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華為P40,一按我?guī)湍?/h1>
諸天二十四神器之一的欽天鑒竟是天庭遺物,江玉藻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她雙手捧起那方樣式奇特的銅黃色古鏡,古鏡方正無把手,比手掌大不少,有點像前些年還流行的板磚機,一面繪刻八卦圖案,一面繪刻太極陰陽魚圖案,在古鏡邊沿還刻滿了朱紅色的各式符咒。
紀(jì)云頗為得意道:“這是我當(dāng)年求學(xué)路上途經(jīng)龍崗山微華洞,偶遇一位仙師所贈,他看我天賦異于常人,本還打算收我為關(guān)門弟子,不過可惜,我老紀(jì)醉心儒學(xué),就婉言謝絕了。”
江玉藻神情古怪:“敢問那位仙師怎么稱呼?”
紀(jì)云追憶道:“有些久遠(yuǎn)了,連容貌都有些淡忘了,不過他的名字我倒是記得很清楚,叫做任贈斐?!?p> 江玉藻看了看手中的板磚機,又看了看紀(jì)云,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神他媽任贈斐,這不就是個華為P40嗎!”
紀(jì)云一臉疑惑:“啥玩意兒?”
江玉藻沒有理會紀(jì)云,伸出手指在欽天監(jiān)上左戳戳、右戳戳。
誒,奇了怪了,這開屏鍵在哪兒呢?
紀(jì)云看到江玉藻的粗魯舉動,一陣揪心,忙制止道:“喲,我的寶貝丫頭啊!此等寶物不是這么用的!”
江玉藻半天鼓搗不出東西也只好請教于紀(jì)云。
紀(jì)云小心翼翼接過,“交給你之前我已經(jīng)將這件仙兵與我的聯(lián)系全部斬斷?!?p> 江玉藻點點頭:“明白,刷機?!?p> “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讓她重新認(rèn)主?!奔o(jì)云又指了指欽天鑒的鏡面中央,“來將你某根常用的手指指面置于此處?!?p> “喲,指紋解鎖,還挺時尚?!?p> 江玉藻本想伸出右手中指,但一想自己以后要常用這板磚機,總是豎中指不太雅觀,最后還是拿出了右手食指輕輕置于欽天鑒的中央。
就在江玉藻食指剛剛觸碰欽天鑒的一剎那,一道藍(lán)色光華自鑒中出現(xiàn),化作一團光暈圍繞江玉藻上下跳動。
江玉藻看向紀(jì)云,紀(jì)云不緊不慢回道:“這就是器靈,無名無姓,之前跟隨我時我給她取名為春帆,現(xiàn)在跟你了,名字自然也是由你定?!?p> 江玉藻喜出望外,取名這件事,她最在行了。
那團光暈上躥下跳,似乎也在等待這個新主人的賜名。
就在這時,石中劍忽然出現(xiàn)在他們的身旁,連帶起一大片劍光,江玉藻被嚇得連忙說出了一聲臥槽。
那團光暈像得了旨意一般,立馬化身成為一個溫婉嫻靜的年輕女子,向著江玉藻俯首低眉,并用著極為舒適且恭敬的語調(diào)說道:“親您好,器靈斡潮很高興為您服務(wù)?!?p> 江玉藻一拍額頭,心里五味雜陳,一時間竟不知是該吐槽這仙兵器靈詭異的淘寶客服語氣還是該吐槽這陰差陽錯成就的古怪名字。
紀(jì)云卻連連鼓掌叫絕:“好一個斡潮,好一個斡潮,稚子無知,戲潮東海岸,好意境,好意境,比我那春帆好了不知多少倍!”
江玉藻呵呵一笑:“斡……器靈姐姐,這名字可以改嗎?”
“不太方便呢親。”
“為啥不方便???”
“更名時間一般是一百年一次呢親。”
“一百年一次?哪個腦癱設(shè)置的規(guī)定啊!”
