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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家的小仵作又要和離啦

第19章、蹊蹺

  “那不是你最疼愛的妹妹么,你怎么不陪她一起進(jìn)去保護(hù)她?”劉晏淳用手肘拐了拐身旁的李德隆。

  豎著耳朵,全副身心都在關(guān)注著大堂內(nèi)的動靜,還等著陳鳶被嚇得屁滾尿流,好嘲笑她一番的李德隆回過神。

  不耐煩的瞪了劉晏淳一眼,“你沒有妹妹,你懂個屁!正因為我疼愛妹妹,才不能進(jìn)去助長她的勇氣,最好嚇得她立刻回家才好,仵作哪里是女孩子能做的。”

  劉晏淳眼色一動,“是嗎,我還以為……”

  “你以為,你以為什么?”李德隆心中慌張,“我的妹妹我還能不關(guān)心?我用什么方式關(guān)心,你個外人別瞎想。”

  劉晏淳抿嘴不言,重新凝望大門。

  同時,曾水笙也擔(dān)憂的望著緊閉的大門,“爺爺,她……她不會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大不了嚇暈了,一會兒將她抬出來便是?!痹緵]打算在義莊久待的增持拍了拍滑竿,民壯矮著身子,讓老人下了滑竿。

  眼見孫兒滿臉的焦急,曾馳笑道,“你若是擔(dān)心,爺爺給你開個后門,把你也放進(jìn)去陪她,英雄救美的刺激下,說不定你這膽小的毛病就治好了,還能找個媳婦兒回來呢。”

  曾水笙驚恐的抱緊手中大刀,“……不要。”

  “哎~”

  曾馳失望的搖搖頭,看向旁人,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等著看那小姑娘的笑話。

  但是讓他們失望的是,到此為止,小姑娘害怕的尖叫聲依舊沒有傳出來。

  哦,她是啞巴,再害怕,也叫不出聲……

  那就是等著她拍門認(rèn)輸?shù)穆曇簟?p>  義莊大堂內(nèi),白日里也點著祭奠的白蠟和香火。

  大門一關(guān),堂內(nèi)雖說暗了不少,卻也不會伸手不見五指。

  與想象中不同,大堂內(nèi)并沒有像電視劇中那般隨便在木板上擺放尸體,然后隨意蓋上一張涼席破布便罷了。

  大堂內(nèi)擺放著三口棺材,一口未涂漆的松木棺,一口紅色棺材,一口黑色棺材。

  每一口棺材,都擺放在兩條長凳上方。

  三口棺材前方,都有祭品,甚至還沒燒完的衣物碎片,這說明他們不是無主尸體,而是棺材暫時放在義莊停放,等待時間下葬的。

  陳鳶覺得,曾仵作讓大家進(jìn)義莊,并不單單是膽量考驗,或許這些尸體也是考題之一。

  根據(jù)小陳鳶的記憶,未涂漆的棺材要么是因為家境貧困刷不起昂貴的漆,要么就代表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所以不刷漆。

  陳鳶燒了錢紙蠟燭,拜了拜,便走到棺材上方,往里頭看去。

  果不其然,原色棺材里面躺著一具穿著壽衣的少年尸體,他身形稍微浮腫,臉部泛白,看上去像泡發(fā)了的饅頭。

  陳鳶初步判斷,他應(yīng)該是溺水而亡。

  她走向下一個紅色棺材。

  后世影視劇里,拍鬼片的喜歡把紅棺材說成冥婚專用,但小陳鳶記憶中,紅棺材是壽終正寢的老人使用的,代表喜喪。

  往里一看,果不其然,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枯瘦老者尸體。

  并非對尸體不敬,才去肆意查看他們的情況,陳鳶雖說擁有小陳鳶的記憶,但那不是自己親自經(jīng)歷的,陳鳶要做仵作,就得確認(rèn)一下小陳鳶的聽聞見聞是否準(zhǔn)確。

