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談判
江漁正疑惑著,很快,那女人便端著一杯水又重新回來,江漁試著跟她搭話:“你好,我是江漁,你叫什么?”
但她面無表情并不答話,只看了一眼房間,就離開了。
江漁知道,她這是在示意自己好好待在房間里。
“我有事,想見海哥。”江漁破釜沉舟,知道自己這樣拖下去不是回事,至少要先弄清楚海哥的態(tài)度。
而且,說不定路靖已經(jīng)找過來,她已經(jīng)把島上的環(huán)境弄清楚了大半,也該想想離開的事了。
“我去幫你問問?!边@次那女人沒有裝啞巴,只是說話的語調(diào)毫無起伏,平淡的與她臉上的表情一樣。
江漁沒等多久,光頭就罵罵咧咧的趕了過來,嘴里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見到江漁連話都沒有說一句,就示意她跟著自己走。
一路上,光頭都在嘀咕著什么“狗東西,還敢回來!”
“他媽的,這種人不趕緊宰了,還留這個干嘛?”
江漁心里越發(fā)疑惑,究竟是什么人來了?
“老六,你過來看看,這是不是你要的人?”江漁一只腳才剛踏進(jìn)門,就聽見海哥的聲音,語氣里有著壓抑住的怒氣。
江漁還沒看清人,就見一個男人急匆匆的跑到她面前,跟只猴似的上下打量,還拿出一張照片比對。
“好像是她。”老六嘀咕了一句,又問道:“你是叫江漁?”
“對,我是。你是誰派來的?”
“你老板,顧總啊。”老六一副見了鬼的稀奇樣子,收起了照片,對著海哥又是一臉諂笑。
“海哥,這人要多少贖金啊,那個大老板說給多少都可以,這女人手里還拿著他不少資料呢?!?p> “他要贖,我就要給?”海哥冷笑一聲,一個眼神示意,立馬上來兩個壯漢被這個叫老六的男人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告訴他,這人我留著有用,想贖人的話,另一個我都是可以考慮考慮。”
江漁還陷在震驚當(dāng)中,剛剛老六提到顧總,難道指的是顧寒城?
是顧寒城讓他來救自己?
他怎么會知道的?是江澄告訴他,向他求助還是有其他原因?
聽見海哥的話,老六急了,江漁也有些著急,不是說好是為了求財,怎么這個海哥還不愿意放了她?
“可是海哥,那人是有來頭的,不然我怎么敢再回來,他是一定要贖回這個女人,他可是顧寒城,跟他做生意,不虧的?!?p> 聽到“顧寒城”這三個字,江漁才完全確認(rèn),就是顧寒城派這個人來的。
“顧寒城?嘶,好像有點(diǎn)耳熟啊,你們誰聽過?”海哥一臉不屑,江漁注意到刀疤男此時上前到他耳邊嘀咕了幾句,海哥的臉色立馬變得很難看。
“管他是誰,他想要人,老子不給,有本事把這里踏平啊!”
見海哥發(fā)起火來,老六急了,立馬道:“他真的能啊,我剛剛來之前,親耳聽見他聯(lián)系了軍隊,說一定要把人帶回去。”
顧寒城在軍隊有認(rèn)識的人,這一點(diǎn)江漁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為了動用這些資源,難道說只是在恐嚇這個男人?
海哥這時走到江漁面前,問道:“你不是說自己是生意人嘛?怎么這會多了個老板出來?還一言不和就要踏平我這里?”
江漁連忙補(bǔ)上邏輯,“我生意有些困難,所以被收購了,畢竟一個女人也很難在商界獨(dú)立支撐一個企業(yè)生存下去,只是沒想到顧總會如此看重我,我原以為兩千萬是我最高的價值了?!?p> 老六還想補(bǔ)充說,他還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脅自己來這里。
但是害怕海哥越發(fā)看這個女人,不肯放人,就忍了忍,沒說話。
“你跟那個叫顧寒城的,真這么普通?別是他在外面養(yǎng)的情婦吧?”重新打量一下江漁的身材,做個情婦還是很夠格的。
江漁擺出一副被羞辱的模樣,“我也是正經(jīng)人家出來的,怎么會做這種事?!”
她當(dāng)然不是顧寒城的情婦,只不過是他的前妻而已。
見江漁一直寵辱不驚,這會卻突然生氣,海哥也就信以為真,他低頭想了想,對老六道:“回去告訴你主子,你跟我談,不夠格,除非他自己一個人親自過來跟我談?!?p> 海哥這一計很毒,顧寒城要是不愿意過來,那說明江漁也沒那么重要,他就可以放心捏在手里不放了。
如果顧寒城要是過來了,至少他單槍匹馬干不過島上這么多人,有這個人質(zhì)在手,海哥就更不怕什么圍剿了。
江漁搖了搖嘴唇,沒想到這個海哥這么毒辣,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顧寒城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
但轉(zhuǎn)念一想,江漁突然有些擔(dān)心,顧寒城不會真的過來吧,一向理智的人怎么會做出如此明顯的虧本買賣。
“海哥,就這么放他走?”光頭沉不住氣,躍躍欲試,想要動老六。
老六被人踩在地上,還慌得要往后躲。
“你想動他也不是現(xiàn)在,我還要讓他給我傳話?!闭f完,海哥對著老六又是一臉不屑,“滾吧。”
被松開以后,老六連滾帶爬的離開,海哥再看了看江漁,只覺得糟心,“把她送回去吧,和那個小妞關(guān)在一起。”
原以為是綁了個軍師,原來惹到了一尊大佛。
顧寒城的難纏,就連海哥都有所耳聞,他們畢竟也不是完全與世隔絕,至少也知道些東西,不然怎么好踩點(diǎn)。
沒想到居然動到顧寒城頭上去,這一次海哥頗有些騎虎難下。
不管怎么樣,他是不會投降的,不然人心散了,隊伍也就散了。
重新再回到小破屋,路雪早已經(jīng)醒來,一見門打開,就有些欣喜的看過來,果然是江漁回來了。
雖然她很討厭江漁,但不得不承認(rèn),醒來發(fā)現(xiàn)只剩自己一個人在這里的滋味太難受了。
“怎么,跟著下九流出去就不把自己當(dāng)人質(zhì)了?”路雪忍不住對江漁熱嘲熱諷,就是想聽個聲,確認(rèn)自己不是一個人被留在這里,這不是她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