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后果就是單慍第二天根本起不來床,頭暈腦脹的,難受得讓她像是在泥潭里掙扎了一番,身上粘膩膩的。
好不容易坐起來后她才開始注意到周圍的環(huán)境,這格調?不是付恃房間嗎……她怎么在這?
她記得自己昨天晚上喝了點酒,然后因為酒量不行醉了,丞成就送她回家,然后她迷迷糊糊間好像聽見了付恃的聲音,再然后就是現(xiàn)在,她在付恃的床上醒來。
那付恃呢,他昨晚睡哪了?照他現(xiàn)在對她的態(tài)度來看,他應該不會和她一起睡的,可能睡沙發(fā)上去了。
單慍雖然心里想著是這樣,但還是難免會有些不舒服。
就在她自我厭棄的時候,浴室門突然咔嚓一聲開了,付恃從里面走了出來。
單慍幾乎是在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開始,眼睛就沒離開過浴室門,直到付恃走出來后,她緊緊繃住的心情才慢慢開始緩解。
他還沒去上班嗎?單慍低下頭看了看手表,八點多,不早了,他平常都是八點就離開家去上班。
單慍現(xiàn)在心思亂得很,系統(tǒng)要她攻略付恃,她居然差點把自個給搭上去了,說她傻嗎還是可以的,至少在她穿過來的那二十多年她都沒有過像現(xiàn)在對付恃那般的想法。
“抱歉,占用了你的床,我等下就去把東西都搬好,會趕在你晚上回來前收拾好的?!眴螒C突然間恢復淡然用以往她對待陌生人那般跟付恃說話,
剛從浴室里出來的付恃就聽到她淡漠疏離的話語,走路的步子都輕顫了一下?!退麆澢褰缦蘖藛幔?p> “……昨天是我態(tài)度不好,很抱歉”付恃現(xiàn)在有些慌,他認為自己必須要解釋,不然他們之間的問題只會越來越糟。
“……沒事,我沒在意昨天的事,昨天是真的因為忙才匆匆忙忙離開的,和你無關”單慍聽見他的道歉,頓了一下后才回答,聲音還是那樣淡。
她說的忙就是去和別的男人喝酒到了晚上才回來嗎?他不信,何況昨晚那男的還說她去喝酒可能和他有關。
“……其實你可以不用搬,很麻煩,梅姨看見了也會瞎操心”付恃終于把他心里最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他不想讓她搬回去,這是他心里很堅定的想法,他現(xiàn)在也很清楚自己的內心,包括他之前逃避單慍的態(tài)度都在昭示著他喜歡單慍……
“不麻煩,比起梅姨的操心我更不想你勉強”
單慍自昨天那事后對自己以往對待付恃的行為產(chǎn)生了極大的反抗,她認為再這樣下去付恃只會越發(fā)對她煩躁。
在這種關頭了還死鴨子嘴硬的付恃慌了,眼里瞬間充滿了委屈,只可惜單慍低著頭沒有看見。
“我不勉強,你可以不搬”嗎?最后一個語氣詞他沒敢說出來。
“我們這關系住在同一個房間,你會覺得別扭的吧,我……”
還沒等單慍說完她要說的話呢,付恃就用問題堵住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們什么關系?”他有些咬牙切齒的問單慍,看向單慍的眸子都變得有些危險了。
“……我們不是連朋友都還算不上嗎”單慍聽完他問的問題后愣了一下才回答。
她和他的關系確實是這樣啊,在她想來付恃連抬眼看她都覺得她太鬧騰,這應該是連朋友都還算不上吧?
可她怎么感覺在她回答完后,空氣都冷了不止一個度?抬眼看向身旁的男人,卻發(fā)現(xiàn)他看向自己的眼里滿是壓抑不住的怒氣。
“……在你心里,我們是連朋友都還算不上的關系?”付恃壓著嗓子,鳳眸緊緊盯住她問。
“……難道不是嗎?”明明他對她的態(tài)度那么冷淡。
可單慍在聽見他這么問的時候卻稍稍有點疑惑了,他這么問,是覺得他們之間還能有別的關系?
剛出現(xiàn)這個念頭就被單慍踹的遠遠的,他怎么可能會認為和她還會有別的特別關系。
他可能是覺得他們連這種關系都算不上吧,早知道自己說陌生人好了……單慍在心里想著。
“為什么認為我們會是那種關系?”付恃眼里的情緒被壓抑得很好后,重新開口詢問。
“我們平時對彼此的態(tài)度、舉動這些不都在昭示著嗎?那你覺得我們該是什么關系?”單慍納悶了,這人得是對她有多大意見啊,這會兒還拼命挖坑埋她。
她覺得自己耐心都快要被耗盡了,眼中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不耐煩,她此刻非常想離開,她覺得再呆在這里自己就要被嫌棄得連毛都不剩。
在付恃看來她現(xiàn)在的臉色就是對他們關系的不耐煩,付恃胸腔突然揚起了一團火,燒得他腦子嗡嗡作響。
下一秒,單慍就徹底被他的舉動顛覆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付恃突然走近她,箍住她的雙手,低頭壓向她的唇……
單慍整個人愣住,桃花眼睜得忒大,在付恃松開她的手后還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我認為我們是這樣的關系”付恃離了她的唇后,側頭貼在她耳旁說道。
“…你,我,我們……”等單慍反應過來想要說話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于是付恃替她說了,“我們是夫妻,領了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