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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定將軍未婚妻

第五章 秋闈

娶定將軍未婚妻 海底小二 3792 2020-04-30 22:54:48

  秋闈

  秋風來的十分突然,天氣一下子就涼了不少,秋闈也逐日靠近。

  皇帝病重,雖不能親自出席今年的秋闈,交由太子主持,各皇子依舊各懷鬼胎,縱使東宮已定,誰都想能夠最后能出現(xiàn)改天換地。

  五皇子李文燁為中宮所出,勤勉好學,文武雙全,性格沉穩(wěn),雖然當今圣上與皇后感情不合,但當初奈與群臣的壓力,十五歲身為嫡長子的李文燁被冊為東宮太子,十七歲娶刑部尚書之女曹靜淑為太子妃,雖無所出,卻也相敬如賓。

  六皇子李文瑄為朝陽宮賢妃所出,賢妃有個官至驍騎大將軍的弟弟,當初是陪皇帝出生入死的護衛(wèi),賢妃當初因容貌出眾再一次宴會上被圣上一眼相中,后深得圣寵,位至賢妃,寵冠六宮。

  當初若不是迫于大臣壓力,皇后無過不得廢后,恐怕這太子這位,落入誰手尚可未知。

  秋闈當天,半夜三更,獵場早早的就開始做最后一遍的排查工作,確保沒有奸人埋伏傷及皇親貴胄的安全,黃旗整齊的排列,彰顯著皇家威嚴。

  趁著夜色,一幫侍衛(wèi)裝扮的人鬼鬼祟祟的潛入密林……

  天微明,號角聲起,綿延在皇家獵場的上空,整齊劃一的隊伍早早就已就位。

  白嘉柔今日特地換上了一身湖藍色的騎裝,她偏愛藍色,總覺得藍色像白色一樣,讓人看了覺得舒心。

  這會正低頭默默整理著袖口,哈欠連天,從古至今,哪有做臣子的叫君主等的道理,所以天不亮各路大臣及家眷就陸續(xù)到齊了,白嘉柔也是白夜就被拉起來梳妝了。

  爹爹千叮嚀萬囑咐,此次家眷參與不過是充個人數(shù),圖個熱鬧,切莫出風頭。

  蘇家地位尊貴,清宴陪著蘇老爺子站在靠近臺子的位置,今日還未與他說得上話。

  沒一會玉兒拿來了弓箭,接過弓箭,滿意的打量了一番。

  這是嘉柔十歲的時候,爹爹親手做的生辰禮物,這么多年,十分趁手。此次自己來就是充人數(shù)的,看來這次想發(fā)揮他的作用不大可能了,不過既是狩獵,總不能連個弓箭也不帶,裝樣子也得有點誠意吧。

  在一眾的翹首以盼中,象征皇家的龍旗從山丘那邊先駛?cè)胙酆?,緊接著的是一排排持著香爐,端著各色用品的宮女內(nèi)侍,后面才是一匹汗血寶馬,金鈴叮當,黃色的流蘇隨著馬蹄搖晃,馬上自是東宮太子李文燁。

  今日他穿的是一襲玄色的衣袍,金線繡織的金蟒栩栩如生,頭發(fā)用金冠盤在頭頂,插著一支金羽發(fā)釵。

  他的身后是一駕輦車,垂下的帷帳擋得嚴嚴實實,想必就是那位東宮太子妃了。雖從未見得,但白嘉柔早在靖州就有耳聞,京城女眷,無論才情還是容貌,當屬刑部尚書之女曹靜淑為首,今日若得一見,也不失為這擺擺樣子的秋闈的一大收獲,誰讓白嘉柔還有一個人生愛好,就是品鑒各色美人呢。

  太子殿下儀仗隊一靠近,大家紛紛下跪恭迎,高呼之聲比起之前的號角聲可真是有過之而不及,震得人耳膜生疼,白嘉柔忍不住揉了揉自己可憐的耳朵。

  李文燁跨下馬,走到馬車前伸出手,車內(nèi)一雙雪白的玉手遞了出來放在李文燁掌心,李文燁輕輕握住,光這一雙手,就讓人不禁聯(lián)想到手的主人該是怎樣的天姿國色。

  隨后,一個身著黃色華服的女子翩然出來,好一個眸若秋水,柳葉細眉的美人,嘴角噙著淺淺的笑,雖為東宮太子妃,卻沒有過于隆重奢華的裝飾,金色的鳳釵斜斜地插著,一對東珠耳環(huán)隨著步伐輕輕搖晃,腰肢纖細,盈盈一握,讓人不禁看了,便生出幾分疼惜之意來。

  接受完朝臣們的叩拜,李文燁的目光在場上掃視了一圈,似是十分關(guān)切的問道:“怎么不見六弟呢,若不是路上貪玩連時辰都忘了?”

