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九轉困龍陣之后?!卑准傧墒种钢h處,目光穿透九轉困龍陣,朝后方看去。
“那我們還等什么,趕緊把這三條蛟龍解決了?!?p> 白假仙斜瞥了陸云一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去吧,師叔祖相信你可以的?!?p> “秋秋,這三條蛟龍交給你了,沒問題的吧?”
陸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覺不是這三條蛟龍的對手,好在一旁有個“一拳超人”秋秋。
秋秋摩拳擦掌,早就急不可待了,小嘴微張,自信十足的說道:“秋秋這就去把它們打死?!?p> 說著直接躍上半空,朝那三條兇光畢露的蛟龍而去。
那些蛟龍似是聞到了危險的氣息,竟起了退避之意,盤在石柱上,發(fā)出了怯懦的啜泣聲。
“它們好像哭了呀!”
秋秋聽到蛟龍的哭聲,竟收住了拳頭,有些于心不忍。
“小心。”
眼見秋秋毫無防備,那些蛟龍竟直接張開血盆大口朝她咬了過去。
陸云丟下這句話,就直接拎著云頂千機傘躥了上去。
秋秋將背身留給那三條蛟龍,顯然是有些大意了,陸云怕秋秋命喪龍口,也顧不得蛟龍兇猛了,直接沖了上去。
哪想秋秋卻是淡定無比,頭都未回,直接背身而對,揮出兩拳,兩頭蛟龍被被打飛出去。
蛟龍癱軟在地,哀嚎不斷,眼見已經不活了。
另外一頭蛟龍見同伴直接斃命,嚇得龜縮在柱子后,再也不敢向前一步。
虛驚一場!
陸云和白假仙長舒了一口氣。
“一拳超人”果然兇猛??!
“秋秋啊,你可嚇死我了?!?p> 陸云撫胸平復著悸動心緒,和秋秋雖只相識兩天,他卻早已把秋秋當做了自己的妹妹,剛才見秋秋陷入險境,他著實慌了神。
“小丫頭,做人切莫不可婦人之仁,這些畜生虛偽做作,若是換做常人,此時應該已經被他們吃了?!卑准傧稍谝慌哉佌伣虒?。
“秋秋知道啦?!?p> “這頭畜生怎么辦?”陸云指著龜縮在石柱后方的最后一條蛟龍。
白假仙蹙眉盯著那頭蛟龍,只見那頭蛟龍低著頭,瑟瑟發(fā)抖,顯然是被嚇得不輕,想了想,說道:“留它一條命吧?!?p> “你要乖乖聽話哦,不許再吃人了,否則秋秋就一拳打死你哦?!鼻锴餂_著那條蛟龍揮了揮拳頭。
那頭蛟龍嗚咽了一聲,埋下頭去。
“師叔祖,那虛空門在哪兒?我怎么看不到呢?”
陸云順著臺階走了下去,前面是一片空地,空地的正中有著一座豎起來的偌大石臺,石臺卻是空無一物。
白假仙朝四下查看了一下,誠如陸云所言,除了一個破石臺,什么都沒有,他皺眉道:“不應該啊,當時就是這里,師叔祖我決不會記錯的?!?p> “那就奇怪了啊?!标懺凄馈?p> “等等,待我回憶一下?!卑准傧赡枷萑牖貞洝?p> 陸云和秋秋則是朝石臺后面的墻壁走去。
石臺后方的墻壁猶如天脊,筆直向上延伸,也不知通向哪里。
石壁上坑坑洼洼的,和尋常的石壁并無什么區(qū)別。
陸云伸手在石壁上撫摸著,石壁冰涼潤滑,觸摸上去的感覺,就像是絲綢一樣。
很快,陸云發(fā)現了異樣,他指尖微微施力,指頭竟陷入了石壁中。
那感覺就像是手伸入到了水里面異樣。
“什么鬼?!标懺萍泵Π阎割^從石壁內撤離,叫了一聲。
“怎么了?”白假仙走了過來。
“這石壁有古怪。”陸云指著石壁,“這不是石壁,好……好像是可以穿過的?!?p> “秋秋來試試?!鼻锴镌捳f完,人就朝石壁內擠了進去,瞬間失去了蹤跡,就好像陷入了泥潭一樣。
“秋秋,秋秋?!标懺拼篌@失色,大喊了兩聲。
“秋秋在呢,大哥哥,老爺爺你們快進來呀?!鼻锴锏男∧X袋自石壁內伸了出來。
陸云和白假仙頓時了然,篤定這石壁存有異樣,是可以穿過的。
倆人不在猶豫,直接也是擠入石壁內。
石壁內別有洞天,類似于一座殿堂,而在殿堂的正中,赫然有著一道虛空門。
門內有藍光若隱若現,詭異異常,但周邊卻沒有白假仙先前所說的靈氣仙氣環(huán)繞。
陸云朝白假仙道:“師叔祖,這就是口中的虛空門了吧?”
