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秘的醫(yī)仙
藥仙谷位于人界東部沿海地域,相傳谷主南宮玉是神農(nóng)氏傳人,早年間是位游醫(yī)。
偶然的一次機會,他獲得了無價珍寶和傳世醫(yī)書,就此創(chuàng)立藥仙谷。
據(jù)南宮玉在這本傳奇醫(yī)書上得知,世間有一神秘之處名曰“不死國”,那里的人們靠食用不死仙草能夠不老不死。
是以從那之后,南宮玉便醉心尋找不死國,尋求長生不老之術(shù)。
此人在江湖中名聲不算好,并不是樂善好施之人。
南宮玉性情怪異,治病救人不為名利財富也不為醫(yī)者仁心,很多登門求醫(yī)者被拒之門外,號稱只醫(yī)有緣人,門下弟子也皆是一樣。
這位橫空出世的醫(yī)仙有如此本事之前卻從未聽聞,據(jù)說醫(yī)仙自入了藥仙谷便再未見他出谷,頗為神秘。
世間除了南宮玉沒人見過此人模樣,也不知此人名諱。
易寒對藥仙谷有所耳聞,心有疑慮,“只是,藥仙谷一向不問世事,不知會不會愿意出手相助。”
“南宮玉不會,但這位醫(yī)仙也許會?!?p> 元朗似是很有信心,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以這位醫(yī)仙醫(yī)治的病人來看,他對尋常醫(yī)者都束手無策的病癥格外上心,甚至會親自登門救治,與南宮玉行事作風有所不同。弟子認為可以前去一試。”
落雁峰的大弟子和二弟子是同胞兄弟,兩人長得一模一樣,但性情卻完全不同。
哥哥元朗行事沉穩(wěn)思慮周全,很多事情易寒都很放心交由他去做。
弟弟元康行事荒唐貪玩莽撞,時不時鼓動其他峰的弟子一起打鳥摸魚,趁下山除魔的空檔偷溜出去玩,可謂是思過崖的???。
元朗也是不想易寒為岑暮曉的事情憂心,想多為易寒分擔,才特地去留意這些消息。
元朗一向以師門師父為重,深得易寒信任器重,易殊歸還未出生時,易寒還曾起過收他為義子將來培養(yǎng)成下任掌門的念頭,奈何被夫人聶春瀅極力反對就此作罷。
直到如今,易寒仍想著若是哪天百年歸山,元朗論修為和心性都比易殊歸更適合做這個掌門人。
易殊歸本就對管理門派一事毫無興趣,也是怪自己把他給寵壞了。
其實消息得來是元朗親自去確認打聽的,一起下山的元康早就不知道偷溜到哪個地方玩去了,他拿弟弟也沒有辦法,倒是去尋元康時有意外收獲。
那天,元朗和元康下山除魔,住進山下的香居客棧。
元康剛一入住就留下字條告訴元朗,他要先去附近的臨溪鎮(zhèn)一逛,讓哥哥辦完事去尋他。
元朗除魔任務完成之后便前往臨溪鎮(zhèn),剛進入臨溪鎮(zhèn)就碰見了一件怪事。
臨溪鎮(zhèn)靠河而居,鎮(zhèn)上居民多以捕魚而生。
最近鎮(zhèn)上捕上來一條重達兩百多斤鯰魚模樣的大魚,食用過的人皆上吐下瀉精神萎靡,狀態(tài)像是中毒,可大夫都看不出毛病。
元朗尋到元康之后,責怪元康任務未完成就去玩太不負責。
元康委屈,說是客棧小二告訴他元朗先行一步來到這里他才跟來的,字條根本不是他留的。
元朗確定字條上確實是元康的字跡無疑。
弟弟一向行事荒唐,元朗認為是他怕被責罰,為了推脫才找的借口,便不再多說什么。
于是,元朗和元康分頭去看望那些有病癥的人家,沒看出有中毒或者中邪的跡象,鎮(zhèn)上也沒有邪魔蹤跡。
正當眾人愁眉不展之際,一位頭戴斗笠面紗看不出何門何派的神秘男子出現(xiàn)在鎮(zhèn)上,救了這些病人。
用的什么方法藥材兄弟二人尚且不知,此人診治病人之時不允許有其他人在現(xiàn)場,所以沒有任何人看到,但病人都康復如初了。
之后元朗想到此人對待神智不清的病癥如此有辦法,便趁神秘男子沒注意在他身上施下追蹤術(shù)。
直到他回了藥仙谷,再結(jié)合下山以來聽到的傳聞,便推測此人極有可能就是傳聞中的醫(yī)仙。
元朗將這段經(jīng)歷說與易寒,易寒想了想便道:“那倒是可以一試,就由你陪同暮曉一同前往藥仙谷,路上有個照應?!?p> 元朗恭敬地答道:“弟子遵命,定護小師妹周全。”
就在此時,易殊歸風風火火地進來,剛剛元朗與易寒的談話他都在門外聽到了。
“爹,讓我也陪曉曉一起去吧,您也知道我不能離她太遠,否則會生病的。”
易寒想到易殊歸小時候的病癥,與岑暮曉看似有些關(guān)聯(lián),可能這位醫(yī)仙還能幫忙瞧一下為何如此,便準了。
他囑咐道:“此去路途遙遠,你們?nèi)艘欢ㄒ嗉有⌒模搅怂幭晒惹形鹈ё?,要知禮數(shù)守規(guī)矩,到帳房多支些銀兩,以備不時之需?!?p> 易殊歸欣喜若狂地跑到易寒身后又是捏肩又是捶背,道:“那這么說,爹您是答應了?曉曉能從思過崖出來了吧,那里又潮又冷,她的身體受不了的?!?p> 易寒笑道:“你們即刻啟程,莊夫子那邊我來解釋?!彪S即掐了個訣撤下思過崖的結(jié)界。
“就知道爹最好了,那我就先去接曉曉回來啦。”
易殊歸御劍飛到思過崖,看見岑暮曉雙眼緊閉躺在涼亭的凳子上,不由心下一緊。
他趕忙上前查看,見有呼吸脈搏也沒發(fā)燒才松了口氣,無奈道:“曉曉,你是豬么?這么冷都能睡著!”
岑暮曉睡得正熟,易殊歸不忍吵醒她,便將自己的外袍脫下蓋在她身上,坐在一旁等著她醒來。
岑暮曉做了一個夢,一個奇異的夢。
夢里她出現(xiàn)在一條河邊,這條河不似她平時所看到過的河流。
河水是黑色的,深不見底,河流上漂浮著很多五彩斑斕的光暈,如同一只只五彩的螢火蟲。
河岸邊站著一長發(fā)黑衣女子,看不清面容,只聽見她說:“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壞丫頭,扶桑對你用情至深,你卻如此待他,那就好好記著你所做的一切,來世好好償還他吧……”
“扶桑、扶桑、扶?!?p> 岑暮曉念叨著這個名字,到底在哪里聽過?既熟悉又陌生。
為什么一想到這個名字心會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