  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遠遠傳來:“是我的錯,來的途中見秋色-誘人,忍不住流連,倒是叫皇兄好等了?!?p>  話音未落,一個身著月色錦袍的少年搖著紙扇,走入眾人視線。

  從白嘉柔面前而過的時候,白嘉柔雖是低垂著腦袋,還是偷偷瞥了一眼。

  看來這皇家基因還還是不錯的,李文燁生的五官如刻,薄唇挺鼻,這六皇子面部線條稍微柔和一點,雖然年歲不大,一雙丹鳳眼格外迷人,可見未來也是個禍害人的妖孽。雖不似李文燁那樣沉穩(wěn),倒也多了幾分靈氣,一看就是飽受寵愛的小皇子。

  這天下哪有君等臣的道理,太子為君,其余皇子皆是臣子,六皇子這樣不把太子放在眼里,擺明了是挑戰(zhàn)太子的權(quán)威,讓太子難堪。宰相從眾人中走出,向李文燁一行禮,說道:“殿下,六皇子姍姍來遲,蔑視君威,還望太子論法懲處,以正君威?!?p>  這皇家就是事多,白嘉柔站得腿都麻了,看著緊張的氛圍,又不敢私自亂動,只能默念著快點結(jié)束吧。

  本來以為這六皇子當眾都踩到太子頭上了,宰相也這么說了,至少得關(guān)個小黑屋啥的吧,誰知李文燁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笑道:“宰相言重了,六弟年幼無知,無妨的?!?p>  這下倒是宰相大人面上過不去了,人家這話里話外都是家事,不必計較,倒顯得自己多管閑事了,不免憤然一甩袖袍,站了回去。

  這時一位內(nèi)侍向李文燁呈上一支金箭,遞上弓?;始仪镩?,需得當今皇帝或者太子行親射禮,才算是正式開始。

  李文燁接過金箭,搭箭上弓,拉了個滿月,手指一松,金箭瞬間劃入長空消失不見。

  看著無影無蹤的金箭,白嘉柔不禁砸了砸嘴,本來以為這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太子殿下就算會些武功,也是假把式,誰知這本就比尋常弓箭重了好多倍的金箭,加上這二石的弓,竟然輕而易舉就被他拉了個滿月,著實嚇人。

  李文燁一揮手宣布“開始”,徑直跨上了寶駒,率先進了密林,后面的各皇子大臣也紛紛上馬,沖進密林。

  玉兒不會騎馬,黑鷹去保護父親母親了,反正爹爹就說不能逞能,也沒說不能進去密林晃一晃吧,指不定獵到兩只兔子也是好的呀。白嘉柔默默趁著大家不注意,牽著馬繩,腳底抹油溜了。

  這皇家園林為了不讓皇親國戚們敗興而歸,早就放了許多鹿呀啥的,其實都是假的。

  雖至秋分,一路上這雜草卻不少,白嘉柔拿著弓不時地撥開齊腰高的草,牽著自己的小白駒漫無目的地晃著,后來索性把小白拴在一棵樹上,自己晃悠去了,被拋棄的馬兒氣得連打了幾個響鼻。

  走著走著,突然,一只小刺猬和白嘉柔對了個正著,小刺猬好像也是被嚇傻了,竟然在原地一動不動,白嘉柔蹲下來和它對視,這小家伙居然也不跑,就這樣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白嘉柔心想,既然碰上了就是咱們有緣了,母親胃不好,常年喝藥,據(jù)說這刺猬是對胃最滋補的,那就只好請你和我走一趟了。

  想到這,拿著衣擺墊著手就去抓那只小刺猬,剛逮著小刺猬準備起身,白嘉柔嚇得又蹲了下去,自己的斜前方,一個侍衛(wèi)打扮的人,正拉著弓箭,對準不遠處聚精會神瞄準獵物的…太子!

