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你,我知道阿澤最喜歡的就是我了?!迸藡傻蔚蔚男χ?。
江可清再也不管不顧,把手中拿著的紅色花束,狠狠地砸在了屏幕上,林澤陰著臉色,大步走向投影設(shè)備,一腳狠狠地踹上去。
畫面開始變換。
一張白色的床上,一男一女正赤身相擁著,做著不可描述的事。
畫面里的兩個人,赫然是江可清和林澤。
底下發(fā)出一陣陣的驚嘆,令人咋舌的畫面,讓在場人的眼底紛紛是驚訝。
記者們到底比平常人對新聞更敏感,他們早已經(jīng)把扛來的攝影器材,對準了播放著畫面的屏幕。
屏幕還在滾動著,江可清和林澤像瘋了一樣狠踹著投影設(shè)備,他們踹了大概兩分鐘左右的樣子,屏幕里的畫面才消失不見。
隨著屏幕的切斷,猛然從畫面里回過神來的眾人,視線不約而同落在了此刻顯得狼狽的江可清和跟林澤身上,眼神有驚訝,有嫌棄,有不敢置信……
原來江可清今天的未婚夫,竟然是夏影后的男朋友。
兩個人在背對著夏影后的情況下,搞在了一起,雙雙背叛了夏影后。
嘖嘖嘖……夏影后可真可憐。
江可清在畫面斷掉之后,才全身虛脫地松了一口氣,只是她那口氣還沒有松完,她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飛快地塔頭,看向底下。
在看到了不屑,嫌棄,厭惡的眼神之后,她的眼皮猛地一顫,整個人瞬間手腳冰冷,心直直地墜入了萬丈深淵。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她和林澤的對話,上–床的視頻,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江可清的心底,瞬間躥上來一種聲音,她要完了。
突然,江可清的視線對上了夏薇的眼睛,她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快感,挑釁。
她望著她看了幾秒,整個人驀然沖著她走了過去。
江可清在距離夏薇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她的眸中猩紅一片,那是憤怒極了,才會有的眼色。
江可清盯著夏薇看了好一會兒,竭力壓抑著怒意,開口的聲音冷的不行:“是你做的?”
質(zhì)問的語氣,異常篤定。
夏薇還沒有開口,不遠處站立著的林澤,抬腳邁了過來,他在聽到江可清質(zhì)問夏薇的話后,停了下來,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什么意思?”
被突然放了這樣的錄音和視頻,氣的渾身直發(fā)抖的江可清,在聽到林澤的話后,望著他的眼底,泛著森森的冷意:“阿澤,剛才的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做的?!?p> 夏薇剛才數(shù)數(shù)的時候,林澤不是沒有懷疑過她,只不過,他想象不到面前的這個女孩,會有膽子做這種事。
此刻從江可清嘴里,聽到確定的回答,他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轉(zhuǎn)過頭,咬牙切齒地瞪著夏薇:“你為什么這么做?東西你都是從哪弄來的?夏薇給你的?”
他和江可清在一起的事情,就只有他,江可清,夏薇三個人知道,面前這個女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剛才還被夏薇驚艷到了的男人,此刻滿心想著的都是要夏薇怎么消失。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早晚會收拾她。
林澤掩飾不住的恨意,清楚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眾人以為他是惱羞成怒了,唏噓聲更大。
夏薇一點都不在意地兩手抱著手臂,化著淡淡妝容的臉上,勾勒起一抹笑意。
這兩人不虧是一對,就連生氣的模樣,都是如此的相似,讓人看了除了厭惡,便再也沒有其他。
夏薇直接不理林澤的質(zhì)問,轉(zhuǎn)頭看向江可清,望著她的眼神,又冷又淡:“這就是我做的?!?p> 她稍微停頓了一會兒,輕笑一聲:“怎么?你敢做不敢當啊?”
她的笑,落在江可清的眼里,就是在向她炫耀,挑釁。
垂落在身側(cè)的兩只手,猛然握緊,尖尖的指甲,陷入掌心中,刺刺的疼痛,讓江可清險些失去的理智拉了回來。
她掃了一眼正把鏡頭對著她的記者們,然后緩緩地看向夏薇,向前走了幾步,眼中帶著警告,語氣卻是輕柔了起來:“如果你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剛才的東西都是假的,都是你故意惡作劇的,那么我可以不追究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否則……”
接下來的話,她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警告她?
平常連話都不敢說的大聲的一個人,竟然會來警告她,想想還真是諷刺,這么多年了,她為什么就看不透江可清偽善的一面。
林澤以同樣狠毒的眼神,盯著夏薇。
夏薇知道江可清在害怕?lián)氖裁?,她淡淡地掃了一眼記者們,又淡淡地撤回了視線,紅唇不緊不慢地勾起,然后在江可清一眨不眨的注視下,搖了搖頭。
江可清心中的怒火,頓時上升不少,她手掐著掌心的力道,忍不住加大,尖尖的指甲深陷進肉里,有紅色的血,蔓延開來。
時間靜止在這一刻,大廳里安靜的掉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到。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臺前三個人的身上。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江可清忽然跪倒在了夏薇面前,她雙手抓著夏薇的衣裙,仰著頭望著她,委屈不已地哭訴:“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我和阿……林澤被設(shè)計了,我們都被下了藥,所以才會睡在同一張床上?!?p> “真的,這件事薇薇也是知道的,我跟她說了那天發(fā)生的事,我求她原諒我,她后來原諒了我?!?p> “和林澤發(fā)生那樣的事,并非是我們的本意,我們也只是遭人陷害,你不能這樣對我們?!?p> “況且,薇薇已經(jīng)原諒了我,你為什么還揪著這件事情不放?”
哭的肝腸寸斷,說的催人淚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可清為自己開脫的過程中,夏薇一動不動,只是低下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這樣的畫面,對于她來說,一點都不陌生,因為她早就看膩了江可清在犯了錯之后,哭哭啼啼向她解釋的樣子。
從前的她,都信了,現(xiàn)在的她,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
林澤的腦子轉(zhuǎn)的很快,他也由憤怒轉(zhuǎn)委屈:“我和可清是被陷害的,你不能污蔑我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