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古代的大牢都建在外城,不然計劃可就沒有那么順利了。
東方云皇一邊奔向外城,一邊大喊:“走水了,走水了?!?p> “知府衙門走水了……”
街道兩旁的百姓被驚醒,亮起了燈光,一個個披著衣服走出來觀望。
黑煙滾滾在夜里異常清楚。
“看,知府衙門著火了!”
“旁邊那是凌府,也著火了?!?p> 有人在看熱鬧,有人在幸災(zāi)樂禍。
但不約而同的,沒有一個人提起要去救火的話題。
“活該,燒死那個平時只認(rèn)銀子的狗官?!?p> “就是,真是活該。”
須臾,街道上觀望的百姓紛紛回屋,不一會兒燈便滅了,顯然是入睡了。
東方云皇有些哭笑不得,凌退思在江陵真是不得人心,知府衙門和府邸著火了都沒人去救,做官混到這份上也是沒救了。
“站住,干什么的?”
在接近內(nèi)城城門的時候,他被城門官發(fā)現(xiàn),城墻上幾十個弓箭手齊齊指著,他沒有絲毫驚慌。
雙手叉腰,趾高氣昂,活脫脫一副得勢小人形象。
大喝道:“我奉知府大人的命令前往城南大營調(diào)兵救火耽誤了時間,火勢漫延到大街兩道,你擔(dān)當(dāng)?shù)闷饐???p> 城門官看了一眼一身家丁裝,囂張跋扈的東方云皇,又看了一下黑煙滾滾的凌府方向,略有遲疑。
片刻后便下了決心,他可知道凌退思的性格,若被這個心狠手辣的知府大人惦記上,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大手一揮,“打開城門?!?p> 同時低聲嘟囔:“搬救兵搬到大牢里,真是………”
江陵大牢位于內(nèi)城和外城之間,東方云皇到的時候卻見駐守的軍士兩個一伙,三個一伍聚在一起插科打諢,完全沒有半點兒軍人的樣子。
“你們的參將呢?上哪兒去了?”
有人嘻嘻哈哈道:“上哪兒去了?當(dāng)然是上青樓去了,還能去哪兒。”
東方云皇心里暗地一喜臉上神色不改,‘焦急’問道:“那誰在做主?”
“王副參將”
“那個找我?”一個渾厚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東方云皇‘驚喜’地轉(zhuǎn)過身去。
看見一個四十多歲,身著鎧甲,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中年漢子,想必這就是王副參將了。
東方云皇馬上沖過去,大聲哭訴道:“參將大人,不好了,我家老爺?shù)墓傺煤透≈鹆耍憧烊ゾ然鹧?。?p> “你家老爺?”
“就是當(dāng)今江陵知府凌大人啊。”
在東方云皇的感應(yīng)下,附近民居中出現(xiàn)一些騷亂,但馬上平息了下來。
嗯,還不走?我再給你們家一把火。
東方云皇催促道;“大人,你倒是快點兒啊。我家老爺?shù)墓氽?,私宅同時著火。依我看八成有人故意縱火想燒死我家老爺,我家老爺被困火場到現(xiàn)在都沒沖出來,都已經(jīng)半個時辰了?!?p> 聽到這里,那些潛伏在民居中的兩湖龍沙幫幫眾再也待不住了,“嗖”“嗖”“嗖”一個個縱身飛快地朝北城潛去。
這些人參將自然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王副參將還有疑慮,“可我家大人的命令是駐守江陵大牢……”
東方云皇馬上打斷他的話,“可你也不能坐看我家老爺被火燒死啊?!?p> 王副參將想了想,在這個駐有軍士的城池中,一縣知府被火燒死,而地方軍隊無動于衷。
那些監(jiān)察地方地文官御史是不會放過他的。抬頭看了看黑煙滾滾的北城,牙一咬。
