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慍房間里呆了一天,站起身時腦子因為缺氧,眼睛什么都看不見,頭暈腦脹,她扶著桌子緩了半分鐘才慢慢恢復。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她一人,她回來了,回歸她原來的生活,還是那個孤獨無依的她。
可她好想付恃啊,他怎么樣了,那個她怎么樣了,會有人來接替她的位置嗎?那個人會對付恃好嗎?會和付恃做他們以前做的事嗎…
太多的想法,單慍根本沒辦法想象如果和付恃在一起的那個人不是她,她會嫉妒成什么樣。但如果付恃最后一個人孤獨無依的生活,她又不舍得。
眼角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此刻又涌了出來。
“付恃,我好想你…”
……
另一邊的付恃正守在單慍病床前,緊緊地和病床上的她十指相扣,拉過單慍的手湊到自己的唇上親吻。
一遍又一遍,嘴里呢喃著,“醒來好不好?”
門外沒有一個人敢進來的,劇組也因為這次意外暫時取消了拍攝,林意雖然和她不和,但這次也沒有鬧,還來醫(yī)院看她來了,只可惜她看不見。
在單慍昏迷第三天的時候,丞成拿出手機播了一個電話出去,接電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單總,來醫(yī)院一趟吧,小姐意外昏迷三天了”
“……”電話那旁沉默很久后,便傳來重物落地破碎的聲音,然后又有一個女人接過電話。
“喂,丞成,我家寶貝怎么了?她發(fā)生什么事了?快…快告訴我”女人急促得快要哭泣的聲音刺痛到了丞成。
天下哪有父母不愛兒女的,當初單慍和他們倆決裂,因為他們給她選了付恃聯(lián)姻不讓她再接觸夏之奎,可他們那都是看透了夏之奎是什么人,不想自己女兒誤入歧途,才不得不以此來阻止她。
“小姐她在拍戲的地方遇上火災,為了救人自己被木板砸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丞成又把話復述一遍。
“……”電話那旁的女人在聽完他的話時,瞬間崩潰,哭得梨花帶雨,嘴里呢喃著我的寶貝啊,怎么辦。
丞成掛斷電話后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下了,他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很累,是心靈上的,那丫頭怎么就那么蠢,不知道叫別人去的嗎?
就會惹人心疼,本以為她離了夏之奎后可以過得更好,他都準備好和她一起奮斗著在影壇有他們的一席之地,沒想到因為這一場意外,她醒來都困難,哪還有哪門子的未來可以說?
病床上的單慍這三天,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安靜的讓人要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付恃每天幾乎不敢睡,抓住她的手就盯著旁邊的機器上看,生怕他一個不留神,身邊的人就不在了。
他好怕,真的好怕,怕自己一閉上眼睛再掙開時護士就會告訴他一句“她走了”
他這三天過得提心吊膽的,可在另一個世界的單慍又何嘗好受?
這三天雖然她恢復了同以前一般的生活,但根本沒有生氣可言,整個人猶如行尸走肉。
她把自己的行程安排的很滿,每天她沒有一刻是閑下來的,她怕她一有時間就會想著付恃,那種想法一旦出現(xiàn)她根本抑制不住傷痛。
就在這一天發(fā)生了一場意外。
單慍正在廣場上散步,走著走著一個不留神,就被迎面而來騎著滑板的男孩給撞倒在地,頭剛好磕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她用最后的意思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濕淋淋的,是血嗎?
然后倒地暈了過去,身旁的男孩在大聲的喊,“姐姐,你沒事吧,你別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