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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定將軍未婚妻

第七章 定情

娶定將軍未婚妻 海底小二 3528 2020-05-01 15:39:08

  定情

  自從上次秋闈的事件之后,爹爹就把白嘉柔一直關在家里,說是定要壓壓她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一碗黃豆來來回回已經(jīng)數(shù)了好幾遍了,白嘉柔簡直覺得整個人都要窒息了,秋闈的事情知道是自己不好,行事沖動,如果一不小心,估計小命都沒有了。

  但這樣天天把自己悶在家里,沒死在秋闈,估計要因為無聊死在家里了。

  蘇平意近日也沒空帶白嘉柔出去玩,總被太子殿下召進宮去,說是年歲相仿,談談詩詞歌賦。清宴一向謹慎,此次太子殿下頻繁召見,不免心中惶恐不安,每次都在進宮前做足功課,是真真的與太子暢談詩詞,絲毫不敢涉及國情,生怕一步僭越了。

  所以也是忙的很少和白嘉柔見面,但不時的讓知竹送些當下時興的點心果子過來。

  白嘉柔在家悶壞了,對吃的胃口也減了不少,那些送來的吃食近乎全進了玉兒的肚子里。

  皇宮大內(nèi),李文燁難得有閑情逸致,正在自己的東宮里正在作畫,那次秋闈,自己心里清楚,定是和那六弟脫不了干系,奈何那批刺客皆是死士,未留下任何證據(jù),此時貿(mào)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若是被反咬一口,自己那父皇一怒之下,將這東宮易主,也不是不可能,反倒隨了旁人的心愿,自己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等。

  每日提心吊膽的生活,幾乎夜夜不得安寢。這時想到那個古靈精怪的笑臉,心情也不免舒暢了一些,一幅女子大快朵頤的畫像不一會就躍然紙上。

  “殿下,臣妾熬了碗?yún)?,補氣固本是最好的?!鄙彶捷p移間,溫柔懂事的太子妃緩緩走進了書房。

  李文燁順手拿了張干凈的宣紙蓋在了畫上,說道:“靜淑有心了。”

  李文燁接過參湯一飲而盡。

  此時行風走了進來,見太子妃也在,向她行了一個禮,說道:“殿下,刑部尚書曹大人求見?!?p>  “知道了,你退下吧。”李文燁把空碗放到太子妃的手中,輕輕握住她的雙手,體貼的說道:“靜淑最近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以后這些事就交給下面人做吧?!闭f罷,松開了手大步流星地跨了出去。

  待李文燁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曹靜淑把空碗擱在書桌上,慢慢繞到書桌前,輕輕揭開了畫上蓋著的那張宣紙,一個女子的面容顯現(xiàn)了出來,眉眼含笑……

  曹靜淑嘴角不禁扯出一絲苦笑,緩緩蓋好了那張宣紙,殿下喜歡畫一些風物,卻從未見他繪過人像。

  這畫中姑娘她認識,那日救駕有功,自己本想將腕上的手鐲賞給她,殿下卻欽點了一袋碎銀給她,這番舉動不禁讓她倒對這個姑娘生出了幾份好奇。

  后來白大人帶著女兒來謝恩的時候不免多看了幾眼,是個極標致的人兒,水汪汪的大眼睛,周身充滿靈氣,一聲不吭跪拜在那的時候也顯得格外的文靜。

  殿下自從秋闈回來除了見大臣,就是待在這書房,原來如此……

  正殿里面,李文燁不耐煩地揮手免了兵部尚書曹思遠的禮,這位自己的老丈人,行事過于焦急,關于秋闈六皇子設伏的事情,當初囑咐他不必伸張,一切推倒戎夷人頭上即可,邊疆近期時常發(fā)生異族搶掠事件,推到他們的頭上也不會惹人懷疑,此時還不是將李文瑄一眾鏟除的時候。

  “太子殿下,圣上病重,前后都是賢妃在侍疾,當初先帝就有動了易主東宮的心思,如今六皇子膽大妄為至此,賢妃又在圣上跟前,臣怕……?!辈芩歼h不待說完,李文燁就揮手將其打斷,對他說道:“曹大人的心思我自是知曉,只是如今圣上病重,對這朝上的一舉一動分外關注,也恰如您所說,賢妃侍疾,此時有所動作,恐有蔽視聽?!?p>  李文燁自是知道這位老丈人的,生怕自己這太子之位不穩(wěn),也斷送了他曹家的榮華。只是自己那六弟,內(nèi)有賢妃得寵,外有驍騎將軍手握重兵,若想真的鏟除,實在是需要做些長遠的打算,急不得一時。

  曹思遠有的時候真覺得看不清這位太子殿下,表面上溫厚寬容,循規(guī)蹈矩,對于皇弟的冒犯挑釁似乎從不在意,但又仿佛只是在隱忍盤算。

  既然太子殿下自己都這樣說了,做臣子的也不好過多置喙,向李文燁行了一禮,就告辭了。

  回到寢殿,太子妃正坐在榻上繡著手帕,見李文燁進來,放下了手中的活計,扶著他坐下,試探的問道:“最近父皇的身體有所好轉,宮里許久沒有設宴了,不如臣妾挑個日子邀請京城的官眷進宮一聚可好?”

