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宿后的人,總是昏昏沉沉的。自從來了這個單位,或者說草頭班子。時生開始了任勞任怨的工作經歷。半年多過去了,時生按部就班的學會了、或者說習慣了什么都來自己動手的生活。公司的人不多,但是都是很不錯的人。這半年下來大家都很熟了,還和那幾個男同事成了良好的酒友。
“小時,你來一下?!币偟穆曇魪霓k公室里傳了出來。
“姚總?!睍r生屁顛顛的跑去姚總的辦公室。
看著頭發(fā)凌亂一身酒味的時生,姚總的內心是復雜的,挺好一小孩兒卻是一個酒鬼。
“收拾收拾,一會陪我出去吃個飯?!币偪粗鴷r生,估計是覺得時生天天喝酒量應該不錯的,正好拉來擋酒。
“嗯呢,那我現(xiàn)在回去換衣服?”說完時生撓了撓頭。
“順道洗個澡。”姚總有些無語的看著時生說道。
昨天晚上為了慶祝上一個產品徹底完工交貨,時生和幾個酒友喝到了凌晨兩點多,估計若不是老板攆人他們還要繼續(xù)。隨著時間的推移,時生漸漸地忽略了以前的糟心事,開始慢慢恢復到他原來的習性??偮犎苏f男人是靠不住的,這話是很有道理的,記吃不記打的不僅僅是豬,男人也是。時生洗了澡換了衣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時生自戀的說了句“真帥”。
其實時生并不長相并不出眾,小眼睛單眼皮,略顯凌亂的碎發(fā)。一米八的身高,一百三十斤的重量略顯消瘦。薄嘴唇高鼻梁,帶著黑色的鏡框顯得格外的書香氣。站在那里不動不笑的話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一笑就顯得有些痞里痞氣,或者是說有點猥瑣的樣子。
醉宿的昏沉并沒有因為洗澡而消退,反而因為洗了澡更感覺困倦。時生打著哈欠回到了單位。
姚總皺了下眉,看著時生的樣子并沒有說什么。
“今天下午一起吃飯的是俄羅斯人,你姚哥不喝酒,你給擋擋酒就行?!闭f話的是姚總的媳婦兒,姚總的媳婦姓離,現(xiàn)在在管錢和銷售。
“行了,讓小王送我們過去?!币偰樕蠜]什么表情,但是通過這半年的接觸時生明白,這是姚總在嫌他媳婦兒嘮叨,不讓她繼續(xù)說話了。
到達酒店的時候是下午一點半,這個時間吃飯有點莫名其妙,時生覺得吃飯喝酒就應該在晚上才對,喝完酒唱個歌回家睡覺多好。
俄羅斯人喝酒是很爽利的,時生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原本就是宿醉又加上新酒入喉,他是被渴醒的??粗吧奶旎ò?,還有身下柔軟的床,時生突然想起了半年前的事情。時生斜著眼看著旁邊的金發(fā)姐姐時生是蒙的。
“我草,昨天我干了啥?”
“先生,早上好?!边@時金發(fā)姐姐醒了,用著半生硬半鼻音的中文和時生打招呼。
“你好你好?!睍r生尬聊著。斷片的時生完全忘記了發(fā)生了啥,只能尬聊。依稀記得這位金發(fā)姐姐是俄羅斯那幫人的翻譯。
看了看手機,馬上八點了,要遲到了。感覺一下身上的清爽,斜眼看著扔了一地的衣服,這咋辦?
“叫我琳娜就行?!绷漳瓤粗涡Φ臅r生,有些調笑的說著。
“埃爾文,我英文名字Alvin。我覺得你叫我這個名字會比較順口?!睍r生和紅著臉回復到。
琳娜笑了笑并沒有說話,伸手摸了摸時生的臉,掀開了被子。時生看著不能隨便描述的琳娜,心臟突然加速。
“洗澡,一起么?”琳娜大方的轉過身,清清涼涼的對著時生邀約到。
“鈴鈴鈴”時生的破電話響了,時生一看是姚總。
“都幾點了還不回來上班,你怕不是魂都丟了吧?!币倹]好氣的在電話里對著時生喊著。
“馬上馬上,就來就來。”時生看著琳娜走進浴室,嘩嘩嘩的水聲是那么撩人心弦。
酒店半透明的浴室,顯得格外的朦朧格外的美麗。時生看著看著慢慢從激動興奮滑向了冷靜慢慢的身上冒出一層細汗??粗∈依镫鼥V的身影想起了半年前的事情。
時生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拿著床頭放著的毛巾抹了一把臉,匆匆忙忙往外走,剛出門的時候聽見后面的聲音。
“你要走啦?酒店有早餐供應的?!鼻迩鍥鰶龅牧漳劝雮€腦袋和肩膀以及半個弧度出現(xiàn)在門縫處對師生說道。
時生回身瞬間記錄下這一抹風情。那笑容又溫暖又迷人。
時生到達公司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沒有堵車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事情。單純的因為這個俄羅斯的商團租住的是郊區(qū)的別墅酒店,路太遠。
“膽子挺肥啊?!钡搅斯拘⊥跽{笑時生。小王名叫王龍,一米七十多一百六十多斤,圓圓的臉看似忠厚老實的樣子,實際上是一個頗有心機的悶騷男。
“姚總,我來了,呢個昨天晚上....”時生扭捏的和姚總說著。
“行了,去干活吧?!币傔B看都沒看時生,不耐煩的趕走了時生。
“昨晚到底啥情況,我喝斷片了,王哥你得告訴我要不然我都沒心情吃飯?!睍r生回收摟住了小王。
“還能啥情況,就是喝酒唄,不過你小子挺敢喝啊,那幫老外帶的酒我看了下瓶子62度,你灌了快兩斤?!毙⊥跣ξ粗鴷r生。
“草”時生蹦出了一個應該是動詞大于名字的字眼。
怪不得斷片了,沒去醫(yī)院洗胃那都得幸虧時生年輕了。這幫老外壞地很啊。
“不過你這一杯一杯的干,鎮(zhèn)住了這幫老外,那個黃毛老頭一個勁的給你鼓掌呢,還有那個黃頭發(fā)的翻譯?!毙⊥踬v兮兮的看著時生。
我去,合著時生是單純的被撿尸了。時生撓了撓頭,心想我都醉趴下了還能做點什么運動?
“后來你非要拉著那個翻譯拍照留念,還說第一次見到真正的膚白貌美大長腿什么的。爽不?”小王低了幾度聲音說道。
“那事情呢?談的怎么樣了。”時生有點發(fā)毛。
“黃了。”兩人邊說邊往外走。
“為什么?”時生頓時停住。
“反正不是因為你?!毙⊥跄瞄_時生摟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慢慢的往前走著。
留下了時生一個人在哪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