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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是約翰威克

第二章 公路激戰(zhàn)

假如我是約翰威克 過程的家 3087 2020-05-05 08:11:23

 ?。担埃膛帕康模郑敢妾q如一頭強壯的猛獸,拉著這臺重達2噸半的鋼鐵機器在公路上瘋狂咆哮。

  車子左突右闖,連帶著趴在車頂?shù)奈乙哺髶u右晃,時不時還會隨著慣性滑到車頂?shù)倪吘?,距離車底那急速后退的粗糙柏油路面僅僅咫尺之距,簡直驚險萬狀!

  像馬蜂窩一樣躁動不安的駕駛室內(nèi),副駕駛位的人一腳將碎成“貼面麻花”的前擋風(fēng)玻璃整塊踹飛。

  厚重的玻璃就像一塊堅固的盾牌,“嘩啦”一下砸在引擎蓋上,又“乒乒乓乓”一路下滑,直至被卷入車底,軋成飛花。

  我扒著前擋風(fēng)玻璃掉落后露出的窗框,竭力拖動身軀,朝駕駛室探出頭去。

  剛一對視,負責(zé)開車的一名體型扎實、長著一張大圓臉的中年男子立時吃了一驚,抬手便從座椅旁掏出一把手槍朝我當(dāng)頭打來!

  幾在同時,我抓住窗框的手亦瞬間一松,借著迎面撞來的氣流就勢后滑,堪堪避過這致命一槍。

  子彈擦著窗框的邊,“揉”地一聲直沖云霄,饒是還沒來得及思考,亦驚出了我一身的冷汗。還沒容我從死里逃生的驚慌中喘上口氣,面前,一輛彼得比爾特389重型卡車四四方方的拖車貨廂又驟然“攔”在我所“乘坐”的這輛路虎面前!

  開車的中年男子大驚失色,顧不得沖車頂“盲射”,低下頭雙手把住方向盤猛地一甩,整輛車子立時就像一頭受驚的野馬躥至路邊。

  只聽“咣”地一聲,路虎的左前臉整個撞在了堅固的路邊護欄上,撞得是火花四濺、面目全非,大燈、保險杠的碎片“稀里嘩啦”撒落一地。

  車子轉(zhuǎn)彎時所產(chǎn)生的強大慣性,令還沒有趴穩(wěn)的我登時被高高拋向右側(cè),朝著右邊的公路跌落,尚還在空中,撞到欄桿的沖擊力又徑直讓我砸向車身。反握行李架的手臂瞬間疼痛欲裂,面前,重型卡車半人高的巨大輪胎帶著呼呼的風(fēng)聲和駭人的威壓被我們甩到身后,在越過卡車車頭時,拉響的汽笛被風(fēng)聲撕裂,變著調(diào)子表達司機的不滿和驚嘆,震耳欲聾。

  坐在副駕駛位的人見此情形立馬拼命拉動門把手,企圖通過推開車門將我擠下汽車。

  我翻身用雙手抓穩(wěn)行李架,面朝汽車,踩著路虎光滑的車身側(cè)壁,用膝關(guān)節(jié)奮力擊打著車門與之抗衡。

  車門不斷地開啟一條小縫——關(guān)上——開啟一條小縫——關(guān)上,然而就在此時,我踩在車身側(cè)壁的左腳卻突然一腳滑空,令我瞬間失去借力點,“嘭”地一聲砸在剛剛開啟的車門上。

  驟然關(guān)閉的車門,因為我姿勢的原因一下子夾住了左臂內(nèi)側(cè)的部分皮肉,疼得我齜牙咧嘴,但好在副駕駛位的人也放棄了這種無效的對抗,轉(zhuǎn)而降下車窗,一邊從褲腰間摸索一邊沖我喊道:“約翰·威克,你的死期到了!”說完,便將一把匕首朝我迎面刺來!

  我奮力扭身,咬著牙閃過這致命一擊,反手用右臂勒住那人伸出的右臂,高聲罵了一句全世界都通用的經(jīng)典英語:“Fuckyou!”

  川流不息的車海中,我的單手著實爭搶不過那人兩條胳膊的蠻力,在松手的同時,那人手上的匕首登時一轉(zhuǎn),以直握的姿勢橫向一揮,再次朝我迎面扎來!

  感受著臉頰上那火辣辣的“預(yù)先疼痛”,我本能地猛踩車身,抓著行李架朝外瞬間躍起,眼睜睜看著那只匕首劃過我的臉頰,“嗖”地一聲割破左腋處的襯衫布料,鋒利的刀尖“咔”地一聲捅在后排的車窗玻璃上。

  借著回撞車身的勢頭,我憑借自己的身體閃電般壓住那人的右臂,又用左手死死抱住,卡著車門施展“反關(guān)節(jié)技”,拼命掰扯他的胳膊。

  手肘傳來的劇烈疼痛,使那人不管不顧地用左手狠狠擊打我暴露出來的右肋,并沖開車的中年男子大喊:“撞死他!撞死他!”于是,路虎的車頭一扭,又朝右側(cè)的護欄徑直撞去。

  又是一陣地動山搖般的碰撞,我調(diào)動起全身的肌肉,拼命抬起雙腿,發(fā)出筋疲力盡的長嘯。

  身下的整個車身下半部與水泥半墻劇烈擠壓、碰撞,發(fā)出刺耳難聽的金屬摩擦聲,其產(chǎn)生的火花,就像瀑布一樣飛迸濺落,在灰禿禿的柏油路面上蹦蹦跳跳。

  司機見一擊未中,急忙扭轉(zhuǎn)方向盤,拉開架勢再次朝護欄撞去。

  接二連三的碰撞極大地消耗了我的體能,我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腳,像殘廢一般被掛在車上拖行,雙腳有好幾次險些被卷入滾滾的車輪。

  好在,被我鎖住胳膊的那人也在這場瘋狂的角力中逐漸脫力,手腕一滑,要命的匕首便“叮叮當(dāng)當(dāng)”掉到車下,被隨后駛過的汽車一軋,利箭似的崩飛。

  但一旁的司機仍舊不甘示弱。他在開車的同時不斷回頭關(guān)注我的位置,最終瞅準(zhǔn)時機,趁又一次即將與廂式貨車擦肩而過的瞬間,咬牙猛打方向,企圖一舉將我撞死在兩輛汽車之間!

