許多,想要見見您?!?p> 許嬌立刻從榻上蹦起來,拉著身邊的侍女:“快來給我上妝,把那件粉白櫻花流仙裙拿出來,我要換上?!?p> 手忙腳亂的折騰了一陣,許嬌這才腳步輕快的去外殿見吳湛。
“阿嬌姑娘來了,我來找你,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吳湛起身說道。
許嬌連忙示意他坐下來說話:“吳公子這是什么話,我巴不得你天天來找我呢?!?p> 這句話似乎有些直白,吳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接才好,場面沉默了一刻。
許嬌打破了這沉默,問道:“公子的傷好了許多?”
吳湛展顏笑說:“好了大半了,多謝姑娘仗義相助?!眳钦坑痔岢隽俗约旱囊苫螅骸鞍晒媚铮瑸楹芜@么久都沒見著你家中長輩?你這般年歲,獨住是在有些罕見了?!?p> 吳湛這些日子觀察了這里,確實是大戶人家的宅院,仆從們也都十分有規(guī)矩,做事情井然有序,卻不知這位收留他的姑娘是什么身份。
他身份畢竟特殊,了解清楚。
這些時日追殺他的人好像消失了一樣,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追查到自己的行蹤。
許嬌短短時間就編出了自己的身世:“公子有所不知,我的身份也著實有些特殊?!?p> 吳湛聞言便開口:“姑娘若是不方便說就算了,不必為難自己?!?p> 許嬌戲精的勁兒已經(jīng)上來了,收是收不住了,當下以袖掩面道:“其實我是,私生女?!?p> 吳湛沒有露出什么被震驚到的表情,反而寬慰她說:“阿嬌姑娘的身份并不是你的錯,姑娘要放寬心?!?p> “我挺寬心的?!痹S嬌回道。
“我爹,就是那個騙了我娘的負心漢,就是這鐘祥太守?!?p> 太守叫什么來著,許嬌在腦子里瘋狂搜索信息,鐘祥太守好像就信鐘,叫鐘什么然,哎呀不管了。
“我娘被我爹騙了之后,一直以淚洗面,我還小的時候就去了,我一直跟著我娘姓,我娘姓許,我便叫許嬌。我那太守爹讓我跟他改姓鐘,我不樂意,他出于愧疚也沒逼我,只讓我自己在這宅子里生活。”
“原來是這樣?!眳钦看笾铝私饬诉@姑娘的情況,覺得她身世確有些坎坷,沒想到還能保持一顆赤子之心,路見不平就救人,真是難得。
懷著對這姑娘的好印象,吳湛對許嬌的態(tài)度又包容了些,許嬌敏感的感覺到了,不由地得寸進尺。
“吳公子今年多大呀?”
“17了?!?p> “可有婚配?”
“尚無。”
“家長長輩在給你物色嗎?”
“事關(guān)女子清譽,我不知道,也不敢妄言。”
許嬌被不大不小的懟了一下,也不氣餒,繼續(xù)追問。
“那公子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我不知道。”
“我這樣的喜歡嗎?”
吳湛沒出聲,耳根悄悄的紅了,抬眼一看,便看到近在咫尺巴掌大的小臉,此刻正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今日也不早了,某先告辭了?!眳钦科鹕砺浠亩樱矝]等許嬌說話。
許嬌自知調(diào)戲過度,心虛,也沒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