  李文燁看向自己這位太子妃,自己這位發(fā)妻,當真是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剛剛自己的父親來過,也不曾多問一句,生怕沾染上絲毫的朝政之事。說到宮宴,李文燁愣了一下,京城官眷,那白嘉柔那丫頭也算是了?想著有些出神,直到太子妃疑惑地連叫了幾聲“殿下?殿下?”這才恍過神來?!昂玫?,全憑太子妃安排?!崩钗臒顟Q?!拔疫€有公務要處理,晚些時候再來陪你。”李文燁拍了拍靜淑的手,起身離開了寢殿。

  看著李文燁遠去的背影,曹靜淑拿起剛剛繡了一半的鴛鴦戲水圖,慢慢的打了一個結。

  殿下,若是你喜歡的,臣妾便喜歡……

  白府,白嘉柔真的要長毛了,去找了父親好幾趟,都被拒之門外,白承澤知道拗不過自己這個活寶閨女,所以干脆讓黑鷹把她攔在門外不見,今日一個下午,白嘉柔就待在房里數(shù)豆子,白母進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女兒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好氣又好笑。

  “看來你是真的憋的要瘋魔了,近日吉日,要不陪娘親去靜安寺上香???”白母開口道。

  “真的嗎?”聽到母親這樣說,白嘉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白母答道。

  白嘉柔開心的一躍而起,挽住母親的手臂,生怕下一秒母親就反悔。

  馬車一路顛簸,終于到了靜安寺,在主持的引領下踏進大殿,隨著母親虔誠的叩拜在菩薩跟前,起身母親問白嘉柔:“可求了些什么?”

  白嘉柔雙手合十,看著觀音答道:“一愿父母康健,二愿兩位姐姐順意,三愿自己能不被父親關在家中。”

  聽女兒這么說,白母不禁覺得感動又好笑,“沒為自己求求看姻緣嗎?”

  白嘉柔先是一愣,想到了蘇平意,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姻緣是天注定的,女兒不求。”

  這時白母卻起身離開,蘇平意的身影在門口顯現(xiàn)了出來,白嘉柔有些驚訝,這些日子他一直忙著應付那煩人的太子殿下,朱雀門的公務也走不開,今日怎么有空來這靜安寺了?蘇平意一撩衣袍,跪拜在了白嘉柔身邊的蒲團上,白嘉柔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他雙手合十念道:“信徒蘇清宴,與白家三小姐自小相識,愿娉佳人為婦,結為兩姓之好,至此舉案齊眉,夫婦恩愛,不離不棄?!?p>  沒想到他突然會這么說,白嘉柔嚇得連忙環(huán)顧四周,看沒有其他人關注這邊,才偷偷拉了拉蘇平意的衣角,低聲說道:“你快起來,別叫旁人看見了。”

  蘇平意恍若未聞,只是看著白嘉柔的眼睛,問道:“窈窈,你可愿意?”

  白嘉柔自是知道他的心意,只是今日這樣直白的說出來,有些猝不及防,猶豫了片刻,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白母在殿外悄悄看著這一對璧人,心滿意足的笑了,蘇白兩家是世交,兩個孩子自小交好,這個蘇平意也是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翩翩貴公子,如今能夠結為連理,自是再好不過。

  看到殿門外有幫人求姻緣簽的,白母一高興,寫下兩個孩子的生辰八字,交給師傅,替抽了一簽。只見那竹簽上寫著“只恐魚水不相逢?!卑追蛉艘豢春炍?,臉色一變,沒有交給解簽師傅,若無其事自己塞進了袖口里。對身邊的玉兒說:“我身子有些不適,我去車上等著,你留下來等小姐?!庇駜狐c頭答應。

  白嘉柔雖怪蘇平意莽撞,但心中也是極歡喜的,二人出了正殿,見玉兒正等在門口。玉兒對白嘉柔說:“夫人先回馬車上了,特意囑咐姑娘公子和主持求一部手抄佛經(jīng)?!?p>  玉兒看到垂手立在自家姑娘身后的蘇公子,心里也了然了一些。白嘉柔知道這是母親留一些時間給自己和清宴相處。

  靜安寺是皇家寺廟,雖在郊區(qū),但香火旺盛,后院倒是清靜些,參天大樹交相掩映,只是偶爾有個別小沙彌路過。

  剛剛互表了心意,兩人竟一時不知從何談起,圍著幾棵樹繞了好幾圈,白嘉柔隔著其中的一棵樹,單手扶在樹上,腳尖漫不經(jīng)心地踢著腳下的碎石,裝作無意,眼神飄乎的問道:“你這幾日不是忙著和太子殿下談詩論詞嗎,今日怎么得空來這寺廟?”

  “這兩日圣上身體見好,太子殿下忙著和圣上匯報這些日子的朝政,我也落個清閑了。昨天讓知竹給你送蜜餞的時候聽白夫人說你最近悶壞了,要帶你來上香,問我是否得空,我既惦記著你,便早早就在此處等候了。”蘇平意似是有些局促,白嘉柔頭一次見他一下子說這么多話。

  “原來是這樣,那今日你為何突然…”白嘉柔也沒說明,只是看著他。

  “我聽說靜安寺求姻緣是最靈的…”蘇平意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個傻子,竟也信這些,但嘉柔心里卻是甜極了。

  “這是我出生時祖父送的玉佩,今日就當是信物,請妹妹收下?!鼻逖鐝难g摘下了一塊質地通透,刻著一個清字的玉佩,放在了嘉柔掌心。

  自古君子玉不離身,玉一向是品性高潔的象征,此時清宴將這塊玉佩交給自己,嘉柔不禁覺得有些情誼太過珍重了,在掌心細細端詳了一番,堅定的說道:“我一定好好收著?!闭f完便將玉佩掛在了自己的腰間?!安贿^今日不知有這一遭,我也沒什么金呀鎖的,改日給你繡個香囊可好?!卑准稳嵴{皮的沖蘇平意眨眨眼。

  “舒窈做的,我都喜歡?!碧K平意喜不自勝,來時還有一些忐忑,靖州一別十年,自己心里一直惦記著這個小哭包,也不確定人家是否還記住自己,如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也算是得償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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