  眼見那侍衛(wèi)正要松手,白嘉柔顧不得其他,一扔刺猬,大喊一聲“小心”,與此同時搭箭上弓,對著那侍衛(wèi)放出去的箭又射出去一箭。

  李文燁聞聲下意識飛躍下馬,在地上一個翻越,白嘉柔的箭中途攔腰擊中那侍衛(wèi)的箭,兩只箭像折翼的鳥兒,掉落在了草地上。就在此時,密林草叢中一下子竄出了十幾個侍衛(wèi)打扮的人,卻完全不是救駕的氣勢,一個個長刀出鞘,竟直奔李文燁而去。

  真的是什么倒霉事都能遇上,白嘉柔氣得跺腳簡直,那李文燁又認識自己,此時不救駕,回頭被安上的賊人同伙的罪名就糟了。

  顧不得其他,只好向李文燁方向跑去。

  那幫人一看就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速度極快,出手毫不留起。白嘉柔箭袋空了也不過才射中三個人。李文燁那邊戰(zhàn)況也不佳,七八個人將他團團圍住,弓箭近距離難以使用,只見他已放棄了用弓箭,直接將弓做武器,向賊人劈去,舉手之間,皆是戾氣。這樣的李文燁白嘉柔覺得和當日清風樓的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下手之狠,令人發(fā)顫,每一下都砸的賊人血肉直飛。白嘉柔也不由得加入了混戰(zhàn)。

  刀光劍影中,一條白刃直沖白嘉柔辟來,就在這時,李文燁一把拉住白嘉柔的手,一個轉(zhuǎn)身用力將她甩了出去,自己背上卻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刀…

  白嘉柔混亂之中手臂上也劃了幾刀,好在不深,看著目前情勢,兩人均負傷,又沒有可用的武器,對方又是有備而來,只能是三十六計走為上了。

  殺回到李文燁身邊,問道:“殿下,您還好吧?”

  “死不了放心。”李文燁言語間雖無力,但還能和自己開玩笑看來還行。

  “那咱們快跑吧。”白嘉柔提議,身為當今太子,遇到區(qū)區(qū)賊寇,竟然落荒而逃,似乎臉上有點掛不住,但好漢不吃眼前虧,李文燁還是“勉強”點了點頭,好吧,其實是壓根沒等李文燁有反應,白嘉柔一把抓住李文燁的手臂,強行拽著跑了,一邊跑,一遍大喊,不,是嘶吼“救命?。 蹦锹曇?,整個林子的鳥都驚飛了。

  顧不得李文燁滿頭黑線,白嘉柔跑得極歡,若是這么大的動靜還招不來禁衛(wèi)軍,那可真是白養(yǎng)了這幫人。

  一隊人馬聞訊趕來,三兩下就將賊人團團圍住,見事態(tài)已經(jīng)無法挽轉(zhuǎn),那賊人竟都齊齊咬舌自盡,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白嘉柔拉著李文燁在一旁直喘氣,待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還緊緊攥著當今太子,李文燁也沒有任何不愿意,就這樣任憑她拉著。

  白嘉柔慌忙松開,立刻換了一副嘴臉,仿佛是受了什么不得了的驚嚇,行了個禮:“太子殿下受驚了,臣女唐突,只是那幫賊人實在是太可怕了?!苯?jīng)過剛才一番奔跑,李文燁的發(fā)絲有些凌亂,卻依舊挺立身姿,看不出是受傷之人,看著白嘉柔這副故作較弱的樣子,心里不禁覺得好笑,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分毫,只是淡淡的說道:“無妨,你救駕有功。”

  嘉柔長長舒了一口氣,涉及太子安危,可不敢貪那功勞,別興師問罪就好。

  沒一會蘇平意帶著一堆人馬也匆匆趕來,一來就拉著白嘉柔上下左右前后地看,焦急的詢問:“傷著哪沒有?”

  “沒事,就樹枝劃了幾個小口子。”在眾人面前,雖是兩家人都明曉彼此情誼,可別人不知呀,白嘉柔有些尷尬地撥開蘇平意的手。

  蘇平意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向李文燁跪下,說道:“微臣救駕來遲,還望太子殿下恕罪?!?p>  李文燁輕輕一揮手,對他說道:“無妨,起來吧。你先帶著白嘉柔下去包扎吧。”

  蘇平意領(lǐng)命,攜著白嘉柔往帳篷的方向去了。

  看著蘇平意和白嘉柔攙扶遠去的身影,李文燁眼簾低垂,看不清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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