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過分善良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電話里人機的聲音想起來,冰冷無情。
白深深有些著急的將手機拿下來,看著上面已經(jīng)被掛斷的頁面,“無人接聽……怎么辦啊……”
白深深看著群在角落里奄奄一息的徐舟,在這深夜寂靜的角落里,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顯得格外的突兀,也更能讓人的心里越發(fā)緊張。
“你撐著點啊……”白深深回頭去扶徐舟,語氣因為著急都有些顫音了。
“放心吧,死不了……”徐舟看見白深深這樣單純善良的樣子,扯著唇角笑了笑。
“你……你這,這……”白深深拿著手機,看著徐舟,有些手足無措。
“等等,我找個人。”白深深想了半天才終于想起了一個人。
“你等等,馬上……”白深深扒拉出自己的QQ收藏,找到一個號碼復(fù)制出來撥通了。
“嘟嘟嘟……”隨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一聲一聲的想起,白深深的心跳也越發(fā)的急促了一些。
回頭看了又看奄奄一息的徐舟,猶豫的神情在臉上過了又過。
“如果實在麻煩的話,你就當沒見過我吧?!毙熘垡皇治嬷约焊股系膫?。
“……”說實話,白深深平時信奉的就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但是真正當事情發(fā)生之后,白深深總是習慣去施以援手。
白深深看了一眼徐舟,心里確實是有一些猶豫的,畢竟徐舟不是什么平常普通人,他是明星,他身上有傷,一不小心可能自己也會惹禍上身的。
就在白深深猶豫的這個空蕩,電話已經(jīng)被接通了。
“喂,阮嵐,我是白深深……”
最后是江城來接了白深深和徐舟兩人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這些年白深深身處異國他鄉(xiāng),和曾經(jīng)的人和事兒都徹底斷了聯(lián)系,只是偶爾會在微博上和阮嵐互相道個平安。
但是兩人對于雙方這兩年的生活都知之甚少,畢竟白深深不想要被任何人找到自己,同樣也就并不想去打擾任何人的生活。
剛才是她這三年來第一次給阮嵐打電話,沒想到來的人會是江城。
“阮嵐懷孕了,所以我就沒讓她出來?!避嚿希禽d著兩人往自家的方向去。
白深深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來,這兩年她也知道阮嵐結(jié)婚了,但是卻并不知道阮嵐結(jié)婚的對象是誰。
從前在學校的時候阮嵐是有個男朋友的,不過不是他們學校的,是隔壁交大的,那時候白深深聽說阮嵐結(jié)婚了,她就下意識的以為是那個男人,結(jié)果沒想到會是江城。
“你們……”白深深想問,但是開口又遲疑了。
她沒有什么立場能夠去對阮嵐的生活指手畫腳,也沒資格去說三道四。
“我和阮嵐很好,很幸福?!苯切α诵?,從后視鏡看出了白深深糾結(jié)局促的表情,又多嘴解釋了一句,“放心吧,我不會將你的消息告訴余年的……”
“……”白深深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么,最后只好點了點頭。
江城是傅余年的兄弟,兩個人雖然不是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專業(yè),但是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江城學醫(yī),傅余年金融加土建。
白深深對于江城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畢竟當年作為傅余年的女朋友,那個時候接觸的最多的人除了傅余年的室友就是傅余年的兄弟們了。
“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會在一起了?!笔钦娴臎]想到。
“我和嵐嵐其實認識好多年了,只不過她后來忘了我,現(xiàn)在能夠走到一起也算是命中注定吧?!笨吹贸鰜斫鞘呛軔廴顛沟?。
在他提起阮嵐的時候,江城的語氣都不自覺的輕快了很多。
“那,祝你們以后更加幸福?!焙徒谴谝黄穑咨钌羁偸怯行┎蛔栽诘?。
“咳咳咳……”徐舟在剛才上車之后就昏過去了,這會兒估摸著是車子行駛的顛簸扯痛了他的傷口,看上去好像要醒了。
“這是徐舟吧?”江城剛才看見徐舟的時候就很驚訝,不過一直都沒找到機會問罷了。
“……是?!卑咨钌蠲虼?,是不太想回答的。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江城問,只是出于一個朋友的立場的關(guān)切。
“很好?!卑咨钌铧c頭。
“余年……過得不好?!苯窃囂叫缘恼f了這么一句。
“……”白深深這些年都有意的避開所有有關(guān)于傅余年的一切。
“我們不合適?!碑斈旰透涤嗄暝谝黄鸬臅r候她是一意孤行的,那時候幾乎是所有人都在勸她分手,但是她想著人這一生就能夠遇見一個驚艷了時光的人真的很不容易,她不想就這么放棄。
于是她像飛蛾撲火一樣義無反顧的就撲上去了,果然最后遍體鱗傷。
不是傅余年不好,只是他太好了,但是同時也不成熟了,當年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白深深為他的不成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因為傷太深,所以她轉(zhuǎn)身就走,再沒給過他機會。
幾人終于到了江城和阮嵐兩人住的地方。
是城郊的一處別墅區(qū),江城和傅余年一樣是海城人,但是最后為了阮嵐卻在深城定居了。
折騰到凌晨三點多,江城給徐舟消毒包扎傷口之后從客房出來,幾乎是同時的,另一間客房門口,阮嵐穿著睡衣打著哈欠輕手輕腳的開門出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上了樓回自己的臥室。
“怎么樣?”進了門,阮嵐就拉著江城問。
“沒什么大事兒,沒傷到要害,養(yǎng)養(yǎng)問題不大。倒是白深深……”江城詢問的看著自家媳婦兒。
“深深看上去還是對三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懷……不過我看她和徐舟應(yīng)該只是普通朋友,深深就是這樣一個性子,過分善良?!比顛拐f著上了床。
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四個月了,穿著寬松的睡衣,看不太出已經(jīng)顯懷的肚子。
“不過我可警告你,不能幫傅余年那個龜孫子,否則我立刻馬上帶著你兒子離開你!”阮嵐摸著自己的肚子,惡狠狠的瞪著江城。
“唉唉唉,說別人就說別人,怎么扯上我了?”江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總覺得這是禍從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