“這個斡潮不知道呢親?!?p> 江玉藻一臉幽怨地看向石中劍,換來的卻是一句“我與南宮前輩在前面浴血拼殺,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江玉藻理直氣壯道:“我們不擅長打架!”
石中劍抖落一身破碎劍意,重提劍氣,瞥了一眼江玉藻:“加油會嗎?”
江玉藻委屈地點點頭,石中劍這才重回戰(zhàn)場。
沒了那頭大賤仙的凝視,江玉藻又和被賜了新名的欽天鑒器靈嘮嗑起來。
“真不能改嗎?”
“真不能改呢親?!?p> “哎,算了算了,就叫斡潮吧,斡潮挺好,斡潮挺好?!?p> “謝謝親,斡潮也覺得斡潮挺好的呢?!?p> “斡潮姐姐,我還有個問題啊?!?p> “親,您喊我小斡就行?!?p> “哈?”
“親,您喊我小斡就行?!?p> “小斡......小斡?”這句話江玉藻喊得既熟悉又別扭。
“親,有什么問題嗎?”
“我想問一下......”江玉藻看了眼紀(jì)云,紀(jì)云隨即抬起一手,替她隔絕了一切外界視聽。
江玉藻朝紀(jì)云嘻嘻一笑表達謝意,然后就說出了后半句話,“石大劍人的內(nèi)褲是什么樣式的?”
江玉藻特別好奇,能知曉萬物的欽天鑒會知道這個嗎?
器靈斡潮依舊是恭敬謙卑的模樣,她只是走到江玉藻身邊,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四個字便出現(xiàn)在了江玉藻腦海中。
平角碎花。
江玉藻努力憋住沒有笑出聲,原來看似冷酷超然的石大劍仙竟然穿的是平角碎花內(nèi)褲!
這絕對可以震驚東勝神洲修真界一百年!
問完了最想問的問題,江玉藻收斂心神,然后繼續(xù)追問,只是接下里的一個問題卻分外嚴(yán)肅:“姑蘇劍池護山大陣中樞底下,鎮(zhèn)壓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斡潮微微一笑,手指再次輕觸江玉藻額頭,一段塵封許久的老黃歷便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之中。
片刻之后,江玉藻捂住腦袋蹲下身子,頭疼欲裂。
在這期間,江玉藻問了太多問題,身體實在有些撐不住了。
紀(jì)云見狀出聲提醒道:“丫頭,我倒是忘和你說了,你現(xiàn)在未踏上修行路,全無境界,所以與欽天鑒的交流不宜過多,一日三次為限,待你日后修行有成,便可像我老紀(jì)一般,隨時隨地與那器靈交流?!?p> 江玉藻表情痛苦,站起身都難。
紀(jì)云無可奈何,只好送去一陣蘊含有無上真意的涼風(fēng),替那傻丫頭緩解了不少痛苦。
頭疼好轉(zhuǎn)之后,江玉藻今日已不敢再用欽天鑒,便將這寶物收好。
這欽天鑒也不愧是世間對一無二的寶貝,理解了主人意圖之后,立馬化作一道流光融入了江玉藻的血脈之中,下次再想使用時,只需動一下心念即可。
紀(jì)云一邊關(guān)注兩邊戰(zhàn)局,一邊說道:“丫頭,看來你已經(jīng)了解了不少事了?”
江玉藻卻問了個看似無關(guān)的問題:“當(dāng)初先生畫地為牢一百年,所求的正是絕對的自由,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了,當(dāng)真不給自己留條后路?”
紀(jì)云啞然失笑:“生死由我,不就是最大的自由?”
江玉藻沒來由怒道:“放屁!你們根本就是自己尋死!晏宗主劍心已死心愛之人已逝,故而求死!你呢!你那八位老婆明明都還活得好好的,你又為何求死!?”
紀(jì)云伸出粗糙的手掌輕撫江玉藻腦袋,淡淡道:“丫頭,這個國家流的血已經(jīng)夠多了,但是這個國家的人民始終沒有明白一點?!?p> 江玉藻靜靜等待下文。
“不戰(zhàn),則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