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親
“我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拖走蘇晚月的同時,顧寒城冷冷瞥了江漁一眼,目光落在她從沒有穿過的職業(yè)裝上,眸色帶冷,“穿那么少,不冷嗎?”
江漁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猛地被一件長外套劈頭蓋臉砸了過來。
“明天洗干凈還給我!”
江漁來不及拒絕,他已經(jīng)帶著蘇晚月進了包廂。
江漁:“......”都離婚了!她穿得多還是少,管他什么事?
她納悶地將外套寄存在前臺,然后開車,回到了江家。
剛剛踏進家門,江澄就從里頭走了出來:“姐!你真的搬回來住了嗎?真的離婚了?”
“我離婚,你這么高興?”江漁忍不住狠狠揉了揉江澄的頭發(fā),故作生氣道。
“也不是,就是覺得,覺得顧總也不愛你,你日子不好過。”江澄愧疚道,“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也不用——”
“行了行了,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我自己不想過家破人亡,姐弟落魄的日子。這大別墅,住著不香嗎?這豪車開著不香嗎?”江漁陷進沙發(fā)里頭,慵懶道,“況且人家顧總是人中龍鳳,俊美英朗,有顏有才,人家還覺得委屈呢?!?p> 這話倒是公道,不過江澄還是偏心自己的姐姐,辯駁道:“我姐姐貌美如花,賢惠顧家,能掙錢能虐渣,我姐姐高配,頂配,絕配!”
“彩虹屁!”江漁噗的一下笑出來,“公司那邊怎么樣了?”
“如你所料,二叔帶著一幫人辭職了。威脅我升職加薪呢。”江澄回道。
“慣的他,真以為江氏是他家了。”江漁神色冷淡,“辭職的全部批準(zhǔn),明天會有新同事加入?!苯瓭O淡淡道。
“姐,公司的事情我已經(jīng)基本把持住了,我也在培養(yǎng)自己的人了,二叔還動不了我的根本,你就別操心了?,F(xiàn)在,有一件大事需要你幫忙。”江澄賊嘻嘻一笑,湊近了江漁。
江漁頓時覺得脊背發(fā)涼,忍不住退了一步:“我怎么感覺你像是要把我賣了,還要我?guī)湍銛?shù)錢的感覺?”
“姐!你真能猜!這都能猜中!”江澄實誠道,“的確是把你賣了!為了防止顧氏抽去合作,我多找了一間大公司合作,對方老板很喜歡你,讓你相個親成嘛?”
“你這個混小子!又要我去和親?”江漁一個枕頭死死摁過去。
”呃呃呃——救命!不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就看看,就看看而已!“江澄大喊道。
江漁現(xiàn)在根本不想考慮再婚的事情,但是到底沒有耐住江澄的軟磨硬泡,答應(yīng)過來看一看。
然而,看到人的時候,她瞬間不淡定了。
“路,路靖?”這不是她大學(xué)時候賽車俱樂部的部長,自己的死忠粉路靖嗎?
這么多年不聯(lián)系,江澄怎么跟他勾搭上了?
“姐,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江澄坐了下來,賊兮兮地說道。
路靖微微一笑,目光溫柔而灼熱地看著江漁,緩聲道:“好久不見,漁火女神。”
提到這個久違的外號,江漁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讀大學(xué)的時候愛好賽車,還曾經(jīng)拿過不小的成就,當(dāng)時學(xué)校里頭有賽車俱樂部,她自然也參加了。而且也有不少粉絲,路靖就是其中一位。
“都好多年沒有玩過了,別這樣叫。你跟我弟弟,怎么認(rèn)識的?”江漁見是熟人,本來疏冷的態(tài)度,也緩和了幾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路大哥,可是路氏集團的總裁,青市的路氏,聽說過沒有?”江澄洋洋得意地介紹道。
“路氏?”江漁也略有耳聞,“那你也沒有什么時間玩賽車了吧?”
路靖優(yōu)雅地喝了一口檸檬茶,忽然有些神秘地將頭湊了過來,低聲道:“那可不是,我一直在玩呢,我還成立了專門的車隊,投資過很多比賽,對了,最近青市那邊,我也投資了一場,你要不下場玩玩?”
他這么一說,倒是將江漁心里頭蠢蠢欲動的玩性給激發(fā)出來了。
“想倒是想的,就是多年不玩了,怕手生。”江漁如實道。
“那也沒事啊,我可以教你啊,我在這邊有最正規(guī)的場地,也有最頂尖的賽車。要不現(xiàn)在就過去看看?對了,我還是騎摩托過來的,摩托總能開吧?”路靖提議道。
“哎哎哎,哎哎哎,說好了來吃飯的。你們要去約會,也得讓我先把這頓飯蹭完吧?”江澄見他們竟然就想要起身出發(fā),不由得嘀咕道。
路靖路上頓時浮起了一絲抱歉的笑意,溫雅道:“對,是我心急了,還是先吃飯吧。”
不過,江澄還是識趣的,吃完飯,趕緊找個借口溜走了。
江漁也看破不說破,和路靖一起下了樓。
路靖果然是開著大摩托過來的,而且,這輛摩托,還是江漁曾經(jīng)的座駕!
當(dāng)初江家出事,江漁逼不得已賣了它,給自己置辦了一份寒酸的嫁妝,還心疼了許久,想不到,被路靖買去了!
“我的大橘子!”因為這輛摩托車大部分是橘色的,所以江漁給它取了這么一個名字。
“盡心盡力保養(yǎng)。要不要試試?”路靖微笑著,掏出了車鑰匙。
江漁早就手癢了,一把奪過鑰匙,道:“地址在哪,我?guī)闳??!?p> “在城西郊外?!甭肪富氐?。
兩人戴上了頭盔,江漁轟轟幾聲,發(fā)動了摩托車,開了出去。
熟悉了感覺后,江漁便加快了速度,在一片堵車的車流中,蜿蜒如龍,氣勢如虹。
經(jīng)過一輛邁巴赫的時候,里頭的人頓時蹙了蹙眉心。
正是吃完飯,打算回公司的顧寒城。
他被堵在路中間,正降下車窗想要喘口氣,就看見江漁帶著一個男聲,開著摩托車,飛也似的從自己車側(cè)滑過。
雖然江漁戴著頭盔,但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不穿他的外套就算了,居然還穿著這么短的衣服騎摩托車?
她什么時候會的騎車?他怎么不知道?
顧寒城愈發(fā)煩躁,低咒了一聲,拔通了助理的電話。
“我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顧寒城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