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哥布林完全離去后,汪陽癱坐在地上,貪婪且急促的呼吸著空氣,就好像剛剛參加完一次長跑比賽。哪怕他連一刀都沒有揮出!心理、精神上的高都集中,同樣會大量消耗人體的體力。
汪陽心中想到:“看來得趕快適應這種環(huán)境啊!”
此刻尤田在解決掉自己的戰(zhàn)斗之后,馬上就向陳一海支援了過去。陳一海已經陷入了困境,肩膀的血止不住的流了出來,腿還瘸了一只,面對著兩只哥布林的配合圍觀,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手持短劍的陳一海在攻擊距離上已經不占優(yōu)勢。
而且這兩個哥布林配合的極好。當其中一只哥布林從左側揮棍,攻擊陳一海的腹部時,另一只會同時攻擊陳一海的右側下盤,使得陳一海只能向后退去。
更重要的是他們會進行佯攻,其中一只假裝攻擊膝蓋,當陳一海后退或防御時,另一只直接踩在同伴背上跳起來,朝陳一海的腦袋狠劈下去!
但尤田的加入,徹底改變了局面。
尤田飛沖過來,用手包住了那只哥布林的半個頭顱,直接提起。那只哥布林也毫不示弱,雙腿、兩手互相交叉纏住尤田的胳膊,用力擺頭掙脫手掌的控制之后。
一口咬向手腕,將尤田的整個手掌,全部包裹在口中。
尤田的額頭瞬間漲紅,青筋暴起。他朝著最近的巨樹跑去,手掌在哥布林的口中,握成了拳頭。一拳打到樹上,哥布林的眼皮直接泛白,震蕩的感覺從哥布林的頭蓋骨一直傳遞到尤田的手臂。
另一只哥布林想要過去,幫助同伴。卻被陳一海抓到空隙,一劍從后頸刺穿到喉嚨,掙扎的倒在地上!
隨著這邊戰(zhàn)斗都結束,局勢開始一面倒,潰敗的哥布林在無之前的勇猛,他們開始相繼逃亡。但在眾人的包圍圈下面,僅有兩只成功逃離!
經歷了大戰(zhàn)的眾人,又如同和汪陽第一次見面時那樣,座在樹蔭底下休息。但這次眾人卻十分輕松沒有陰沉,他們開始大聲交談起來,還向身邊的同伴吹噓,自己剛剛有多么的勇猛,怎樣將敵人玩弄在股掌之間,毫無顧忌。
一刻鐘之后眾人再次啟程,抬板車的四人,換成了戰(zhàn)斗中受傷較輕的人。
汪陽還注意到尤田和張明,已經還了一身衣服,他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而張明的衣服還算完整,還是一個長袖,正好可以遮住手腕嚴重的傷口!
“嘿,你叫汪陽對吧,劉慶走到汪陽旁邊搭話道:“剛剛如果不是你,我們倆兄弟,恐怕都會死在哥布林的手里了!”
劉慶用手,指了指躺在板車上的人說道:“他叫劉牛是我的弟弟?!?p> “人沒事就好?!蓖絷柌痪o不慢的回復道:哥布林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他們是早就在哪里埋伏好了。等著太陽消耗我們的耐性,在人群松懈的時候出現(xiàn),甚至準備了“多波”攻擊!
“有一點像狼群的感覺。如果在多經歷幾次你們倆兄弟就很難有這樣的運氣了!”
一行人又走了近30分鐘,遠處的建筑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輪廓,最高點,是一棟4層的樓房,沒有屋頂是開放式的板樓結構。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樓頂上,有人在來回走動。
距離越來越近,外貌也越來越清晰。村里的大多數(shù)建筑都是,兩層的樓房,錯落有序的排在水泥路的兩旁。
當隊伍到達時,村口已經聚集了近兩百人,孩童、年輕人、老人都有。但明顯老人居多,其次是青少年和孩童,青年人則明顯偏少!
伴隨著嘰嘰喳喳的討論聲,隊伍已經開始在板車上卸下糧食,村口也早就有人準備好了蛇皮袋。
但哪些拿蛇皮袋的人不是為了運回自己家中,而是為了統(tǒng)一存儲在幾個不同的位置!
隊伍中,每個人還從自己的倉庫中,拿出了糧食足以裝滿整整一個蛇皮袋。
伴隨著“裝貨”的進行,感謝的聲音也隨之而來,但更多的還是溫情。
隊伍里,有人是一個孩童的父親、有人是一位妻子的丈夫、有人是一位年邁老人的兒子。
和孩童打鬧玩耍,與妻子依偎在一起,或被父母贊揚!
其中最受歡迎的人恐怕就是尤田了,除了父親對他的夸獎,他甚至還受到了,村里各個年齡階段對他的關心!當然也包括,一兩個年齡與他相仿女子的示好。
光“裝貨”與搬運就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這些食物夠村里人一個半月的口糧了。也足夠菜園子里,再次長出新菜,自給自足!
