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慍由于歪著頭睡,有一撮頭發(fā)剛好落在了臉上。付恃把手里的文件放好后,用手輕輕捻起她的頭發(fā),想往單慍耳朵上移。
單慍睡得正香呢,突然什么東西劃過她臉龐,癢癢的很不舒服,她舉起手拍往臉上拍了一下,結果好像拍到了什么東西,聲音還挺響的,然后她就醒來了。
付恃被她這突然而來的一巴掌拍的有些愣住了,下意識往單慍臉上看,結果發(fā)現她醒了,便悄無聲息的收回自己的手,臉上又恢復一片安寧。
“開完會了?”單慍見他站在一旁,心想他可能打算要叫醒自己,也沒多想。
“嗯,等多久了,怎么沒叫人通知我?”
“沒事,沒等多久,見你在忙不想打擾你”單慍淡淡的回答他。
“你來這,有事?”在這個點來找他,以前她是沒有過的。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嗎”單慍聽他這么問,裝作有些委屈巴巴的語氣反問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付恃沒見過這樣的人,原有些冷峻的臉龐此刻就只剩無措了。
“我是來接你回家的,你忙完沒有,完了我們就回家”單慍見他這樣也沒再得寸進尺,見好就收。
付恃聽著她有些理直氣壯的語氣,感覺忽然有一股暖流涌上心頭,他有些意外她會這樣說。
想到她為了接自己回家吃飯,還在辦公室等了他那么久,付恃看向單慍的目光又變得柔和了很多。
“忙完了,我們回家”付恃回答她。
他極少會說家這個詞,從小原生家庭帶給他的并不是什么溫暖而是無形的壓力,他的父親從小便把他當做繼承人的方式教導,母親和父親也是聯姻,他們沒有很深的感情,于是長大后的付恃也不懂愛,沒人教過他,對他好的人只有奶奶,可如今奶奶已經不在了,他就只剩下一個人,哪還有什么家可言。
付恃對于單慍的感情很微妙,剛結婚那會單慍不愿意跟他有過多接觸,他也不強求,畢竟他倆沒什么感情,可是后來單慍越發(fā)的有些主動,他把她當做妻子也就任由她去了,可后來他發(fā)現自己對她的感覺開始有些不對勁了,在往著他無法控制的方向發(fā)展。
他會在她不看他的時候,偷偷往她的身上注視著,會好奇她的各種情緒,盡他所能為她解決問題,他知道這種感覺很不對勁,但他還是任由它去了。
就像現在,她一提要求他便不自主得答應了,在她面前,他會俯首稱臣,這個是不爭的事實。
單慍見他松口了,在心里偷偷地給自己比了個耶,今日份任務完成!
剛才就在她回來的路上突然就接到了系統(tǒng)發(fā)布的任務:“陪付恃回家,與他共進晚餐”
單慍隨即便讓丞成把她送到了付恃公司。
然后就是現在,單慍背著個挎包跟在付恃身后,等他和助理交代完后,兩人才一同坐著電梯下樓取車。
付恃察覺到單慍離他的距離挺遠的,腳下的步伐悄無聲息的放慢,等著單慍和他并肩而行,可單慍大大咧咧的走著路,這些細節(jié)她當然沒有發(fā)現。
回到家的時候,梅姨已經把菜都做好,他們坐下便可以食用。單慍在吃飯的時候是不喜歡出聲的,而付恃從小養(yǎng)成的習慣也不會在飯桌上交談。
他倆在這一方面便達成了共識,在飯桌上的他們是最安靜的。
用餐完的付恃鬼使神差的沒有立刻回書房而是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眼睛在一動不動的盯著電視上看,那是一個叫向前行的搞笑綜藝,但如果是付恃看的話,單慍直接給它加個濾鏡變成了財經新聞,想到這她就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把搞笑綜藝看成新聞的史上第一人。
單慍正在幫梅姨收拾碗碟呢,梅姨趕不走她只好依著她了。
梅姨見她最近和付恃的關系好了很多,便又開始了她的撮合之路。
“小姐啊,我看你房間里頭東西多的都快要放不下了,我?guī)湍惆岩恍┫劝岬较壬块g好不好?”梅姨見付恃還在客廳便故意提高了音量,保證付恃能聽得清清楚楚,可在一旁的單慍被她這一聲音可嚇了個半死。
他一定聽見了,只不過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單慍急忙抓住了梅姨的衣服下擺的一角扯了一下。
“梅姨你說什么呢?我房間東西哪里多了,不用搬過去,這樣不方便”單慍連忙說道,這叫個什么事兒?