“馮榮,你帶領(lǐng)一百弟兄看守大牢。其他人與我去北城救火?!?p> “是,參將大人?!?p> 跟著眾人走了段路程,東方云皇漸漸‘體力不支’落在了后面,最后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不見。
再一次,東方云皇潛回大牢,站在對面的民居上,看著僅剩的一百軍士,幸福地笑了笑。
《神照經(jīng)》就在眼前了。
從懷中掏出兩大包藥粉,這是用金波洵花研制而成的東西,同樣具有劇毒。
仔細(xì)感受空中的風(fēng)向,屏住呼吸,迅速將兩個藥包扔到半空,在身體速退時不往甩出兩顆石子。
“碰”“碰”兩聲,藥包被打的粉碎,金色的藥粉順著微風(fēng)吹向大牢方向。
片刻后,傳來一些“嗬”“嗯”的呻吟聲后,便是一片倒地聲。
成功了,東方云皇心頭狂喜。
隨后蒙著眼,屏住呼吸,沖向大牢。
到了門前,直接一劍將鐵鏈斬斷,飛起一腳踹開牢門。
沒有停歇,徑直跑向大牢底層,順便伸出感知力尋找丁典的蹤跡。
果然,在一處鐵牢中發(fā)現(xiàn)了丁典。其實也很好認(rèn),只有他的肩膀上鎖著鐵鏈。
而在這座大牢中只有他的氣息最強大,最讓東方云皇捉摸不透。
他仔細(xì)看去,鐵牢中的人衣著邋遢,亂發(fā)橫生。
但掩在亂發(fā)下的雙目炯炯有神,一雙眸子中透著幾分堅毅,滄桑以及思念。
身上的氣息如山岳般渾樸厚重,果然是一流巔峰高手。
東方云皇有些吃味,他辛辛苦苦修煉個七八年才是個三流的。
而丁典兩年前和他一樣,三流小鬼,自打被梅念笙傳了《神照經(jīng)》后,兩年時間,十二正經(jīng)全部打通,晉升一流巔峰高手。
這就是神功秘籍誘惑力的所在之處。
“碰”揮手一劍將門上的鐵索斬斷。推開鐵門走了進(jìn)去。
長劍一閃向丁典斬去,丁典并沒有躲閃,也沒有抵抗。
因為他看得出來,眼前的劍沒有殺氣,縱使真的動手,他也能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躲開。
“碰”“碰”兩聲,鎖在丁典兩肩琵琶骨上的鐵索被砍斷。
丁典眼中一亮,暗嘆一聲:好堅硬,好鋒利的石劍。
丁典可是明白,凌退思用來鎖他的鐵鏈乃海外寒鐵所鑄,不僅質(zhì)地堅硬無比,更蘊含著強大的寒氣。
為了抵擋這徹骨的寒氣,丁典兩年來一直苦修《神照經(jīng)》,才能在短短兩年內(nèi)打通十二正經(jīng),而這兩道鐵索至少要宗師之境,才能扯斷。
眼前這柄灰蒙蒙,毫不起眼的石劍竟能輕易將其斬斷,其鋒利程度,完全不亞于一般的神兵利器。
東方云皇沒有說話,丁典也沒有說話,因為都知道,眼前這環(huán)境,誰先開口,誰就會被毒氣倒灌身亡。
揮動石劍,在墻上刻下一行字:凌姑娘在我家主人之手,想要凌姑娘,便跟我來。
丁典卻絲毫未動,東方云皇心下一動,便明白過來。
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塊玉佩扔給丁典。丁典激動地接過玉佩,神色懷念地摸了摸,又看向東方云皇,
東方云皇點了點頭,不再廢話,轉(zhuǎn)身越出大牢,丁典緊隨其后。
出了大牢,潛向城西,越過一座座民居,最終停在一座小茅屋前,推開破舊的木門,東方云皇走了進(jìn)去,丁典緊跟著。
一直進(jìn)了里屋。行至灶前。在丁典驚訝的目光中,將大鐵鍋拔了出來,露出一個漆黑的地道來,這是東方云皇在看《地道戰(zhàn)》時學(xué)來的。
示意丁典跳下去,丁典沒有猶豫,縱身躍下。
東方云皇舉著鐵鍋,慢慢跳下。隨著大鐵鍋恢復(fù)原位,屋子中一切恢復(fù)從前,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