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我回來了
聽見池州話的傅余年五折胸口緩緩蹲下了身。
“到底我要怎做才能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呢?”他喃喃自語,池州跟著傅余年這好幾年了,從沒見過他如此絕望的一面。
似乎在遇見白深深之后,池州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從來都不認識傅余年其人。
傅余年啊,縱橫商場,什么時候不是被人拿他束手無策?何曾像現(xiàn)在一樣總是在被動的位置上?
也就只有在白深深面前罷了。
“二爺,很多事情呢,我沒有參與過,所以我也沒有什么發(fā)言權(quán),不過有一點我覺得白小姐是沒說錯的。”頓了頓,池州又說,“白小姐總說您幼稚,其實我也這樣認為。雖然很多關(guān)于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這幾年我也幫您調(diào)查了很多關(guān)于您和白小姐的事情,說實話吧,我覺得您這就又點兒活該。”
其實池州想說的是你這就是活該,但是想了想,好歹人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話說得太重了終究不太好。
“是嗎?連你也覺得我幼稚……呵?!备涤嗄暾酒鹕韥?,抬頭看機場的人來人往,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多余的,真的很多余,他從來沒像現(xiàn)在這樣覺得自己沒用過。
往事仿佛又在腦海中啟動了開關(guān)鍵。
“傅余年,你知不知道你總是自以為是?”
“傅余年,我們兩個不合適了,真的,其實我早該明白的,從前是我太執(zhí)迷不悟了,以后不會了,我會好好的改正的?!?p> “傅余年,你看,我那么愛笑的一個人,和你在一起漸漸的,我都忘了要怎么笑了?!?p> “傅余年,如果那天你不這么幼稚了,如果那天你能夠明白我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呵,或許那個時候你已經(jīng)不屬于我了?!?p> “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一個女孩兒千萬不要輕易陪著一個男孩兒長大,因為等他長大了,也就不需要你了?!?p> “傅余年,我真傻,我總將寶兒,壓在你一個人身上。結(jié)果我輸?shù)囊粩⊥康??!?p> “傅余年,你看,這是我們的寶寶?!?p> “傅余年,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余生,多指教。”
“傅余年,你不信我?”
“傅余年,你回來!”
“傅余年,你今天要敢從這個門出去,以后就別再回來了!”
“傅余年!我們完了!”
回憶定格在她親口對他說過的最后一句話的場景。
那時候他不是不相信她。
他只是在愛情和親情之間選擇了后者。
所以他辜負了白深深。
“二爺,你去哪里?”突然之間傅余年就跑起來了,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池州見狀,立刻的就跟上去了。
生怕跟丟了傅余年回去沒辦法和整個公司上上下下交代。
“海城!她去了海城,她是要去找我媽!她說過,只要她不回來,但凡她再回來,她一定要我媽付出代價的。”是他們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當年是他媽和他青梅竹馬的朋友害的。
白深深那樣極端的一個人,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既然現(xiàn)在她回來了,又去了海城的話,她一定是去找自己的母親的。
“不行,我要回去,快,去給我定最近的航班,我要馬上去海城!”傅余年慌了神,雖然這個時候他并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在慌什么?亦或者說,他到底擔心的是誰?
“哦哦……”池州被傅余年這一驚一乍的有點兒嚇懵了,聽見傅余年說完訂機票去海城的時候,自己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說了什么,就立馬回答。
回答完了之后,冷靜下來,池州正踏出去的腳步又頓住了。
“二爺,您在慌什么?您到底是擔心白小姐還是擔心您母親?”池州雖然是傅余年的手下,但是這么多年兩人也是很好的朋友了。
“二爺,容我說一句,如果您是擔心您的母親的話,我想您還是別回去的好,也再別去招惹白小姐了,雖然我不了解白小姐,但是從我知道的白小姐的行事作風(fēng)來看,白深深是一個很極端的人,是那種非黑即白的人,如果您還想要和白小姐在一起的話,您就必須在自己的母親和白小姐之間二選一。雖然我知道這種選擇真的很困難,但是您要想明白,誰都是第一次做人。而您的母親卻差點兒剝奪了白小姐為人母的資格,您想要保住您的母親,卻忘記了白小姐也曾經(jīng)差點兒成為一個母親啊?”
雖然這些年傅余年幾乎沒有和傅家和夫人有什么交集,也從來沒回過一次海城,甚至所有的生意上的合作往來,都刻意的避開了海城。
但是這并不代表傅余年真的就忘了自己的母親。
每年的節(jié)假日什么的,都是打發(fā)池州去的。
也因為這樣,所以池州也算是比較了解傅夫人的。
“哎?!背刂莞纱嗑驮诤驒C廳的椅子上坐下了,“其實吧,我覺得白小姐恨您,恨您的母親都是應(yīng)該的,反而您當年讓白小姐受了那么多委屈,才是您的錯?!?p> “我這也是將二爺當兄弟才和你說這些的,其實您想要追回白小姐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您真的不能繼續(xù)這樣單純下去了?!背刂輷u了搖頭。
“我,真的那么單純嗎?”
“……嘖?!背刂葸七谱欤罢f句老實話吧,您真的挺聰明的,您天生就該是這個圈子里拔尖兒的,但是在感情上吧,您就像個幼兒園都沒畢業(yè)的小朋友……我這樣說您能明白嗎?”池州毫不留情的打擊。
白深深的確去了深城,為什么,正如傅余年想的那樣,回來復(fù)仇的。
當年害她的人,每一個都要付出代價。
包括傅余年的母親。
從機場出來,海城的天沒有云城那么熱,但是畢竟也是盛夏時節(jié),所以艷陽高照是避免不了的。
“海城,我來了?!蔽一貋砟没啬銈兦肺业牧?。
白深深在回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讓陸景知幫她查了很多關(guān)于傅余年的母親還有當年那個女人的信息。
所以現(xiàn)在她來海城,完全就是知己知彼。
出租車在傅氏大廈門口停下。
白深深給了錢之后就下車了。
“夏滿,你一定想不到我還會回來吧?”白深深看著面前的高樓大廈,心里止不住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