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經(jīng)不起一再摧殘
“你啊,才進這個圈子,這就不認識了吧,這為是海城傅家大少爺,傅余年!”“什么?這就是那個傳說中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的傅二爺?”
“怎么這樣說呢?我聽說這位傅二爺在咱們深城做了不少善事兒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錚——”斷弦的錚錚聲響徹大廳,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一瞬間被吸引過去了。
“抱歉了諸位……”琴弦斷這事兒發(fā)生在弦樂器上也是正常的,原因有很多,今天放在這里的這把琴也有這年頭了,所以大家原本也沒有要怪罪白深深的意思。
所以在白深深道歉的同時,有很多和張老師關(guān)系比較好的,立馬就表態(tài)了。
“哎,這把琴有些年頭了,今天放上來原本也沒有檢查過,琴弦斷了也不是你的錯,不用自責(zé),不過剛才白小姐的曲兒是真的彈的不錯?!薄笆前∈前?,我雖然比不得張老師在古箏界的造詣,但是好歹也是搞了這么多年の音樂,老朽啊,這輩子聽過的古箏曲也不少了,但是在你這個年紀(jì)就有這樣的能力的……著實少見,白小姐前途無量?。 ?p> “您過獎了,我也只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罷了,深深深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卑咨钌顚χT位長輩都鞠了一躬之后才離開舞臺,“今天掃了大家的雅興,實在對不住了?!卑咨钌钤谂_上笑得落落大方。
臺下傅余年看著她言笑晏晏的樣子,心里難受得幾乎窒息。
他找了她真的多年,想過無數(shù)種重逢的場面,唯獨沒想過這樣的突如其來又水到渠成。
“傅總?傅總這是要干什么?”“傅總?”
“二爺,二爺上哪兒去?”……
全然不顧后面人的呼喊,他只想去找白深深,他想告訴她,他從來都沒有拋棄她,也沒有不要孩子,更沒有不相信她,只是當(dāng)年的他太過懦弱。
“老師,我今天有些不太舒服,我想回去了?!卑咨钌钕铝伺_就一路往后臺走,身邊跟著張寶貞老師。
“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怎么這么一會兒你這臉色就白成這樣???要不要去醫(yī)院???你自己開車來的還是怎么?我給你叫個代駕還是我讓助理直接送你回去?”張寶貞老師拉著白深深噓寒問暖的,生怕白深深難受不說出來委屈自己。
“我,我沒事兒,老師您放心吧,我就是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去了,您不用送了,自己能行,放心吧。”白深深害怕,害怕傅余年會追上來了,很害怕他不會追上來,所以她想離開。
只要離開了這里,那么不管他會不會追上來,都不重要了。
她白深深從來都是一個膽小鬼,她害怕的太多太多,所以她做不到坦然面對。
“真沒事嗎?”張寶貞老師看白深深的模樣可不像沒事兒人,有些不放心。
“我,我沒事,真的,就是這兩天有點兒生病了,今天掃了諸位前輩的興致,還煩請老師替我給各位前輩說一聲,來日我定親自登門賠罪,今天就先失陪了,老師不用送了回去吧,我,我這就走了?!卑咨钌罨琶Φ暮蛷垖氊懻f了之后就準(zhǔn)備離開了。
張寶貞看白深深慌張的樣子有心想問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看見白深深逃也似地消失在盡頭拐角處了。
“欸——這孩子……”張寶貞看白深深跑得那么急,想問的話葉沒來得及問,干脆也就作罷了。
“前輩,請問白深深呢?”張寶貞正準(zhǔn)備回去大廳,結(jié)果剛剛轉(zhuǎn)身就看見傅余年匆忙跑過來。
就像剛才白深深離開的時候一樣的著急,“您是?”
今天來的人要么是業(yè)界翹楚,要么就是和這個圈子有著千絲萬縷關(guān)系的金主,雖然傅余年的名字在圈子里是如雷貫耳的,但是真正見過他面的人其實真不多。
“我是……”傅余年慌忙開口卻突然之間頓住了,是誰呢?
原來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和她之間的聯(lián)系居然這樣寥寥無幾。
“我是她朋友?!弊詈蟾涤嗄曛贿熘眍^說了一句朋友。
朋友,不知道他們還算不算……
“剛剛下去了,應(yīng)該還沒走多遠呢,剛剛我瞧著她臉色不是很好?!睆垖氊懻f著就往回走了。
“……”傅余年來不及想太多,他只想快點兒見到白深深,想要讓白深深知道自己對她從未有過任何玩笑。
傅余年追到樓下,正好就看見正在摟外小廣場上慌忙攔車的白深深。
“深深……”傅余年不管不顧的上前去,他想拉住白深深。
“放開我?!卑咨钌钕穸惚芪辽褚粯拥难杆購楅_。
這一舉動刺痛了傅余年的眼眸和心窩子。
“深深……”傅余年叫她的名字。
“都分手三年了,我想咱們已經(jīng)沒有這么熟悉了,傅總還是別這么叫我,我不配?!辈派钌钭詈蟮哪侨齻€字,才是讓傅余年最心疼的。
“我們……一定要這樣生分嗎?”其實傅余年想問的是我們真的再無回頭路了嗎?
可是他沒有勇氣問出口,“呵……”
白深深諷刺的笑了笑,“傅余年,你未免太將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六年前我就說你幼稚,怎么過了這么多年你還這么幼稚呢?”
傅余年拉著白深深的胳膊的手被她掙脫,他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心里也空落落的。
“深深。”白深深伸手攔車,沒想到居然攔到了陸景知的車。
估摸著不是巧合。
白深深想也沒想的就拉開車門上車了。
“深深,別,白深深……”看清車上的人的那一刻,傅余年的心慌亂不堪,仿佛剛剛好不容易砌筑起來的圍墻就在那一瞬間盡數(shù)崩塌。
“深深,你坐著,我和他說兩句話?!备涤嗄杲忾_安全帶,打開車門下去了。
傅余年看見陸景知從車上下來,想說什么,但是死了終究說不出口。
“三年過去了,我以為傅二爺早該忘記了,沒想到竟然還學(xué)會了死纏爛打?!标懢爸ばθ獠恍Α?p> “……”傅余年沒說話,因為他知道當(dāng)年是自己的錯。
“但凡傅二爺對我家深深還有那么一點點的情分,就請您以后都不要出現(xiàn)在深深面前了。深深,她的心很脆弱,經(jīng)不起你的一再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