  事已至此,我怎會就這樣認輸?

  生死存亡的緊急關(guān)頭,我爆發(fā)出了平生從未有過的悍勇,松開鎖住那人胳膊的手臂,面目猙獰的大喝一聲,雙腳一蹬車身,雙手借著上躥的勢頭用力一拉,竟以一記驚險漂亮的“神龍擺尾”徑直從車身右側(cè)高高躍起,伸展著雙腿,重新跳回路虎的車頂!

  這一瞬間,我耳畔聽到的盡皆是呼呼的風(fēng)聲和喧鬧的車流聲。在我的身體重重地砸向車頂?shù)耐瑫r,我們兩輛車也如狂狼拍堤一般驟然碰撞在一起。

  副駕駛位那人暴露在外的右臂登時就被這無情的鐵皮機器朝后撅斷、碾得皮開肉綻,殺豬般的慘叫響徹公路。

  趁此機會,我冒著被疾風(fēng)吹落的危險,雙手猛地一扒前擋風(fēng)玻璃的窗框,把頭一低,像條滑不留手的泥鰍一樣,就著汽車前沖的勁頭、順著車身的曲線,直接翻進駕駛室,擠在了司機和副駕駛中間的“空位”上。

  光顧著查看同伴傷勢的司機頓時大吃一驚,搶過放在儀表盤處的手槍便要沖我射擊。

  我曲起手肘,閃電般朝上一架,暴射而出的子彈登時在車頂開了一個手指粗細的小洞。駕駛室瞬間彌漫起嗆人的硝煙,那震耳欲聾的槍聲,把我們?nèi)齻€人全都震得頭暈耳鳴。

  多次攻擊未能傷我分毫,反而還損兵折將的司機已經(jīng)惱羞成怒,掄起手槍就像拿著把錘子一樣氣急敗壞的朝我砸來。

  爭搶之中,我一把抓住方向盤,朝著左側(cè)猛地一推,馬力強勁的路虎立即勢不可擋地沖向公路中間的隔離欄。

  這次的勢頭,比前幾次的撞擊更加迅猛。高大的路虎,就像無畏的坦克一樣徑直撞斷護欄,邁開步子“轟”地一聲躍上了小山似的高聳隔離帶,翻起大塊大塊的草皮和土塊,然后“哐”地一下落在地上,在油門和慣性的共同作用下,勢不可擋地沖下土坡,再次撞斷對向車道的護欄,像狂奔的犀牛一樣逆行闖入擁擠的車流!

  霎時間,整條馬路剎車聲響徹云霄,還沒等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散去,緊接著,各種玻璃的碎裂聲、保險杠的碰撞聲又不絕于耳。

  數(shù)不清的車輛在緊急制動中發(fā)生側(cè)滑、漂移,與其他車輛層層疊疊撞在一起。

  見此情形,我眼疾手快,轉(zhuǎn)身擠進司機和座椅靠背之間的空隙,在死死抱住椅背,扯住安全帶的同時,用右臂牢牢護住頭部。

  只聽“咣”地一聲,擁擠的駕駛室內(nèi)仿佛天地倒轉(zhuǎn)。這輛路虎被來不及剎車的路人車輛攔腰猛撞,像滾筒洗衣機一般,打著旋從路人車的頭頂飛過,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翻滾、彈跳。

  整個場面,就如同電影里的慢動作,所有突遭飛來橫禍的路人司機還沒來得及用叫罵發(fā)泄心中的不滿,便目瞪口呆地看著這輛宛如在做著某種特技的路虎車從自己面前“飛”過,又打著滾跌落山崖……

  翻滾和墜落還在繼續(xù)。

  這條路是建在坡度較緩的山腰間的長途公路,兩側(cè)皆是茫茫戈壁,無遮無攔。如此沖出公路,勢必將一路摔到山腳。

  在經(jīng)過此生最漫長的十幾秒后,車體已經(jīng)嚴(yán)重變形的路虎終于在山腳的大平原上停了下來。我掙扎著從車窗處艱難鉆出,全身都在痛。

  剛才還在追殺我的兩名殺手此時已經(jīng)命喪黃泉——看來,開車真的要系安全帶。

  我喘著粗氣虛弱地躺在沙地上,竭力平復(fù)五味陳雜又略顯激動的心情。

  通過這件事來看,我應(yīng)該是真的變成了電影里的“約翰·威克”,而且正身處險境……一時間,不知該是哭是笑的我就像丟了魂似的在沙地上發(fā)出瘆人的笑聲。

  良久,恢復(fù)體力的我從地上爬起,在駕駛室中找到了那把手槍,準(zhǔn)備面對這不知前路如何的世界。

  剛一抬頭,只見遠處的地平線黃沙滾滾,4輛黑色的越野車一字排開,駕著風(fēng)雷之勢朝我洶洶奔來!

  “OK……IamJohnWick!”我像山一樣屹立原地紋絲不動,看著遠處的“千軍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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