  前兩口棺材,都證明了小陳鳶的聽聞沒有問題。

  那,最后一口黑色棺材……代表著早亡,包括死于戰(zhàn)爭、自殺、他殺、意外。

  陳鳶收斂了心神,向前走了兩步,往里看去,婦人皮膚微微呈現(xiàn)藍(lán)色、眼球血管爆裂,勃頸處有勒痕,舌頭外吐。

  粗粗一看,這婦人屬于自縊身亡,但是……陳鳶總覺得哪里有問題。

  陳鳶伸手掰開婦人的嘴,查看了她的舌頭,又查看了她勃頸處的勒痕,心里有了數(shù)。

  她不是自縊,而是偽裝成自縊的他殺。

  擺放在義莊大堂棺材里的尸體,都是有親人收殮,等待下葬的。

  也不知這婦人被害一案,是已經(jīng)破了,還是當(dāng)作一樁自縊事件草草收場。

  不管如何,陳鳶覺得自己查看出來了問題,就該說出來,誰知道這是不是曾仵作的考驗?zāi)兀?p>  她口不能言,最好是提早寫出來才是。

  這般想著,陳鳶左右看了看,角落房梁下的桌案上擺放著文房四寶。

  摘了一根白蠟,走到桌旁,她發(fā)現(xiàn)桌案上還有一頁沒寫完的祭文。

  輕輕揭開這一頁,她坐下后,研磨、提筆,將自己對這三具尸體的狀況簡單的寫了三份報告。

  尤其是紅棺材里的女尸,她寫的極其詳細(xì)。

  沙沙沙

  俯首寫字的陳鳶忽覺脖頸一涼,同時,燭光下有陣陣灰塵飄落。

  梁上有人!

  她遏制住抬頭查看的條件反射,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毫無停頓的繼續(xù)寫下去。

  陳鳶沒忘記,自己現(xiàn)在還沒解啞毒,哪怕她發(fā)現(xiàn)梁上有賊人,也無法開口呼救。

  梁上君子是歹人還是曾仵作安排進(jìn)來考察他們的人,她不想拿命去賭。

  梁上陰影中,與黑暗融為一體的黑影久久不動,發(fā)現(xiàn)下方女子依舊在奮筆疾書,這才收回手上閃著寒光的武器。

  他垂眸望去,紙上內(nèi)容對亡者的死狀、死因描述的十分詳細(xì),且描述得有理有據(jù),切入點清奇,無一不讓他咋舌。

  這個女子對驗尸的理解竟是比當(dāng)了幾十年仵作的曾馳更強(qiáng)。

  陳鳶不知道是自己在嚇唬自己,還是梁上當(dāng)真有人,她只覺得一道不容忽視的視線死死的焊在自己后背上,燙的她頭皮發(fā)麻。

  “驗尸報告”再長也有寫完的時候,更別說只是查看了體表,根本沒有開膛破肚,要寫更多內(nèi)容也寫不出來。

  她放下筆,雙手在紙上輕扇,墨跡很快干涸。

  疊好紙,陳鳶收到了懷里貼身放好。

  從不覺得半個時辰竟是這般長,莊叔怎么還不開門……

  她佯裝無事的站起身,慢慢離開了房梁下,那個讓她心中發(fā)怵的地方。

  陳鳶往大堂中央挪去。

  只要再拖延一會兒時間,大堂大門一開,她就安全了。

  吱吱吱

  啪~

  嗒

  一個黑乎乎的小玩意兒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直接摔成了一個鼠餅。

  老鼠自己掉下來,摔都摔不死的。

  什么力道能把老鼠摔成餅?

  望著地上的肉餅,陳鳶深感絕望。

  她都假裝不知道梁上有君子了,這老鼠干嘛跑出來惹那個家伙!

  她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么?

  背后風(fēng)聲驟響,她還沒邁開腿,梁上躍下的黑影就伸手抓住了她的后頸肉。

  靠,她又不是貓,抓什么后頸肉。

  咔嗒

  門口人聲鬧哄哄的響起來,“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已經(jīng)嚇?biāo)懒恕!?p>  “進(jìn)去看看不就知道了?!?p>  “你們擋著莊叔的路了?!?p>  腳步聲逐漸逼近,銅鎖哐鐺,身后黑影攬著陳鳶的腰,往后一躍,退入了陰影中。

矛盾的橙子

終于進(jìn)入有驗尸的情節(jié)了……不曉得大家會不會覺得前面太啰嗦了?   前面主要是鋪墊一個大背景,和李家人,將來的同事。后面就主要走查案的情節(jié)了。   你們希望驗尸寫詳細(xì)一點,還是簡略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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