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初現(xiàn)端倪
他愣了一下,抬頭就看見蘇晚月眼神看向他的身后,董明起轉過身便看見了走過來的顧寒城。
當時,董明起的臉就沉了下來,他快走兩步,直奔顧寒城而去,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拎起直接摔在了護欄上:“顧寒城!我不知道江漁用了什么手段把你迷得團團轉!但是你也稍微為晚月考慮一下!她差一點就被江漁排擠的沒有了工作!”
顧寒城面沉如霜,任誰被忽然如此對待,都不會有好心情,他一把打開董明起的手,問:“怎么回事?”
“你還有臉問我怎么回事?”董明起氣的指著顧寒城的鼻子罵,“我真搞不懂你!晚月哪里不好?她既懂事又貼心,比江漁那個懟天懟地的母老虎不知好到哪里去,怎么你偏偏眼中只有那只母老虎?”
顧寒城微微地瞇了一下眼睛,看在董明起是他兄弟的份上,壓著骨子里的邪火:“問最后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嗎!”董明起直接對顧寒城吼了起來,“你在做出那種讓晚月公開道歉的決定的時候,有沒有為她想過一分!”
“別吵了!寒城……董先生,別吵了,我沒關系的,我真的沒有關系的?!碧K晚月哭的眼睛都花了。
顧寒城微微地擰著眉頭,不知為何,平時看蘇晚月哭的梨花帶雨總是生出一種疼惜的感覺,今日卻有一種厭惡之感。
他冷冷地看向蘇晚月:“你告訴他的?”
蘇晚月心里咯噔一聲,在顧寒城的目光之下,有一種身處寒冰的感覺:“我……不……寒城,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她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原本心里還有些把握,可現(xiàn)在猛然有一種失控的錯覺。
“我自己問的!”董明起向前一步,擋住了顧寒城的目光,“怎么?顧寒城,你敢做,還怕我說嗎?”
看在畢竟是自己兄弟和前女友的份上,顧寒城給出了最后一分的耐心來:“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嗎?”
“不過就是一些詆毀江漁的話,那又如何,對江漁造成了什么實質性的影響了嗎?”董明起的三觀簡直塌的一塌糊涂,他強橫道,“江漁玩賽車不過是玩票性質,但晚月是要靠這份工作過活的!”
這一刻,顧寒城看著自以為是的董明起,似乎看見了當年驕傲又令人厭惡的自己。
三年前,他同樣是用這幅姿態(tài)對江漁的,厭惡她搶了原本應該屬于蘇晚月的位置。
厭惡她不擇手段也要嫁入顧家,對她更是從來都沒有好臉色。
如今看見董明起的模樣,才知當年的自己到底有多討厭,他皺緊了眉頭:“你的意思是蘇晚月不用為她自己的錯誤行為買單?只是因為和江漁相對比,她身處弱勢?”
董明起愣了一下,直覺告訴他這句話有陷阱,但是在此刻理智已經被燃燒的時候,他沒有多想,非常干脆地應了一聲:“對!”
“誰弱誰有理?”顧寒城又問。
董明起的理智這才稍稍回籠,總算在沒有惹出更大的亂子之前恢復了冷靜,他淡淡道:“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我讓蘇晚月道歉有錯?江漁也沒有過分的為難蘇晚月,你在這里跳什么?”顧寒城眼眸之中露出一些諷刺來。
蘇晚月暗道一聲糟糕,她連忙跑到顧寒城的面前,一疊聲的道歉:“寒城,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是我回去之后被姐妹們欺負了,所以才找董先生傾訴了一下?!?p> 顧寒城微微地擰著眉頭,他知道是自己的錯覺,但此刻無論怎么看,他都覺得蘇晚月的表情有點假。
一陣轟鳴聲而至,一輛紅色的摩托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赝T诹怂麄兊拿媲啊?p> 江漁摘下頭盔,面無表情地掃了這一邊一眼,長腿一邁,下車就要走。
她已經和路靖約好了一起吃午飯,然后繼續(xù)嘗試和湯姆見面。雖然誤會已經解除,但湯姆對她產生的偏見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取消的。
江漁皺了皺眉頭,有些煩躁,這一次她原本有信心能夠拿下湯姆的,可被蘇晚月插足一下,這件事情有點懸了。
就在江漁向著休息區(qū)走去的時候,蘇晚月忽然靈機一動,她直接沖到了江漁的面前,攔住了江漁,苦苦哀求道:“江小姐,對不起,我好像又給你惹了一些麻煩出來?!?p> 江漁挑了挑眉梢,還沒想明白呢,就聽見董明起喊了一聲蘇晚月。
她立刻露出一個醒悟的表情來,表情輕蔑地看著蘇晚月:“這又是你的什么招式?”
蘇晚月的雙眼發(fā)紅,聲音又軟又糯:“江小姐,我就是笨了一點,不懂人情世故。真的沒有什么心機,所以不小心給你帶來了許多的麻煩。這一次,又惹你不快了?!?p> 江漁抱著胸,冷冷地看著蘇晚月。
“如果江小姐不嫌棄的話,我想請你吃一頓飯,也算是為我的行為道歉,您看可以嗎?”蘇晚月已經把自己放的很低了。
江漁笑了笑,她現(xiàn)在巴不得最后一輩子別和蘇晚月產生交集,便道:“道歉我收了,吃飯就免了?!?p> 鬼知道這個女人又在搞什么把戲。
“呵!”董明起冷笑一聲,“晚月好心好意給你道歉,你連一頓飯都不敢吃!”
江漁聽到這句話,皺了皺眉頭,好笑地問:“董總,做錯事情的是蘇小姐,我已經接受了道歉。吃飯就免了,我事情比較多,怎么?我不接受吃飯,就能被你道德綁架了?更何況,你們道歉,我就一定要原諒嗎?原諒你們,不過是沒有時間陪你們玩罷了!”
她冷冷一笑,甩開蘇晚月等人就往前走。
蘇晚月活像是被人潑了一瓢冷水似的,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苦笑了一聲:“江小姐說得對,始終是我做錯了事情。”
她越是如此體諒他人,就越顯得江漁可惡,咄咄逼人。
顧寒城心里有些不舒服,說不上來的感覺,他下意識的就向著江漁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