“嘿,還沒有位置住吧,去我家怎么樣”劉慶對著剛剛裝完貨的汪陽嘿嘿笑著說到:家里就兩個人,房間包夠!就當是我報答你的。
汪陽笑道:“那你可得,好好的招待我哦”
一轉眼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劉慶在安排好弟弟之后,就鉆進了廚房,從下午一直呆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才出來。
汪陽吸了吸鼻子聞著飯菜的香味說道:“你這都是素菜不行呀。”
“沒辦法,條件有限,但這可都是我的獨門秘笈,不外傳的那種哦,嘗一口?”
汪陽夾起一個帶著蔥花的土豆片,放入嘴里。
“真香,入口即化,十分的香醇,恐怕不止用了一種提香的手法吧?”
“那當然,這可是獨門工序。”
汪陽一邊吃著土豆一說道:“滿意,這桌我包了,我請你吃!”
劉慶笑道:“你請我?那我求之不得!”
這是一頓愉快的晚餐,在吃飯中汪陽得知了。劉慶和劉牛是單親家庭,是母親一手將他們拉扯到大,災變發(fā)生的時候,是2020年6月,他們母親正在外地工作。
而他們回鄉(xiāng)準備考駕照,災變就發(fā)生了,和母親通訊就斷了,也不知道母親身在何處!
這個村里很多人都是如此,一般年輕人都在外地工作,如果不是2年前有一段時間傳染病流行,很多人都回家避難,不然村里根本沒有什么年輕人。
“汪陽、汪陽在嗎?”張明的聲音在窗戶外響起。
他沒等任何人回復就,直徑的跑了進來。對著汪陽說道:“第一次來我們村吧,走帶你逛一下?!?p> 汪陽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村,你不是從小就呆的嗎?你有什么可逛的?!?p> “這不是帶你嗎?”
“有古怪,不去!”
張明拉扯著汪陽的胳膊說道:“去吧,我們村很有趣的!”
“去吧?”
當汪陽說出:“好啦,去!”的一瞬間就被張明拉著走了出去。
夕陽西下,兩個男人走在村里的水泥路上。很快汪陽就知道了,張明為什么會那么著急的拉著自己出去了。
當經過兩個十七,八九歲的女孩子身邊的時候,他們開始小聲討論起了汪陽。
“張明,旁邊那個男的,長的還挺帥的呀,眉清目秀?!?p> “不僅如此,而且我聽說?。∷粋€人就救了,張家兄弟的兩條人命!”
這一路上汪陽聽到這樣的討論已經不止一次了,看來張明這小子是想用我來吸引桃花運??!
太陽,已經不見蹤影。天漸漸的黑了下去,但路上并沒有暗下來,反而亮起了“燈”。
張明說道:“這些燈啊,是覺醒了治療能力的女孩子,將特殊的魔力灌入其中,等天黑就會自己亮起來。”
“說到這里我就來氣,前段時間有一股人來我們村,好像是人販子。把我們村最好看,唯二擁有治療的一個女孩子抓走了!”
“她父親,最近有一點郁郁寡歡的,想起她們父女二人就讓人心疼??辞懊婢褪撬伊恕?p> 一棟普通的二層小樓,菜園子后面好像有人影閃動!
汪陽離近了一點,視野正好跨過了,菜園的矮墻。汪陽的眼簾中看到了一只長著雄獅鬃毛,如狼狗般大小的灰貓,正趴在一個中年男子的身體上。
灰貓將整個臉龐,都伸進了男子的腹部內,瘋狂的啃食著腸子與內臟,男子看起來還未完全死去,他的四肢在毫無規(guī)律的抽動著。想必在意識還未完全混亂之前就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灰貓動了動耳朵,他好像聽到了聲音一樣將臉龐完全抬起,環(huán)顧著四周。他的整張臉與鬃毛全部被染成紅色,血液從他的牙齒縫隙中流了出來。
還沒等,灰貓的視線掃到兩人,汪陽就已經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已經經歷過一次“戰(zhàn)斗”的汪陽,已經沒有之前,那么緊張與膽怯了。至少可以克服恐懼,手不會在發(fā)抖。
汪陽伸手快速的擒住了灰貓的脖子,即使有鬃毛的保護,也被汪陽在一瞬間“握”斷!沒有其余的動作,只有單純的握緊。
血液從灰貓口中噴涌而出,人類的血,貓妖的血混為一體。血液包裹住了汪陽的握緊的拳頭,流落到地上。
貓妖身下的人,已經沒有了呼吸,那四肢毫無規(guī)律的抽搐僅僅是還未完全散去的肌肉反應而已。
沒人知道,他是直接被咬死的,還是在被啃食的過程中死去的!
張明在尸體旁俯身下去惋惜的說道:“希望他的在天之靈,可以保佑他女兒平安無事。”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