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一線生機
“你究竟做了何事?快如實說!”蘇駙馬厲聲傳來。
昭陽公主見這蘇駙馬抬高了嗓門,心里的不甘也向上涌來。
“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還不是為了這個家,這么多年來,你不管不問,府里里里外外一應(yīng)用度都是我在操持,你以為你身上穿的昂貴的揚州刺繡錦袍哪里來的?
你院子里的狼毫筆,池墨香,古琴,孤品字畫哪里來的?你常常賞的名貴花草,
養(yǎng)一池子外邦錦鯉,后院養(yǎng)的梅花鹿哪里來的?……”昭陽公主越說越生氣。
她做這些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我一介匹夫,錦袍穿得,粗布衣裳也穿得,寫字賞畫乃是雅興,
與用什么筆使什么墨毫無關(guān)系,名貴花草自有其的瑰麗,野草野花也有其風(fēng)姿,這些你怎知就是我要的?!”蘇駙馬暗暗搖頭,心里想起了當年的五公主。
若是五公主在,定不會刻意求這些虛物。
二人能思及一處,觀及一處,賞及一處,便處處都是風(fēng)景。
昭陽公主聽了蘇駙馬這一席話,七竅生煙。
這么多年悉心的為他尋得天下好物,竟這般不識抬舉!
這么些年的心思,
簡直喂了狗!
“你到底還做了什么?”蘇駙馬繼續(xù)問道,
如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他既娶了她,定不會留下她獨活,只是…只是能給靈月那丫頭留條活路,
他自也是心甘的,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雖然,這兩年靈月這丫頭做的事也叫他頭疼,可平日里靈月不常尋他,他也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昭陽公主聽聞駙馬的追問,心里快氣死了。
“哼!你真想知道,那告訴你也無妨,我這些年與外邦有些交情,
我在圣京探些消息賣去外邦各國,還養(yǎng)了些懂事的女子,送出去!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別的生意…總之,件件都是滅滿門的罪過,你還想聽么?!”昭陽公主冷笑,睥睨道。
蘇駙馬聽聞,這才大變了神色,“你!你豈有此理!”
“你是南璃的長公主,怎的如此吃里扒外!你做這些事時,可有想過你的女兒?!
若是他日東窗事發(fā),你的女兒不是人頭落地,就是被充了官妓,你可想過?!
是為人母的人了,你怎么忍心?!”蘇駙馬厲聲傳來。
那昭陽公主只有冷笑,靜靜的瞧著駙馬。
若不是為了叫眼前這個人歡心,她何至于一步錯步步錯。
當年就是暹羅送了她那把古琴和幾幅孤品字畫,她悄悄放進他書房后,瞧見了他見到畫和琴時的歡喜神色。
她開心極了。
為了再瞧到他那歡喜的樣子,她便上了暹羅這條船,再無抽身的可能!
呵呵~
她這些年那些小心翼翼的歡喜,不過是一場孽緣罷了!
那蘇駙馬雖對琴棋書畫的造詣很高,自也見得其是個聰明人。
思了約莫半刻鐘,開口,“此事!并非全無生機!”
昭陽公主愣了,轉(zhuǎn)而冷笑,“圣上已經(jīng)將取賬本的人拿了,就算這二人不供出本宮,那賬本上必也有關(guān)于本宮的生意來往,還有什么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