“先生,搬些東西過你那兒會不方便嗎”梅姨無視她的反抗把問題交給了付恃。
付恃往這邊看過來了,視線剛好落在窘迫的單慍臉上,他看見她這一副勉強樣,突然覺得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一股想要捉弄人的感覺更強烈了。
“不會”他雖然是回答梅姨的,但目光一直都落在單慍身上。
“那好,我現在就去收拾下小姐的東西,把它搬到先生的房間”得到回應的梅姨見好就收,上樓收拾東西去了,徒留著單慍還在原地呆愣。
他居然沒意見,還同意了……單慍腦海中飛過一群烏鴉還是帶著死亡問號的。
不就是搬些東西嘛,大不了她多走兩步,單慍是這么想的,但她不知道梅姨說的把它搬到先生那去,那個它居然是她。
單慍以為梅姨只是隨便搬些東西過去的,并沒有太過用心看她搬些什么,只是一味的勸她不用搬,無果后她干脆放棄了去衣柜拿了件睡裙便進了浴室,心情有些復雜的她給自己泡了個香香的澡,還擦了些身體乳,接近一個多小時后才出來。
剛一只腳踏出浴室門后的她抬眼看著自己的房間,她還以為自己眼睛出了問題,在原地驚訝了整整一分鐘才反應過來,這就是梅姨說的“搬一些東西過去”?
她房間基本上已經沒有她個人的物品了,整個房間跟空了一樣,像那些剛入住還沒來得及購買生活用品的房間。
后知后覺的單慍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本來她以為梅姨就像親人般的好,可她沒想到梅姨居然和系統(tǒng)一樣“黑心”。
現在這樣讓她睡哪?床上連被單都拆了,空空的……
于是她走出房門又一次停在了付恃的房門前,這熟悉的一幕啊!
這次她倒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敲響了付恃的房門,幾下之后都沒有人回應,她便放下了敲門的手,說了一句:
“我進去了?”然后便扭開房間門,門沒鎖,她側著身子走了進去。
這時浴室門突然咔嚓一聲,開了,男人赤裸著上身走了出來,還未干透的頭發(fā)上滴下來的水珠順著脖頸流了下來。
單慍沒想到自己進門后會是這般的光景,她的臉上此刻已經爆紅,站在原地眼睛囧的知道該往哪處看,看哪都覺得尷尬。
付恃聽見門外的敲門聲出來后見是她也不覺得意外,這會兒梅姨應該已經下班了,她臨走前還叮囑他說要好好珍惜機會,他還奇怪會是什么機會。
這會兒見小姑娘無措的站在他房間,他知道了,可眼中卻劃過一絲的無奈。
“梅姨把我東西都搬你這來了,被單都沒給我留”小姑娘紅著臉跟他解釋。
知道事情原委的付恃沒作聲,把頭發(fā)隨意擦了一下后便走向衣柜拿出一件同學套上了。
“過來跟我睡?”付恃用暗啞的聲音問她,坐在床上往自己旁邊拍了拍。
單慍心想犯罪啊,怎么有一絲自己被誘惑了的感覺?
“可以嗎?”單慍試探著問他,現在的付恃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又不是沒一起睡過”付恃接下來說的話更讓她大跌眼鏡,可昨晚那不是情況特殊嘛,怎么能相提并論。
吃大蒜真煩躁
今日最后一更,大家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