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月恒:“沒有,我都沒干過?!狈路饎偛帕钊蛷d人嚇一跳的小插曲,未對他有絲毫影響,他重新拿起叉子,吃了起來。
但是陸惟真看他的眼神,已經(jīng)不一樣了。她想知道,他到底是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還只是不善言辭加深度面癱而已。
陸惟真的心緒還未完全平息,總想拼命再找點話題,他卻像是感覺到了她的努力,片刻停頓后,放下刀叉,抬頭直視著她,今晚頭一次主動開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陸惟真愣住。
或許是她的表情太無辜,他看了兩眼就移開目光,但是臉上的忍耐和冷淡已經(jīng)藏不住了,他說:“我沒有談戀愛的打算?!?p> 這兩句話,他說得清晰連貫,神色分明。哪有半點反應(yīng)遲鈍?
反倒是陸惟真腦子里轉(zhuǎn)了好幾圈,才明白他在說什么。她的感覺,就像是原本平平徐徐、波光點點的海面,突然一個大浪撞擊,你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還在回味,卻發(fā)現(xiàn)那逐浪人,原來只是想把你一腳踹進(jìn)海溝里。
陸惟真靜了一會兒,說:“所以,你沒有看上我?”
不是反應(yīng)慢,不是不健談,只是不想和她談。原來第一眼他就沒瞧上。
向月恒:“沒有?!?p> 陸惟真靜默片刻,笑了一下。
這些天,她初為社會人,一直喪一直喪。但是也一直在努力適應(yīng),努力工作和生活。剛剛看到向月恒的時候,她是真的有些驚喜和雀躍。尤其他伸手保護(hù)她那一刻,她是真的有被感動到。畢竟平凡生活里,是很難遇到這樣驚心的小浪漫。
卻原來,只是她沒眼色。卻原來,還是這么喪啊。
陸惟真放下勺,這飯也沒必要吃了。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也不看他的神色,只是盯著他的衣領(lǐng),說:“向月恒,如果不是剛才你替我擋那一下,這杯水就該澆在你臉上。我覺得,即使是目的明確的相親,對于對方,也應(yīng)該有基本的尊重和禮貌。譬如等到對方來了,再點餐;而不是一個人悶頭先吃,什么問題都不回答,拒對方于千里之外。就算你對我再不滿意,我們也可以和和氣氣聊天,把這頓飯吃完。不過,今天還是要謝謝你,再見。”
她站起來剛要走,那向月恒臉色微沉,眸光幽深隱忍。
“陸小姐?!?p> 陸惟真臉上帶著無懈可擊的傲氣微笑:“向先生難道還有什么事?”
他說:“我不叫向月恒?!?p> 陸惟真的腦子里有那么片刻的空白,他又說:“我也不是來相親的,我只是來吃飯的,某個人?!?p> “那你……”陸惟真張口就要質(zhì)問,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是真的沒有承認(rèn)過自己是向月恒,她卻沒確認(rèn)。
可她一開始坐下自我介紹時,他為什么不趕她走?……“你好”、“你來了多久?”“沒多久。”是了,他只應(yīng)付了兩句,就沒再搭理她。而后她再挑起什么話題,他要么沉默,要么一句話把她堵回去。
若他真的不是向月恒,突然來個陌生女孩,面色含春臉色緊張,形同搭訕。大庭廣眾之下,他忍了這么久,沒有口出惡言,讓她顏面掃地,只是冷處理,希望對方知難而退,涵養(yǎng)已經(jīng)算很好了。
所以他才會在冷處理無效后,不再忍耐,問她,到底有什么事。
他說,抱歉,我沒有戀愛的打算。
這不是相親沒有看對眼,這是在拒絕一個陌生女子的搭訕。他以前一定遇到過類似的事,操作挺熟練……不知為什么,陸惟真就是這么覺得。
她還是站著沒動,只是身軀僵硬,一抹紅暈,慢慢從脖子爬起,在她白生生的臉龐蔓延開。實在是太丟人了,她張了張嘴想道歉,卻沒說出一個字。
他卻似乎全都看在了眼里,語氣反而比之前每一次都溫和,說:“好了,沒事?!?p> 陸惟真全身的緊繃剎那崩斷,臉已紅透,慢慢低下頭說:“對不起,真的很抱歉?!?p> 他沒說話,目光卻看向她身后,陸惟真下意識回頭,就看到一個年輕男人,走進(jìn)了餐廳。瘦高個,遠(yuǎn)遠(yuǎn)望去,膚白,清俊斯文。來人身上幾乎是與眼前人一模一樣的裝束,只不過,來人的黑色T恤是短袖,迷彩褲的顏色也要更鮮亮一些,不像他,是深灰色。那人腳下也是一雙白色運動鞋,而不是他那樣的黑色短靴。于是整個人顯得休閑而非勁朗,與他氣質(zhì)迥異。
陸惟真想:我到底有多倒霉,這樣的撞衫都能遇上?
“不打擾你了,再見?!标懳┱骘w快離開這一桌,假裝什么也沒發(fā)生過,朝真向月恒坐下的方向走去。
卻沒看到身后男人的視線一直追著她,今晚第一次,目光變得深沉難辨。
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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