那段記憶白假仙始終想不起來,他只是記得自己莽莽撞撞的看到了一扇虛空門,至于在哪里看到或是闖入的,一概沒有了記憶。
此時看到的這扇虛空門,他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當前見到的那一扇。
思忖了半響,白假仙面色嚴肅的對陸云道:“小云啊,師叔祖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扇門了,不過既然到了這里,總歸得去看一看?!?p> 說著他邁上懸空石橋,朝那虛空門走去。
“等等?!标懺埔话炎プ熓遄姘准傧桑嫔蠏鞚M憂慮,說道:“師叔祖,我看還是算了,這門太過古怪了,我怕……我怕出現什么意外?!?p> “是呀老爺爺,秋秋也覺得這門好生古怪,感覺好危險的樣子?!鼻锴镌谝慌哉f道。
白假仙笑了笑,回頭說道:“怕個什么?師叔祖總不能一直被人當做廢物,這件事,必須得弄清楚,不然師叔祖這天道宗之恥的稱號,是抹不掉了啊?!?p> 陸云知師叔祖心意已決,手緩緩的松了,但依舊憂慮重重,“師叔祖,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回去怎么交代啊?!?p> 白假仙道:“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p> 說著他頭也不回的朝前方走去,臨到虛空門前,停滯了片刻,短暫的思考之后,直接走了進去。
“師叔祖!”陸云大叫了一聲,沖了過去,他實在不愿師叔祖獨自冒險,決定一同進入那道虛空門。
可是當他臨到那道虛空門前的時候,門卻是憑空消失不見了。
陸云愣在原地,朝四周看去,四下靜謐,只有從遠處吹來的風聲在空氣中飄蕩回響。
至于師叔祖是死是活,他暫時沒個結論,就這么消失不見,去了哪里,他也是完全搞不清楚。
這道虛空門是如何出現,又如何消失,通向哪里,他完全沒個頭緒。
陡然間,陸云想到了腦中的系統(tǒng),來之前,他接到了任務,保護師叔祖白假仙的安全。
如今任務并沒有顯示失敗,這就說明,師叔祖并沒有死,還是活著的。
想到這里,陸云頓時寬了心。
他決定在此處等待師叔祖白假仙。
“大哥哥,老爺爺是不是死掉了???”秋秋愁緒滿面問陸云。
陸云搖頭,“不,還活著?!?p> “那他人為什么不見了呢?”
“應該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p> “另外一個地方是什么呀?”
“不知道,你能不能少問點問題?讓我清凈一會?”
“大哥哥又兇秋秋?!?p> “好了好了,是大哥哥的錯,不應該兇秋秋,大哥哥給秋秋道歉,秋秋讓大哥哥清凈一會好不好?”
陸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終目的是希望秋秋這小丫頭讓自己安靜的待上一會。
秋秋果然不說話了,抿著小嘴,頭埋在膝間。
陸云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
……
當陸云和秋秋二人在蒼白之陵內部等待白假仙的時候,陵墓入口處各方勢力依舊在相互對峙。
源七君和千鈞不載二人站立在一起,身后跟隨著妖族和獸族的精英。
月扶搖等人自然也知曉這些異族做的什么鬼心思,紛紛同仇敵愾起來。
雙方勢均力敵,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暫時都沒有率先出手。
正當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的時候,卻是從遠處走來三人。
這三人來到場中,朝著場上人掃視了一遍,然后當先一名男子直朝天道宗方向而去,看到月扶搖,開口說道:“月扶搖,趕快把我?guī)熋媒怀鰜??!?p> “你師妹?”
月扶搖認出這人乃是巫皇的嫡傳弟子巫濤,修為已近歸元巔峰,和自己的實力相差無幾。但讓她奇怪的是,何以巫濤會直接找自己要他的師妹?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近百年來,巫族和妖獸兩族并不親近,據說第一次正邪大戰(zhàn)的時候,巫族曾和妖獸兩族存在過矛盾,他們之間的聯(lián)盟并不堅固,而近百年以來,巫族罕少參與世間的事情,所以和人族的關系也是緩和了許多。
月扶搖并不打算得罪巫族的人,所以態(tài)度顯得很友好,“想必你搞錯了,你師妹我們連見到沒有見過的?!?p> 巫濤冷笑道:“胡說八道,不要廢話,趕緊將我?guī)熋媒贿€出來。”
天道宗的人聽到巫濤如此不客氣的對自家大師姐呵斥,頓時勃然大怒。
“怎么和我們大師姐說話呢?”
“你師妹丟了就找我們?你老娘丟了是不是也要找我們?”
“你找死?”巫濤兇光畢露,瞪眼就要殺人。
卻是被月扶搖攔了下來,“你師妹的確不在我們手上,不知你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巫濤愣了一愣,憑他對月扶搖的了解,月扶搖身份特殊,在中州盛名許久,代表著天道宗,絕不會當面說謊,他犯了嘀咕,轉頭看向血七鐮,說道:“血七鐮,你說我?guī)熋帽惶斓雷诘娜斯张芰?,可如今人家不認,你該當作何解釋?”
懸壺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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