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仙劍出鞘,“錚”的一聲鳴響,紅光乍現(xiàn),化作道道劍影,向那些怪物斬去。
不過片刻的功夫,一半的怪物已是身首異處,有些甚至碎成了一塊塊,看起來惡心至極,有些人甚至忍不住當(dāng)下躲在洛清身后不斷的嘔吐起來。
醉霄樓內(nèi)的氣味實在難聞至極,洛清拿著流仙劍,看著遠處一半的怪物,皺了下眉頭,再次沖了上去。
然而就在此時,在眾人還在疲于應(yīng)付那些怪物的時候,忽而醉霄樓的房頂轟然間被掀翻,塵土夾雜著斷壁殘垣紛紛掉落。
大家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不少人被砸翻在地,正好被那些怪物撕個粉碎。
“吼!”的一聲震天怒吼,伴隨著一陣狂風(fēng),一只三人高的怪物從天而降,砰然落地,震的地面抖了三抖。
“啊~~~”四周一片驚恐的大叫。
“先生!”沈錦晨一身驚叫淹沒在周圍恐懼的吼叫聲中,然而洛清卻是聽到了。
回頭向那小結(jié)界中看去,果然見到沈錦晨那孩子一臉擔(dān)憂,正在試圖攻破結(jié)界。
鳳楚陽緊抿著雙唇,一只手死命的拉著那孩子。
“呆著,別添亂?!?p> 洛清聲音不大,但是沈錦晨卻是看見了。握了握拳,終是安靜了下來。
洛清的劍越舞越快,那怪物雖然長得高大十分的壯實,身形卻特別靈活。
一人一怪追逐了一陣之后,四周自發(fā)的騰出了一大片戰(zhàn)斗圈,剩余的小怪物和其他打斗之人在外圍打你死我活。
洛清猛然間周身靈氣激蕩,劍影化作道道靈力的劍氣,如萬丈光芒,向著那怪物激射而去。
眾人只覺得那光芒瞬間射入怪物體內(nèi),四周倏然間便安靜下來,洛清一個翻身在距離怪物四五米遠的位置站定,雙眸凌厲,如道道寒芒。而那怪物也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雙眼圓睜,漸漸地失去了光彩。
幾息之后,只聽輕微的“噗”的一聲響,那巨大的怪物在眾人面前瞬間化作齏粉。
粉末在空中飄散,緩慢落地,在地上鋪了黑黑一層。緊接著四周那些小的怪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開去。
安靜,詭異的安靜。
醉霄樓里還活著的人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久久不曾回神。有驚魂未定的,也有目瞪口呆的。
直到“嘭”的一聲巨響,醉霄樓的大門被人從外劈開,洛清手上的流仙劍白光一閃消失,眾人這才向門口看去。
只見秦錚手里拿著重劍,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身側(cè)還跟著一個洛清不認(rèn)識的男子,男子一身紅衣,襯托的臉龐上盈著一絲紅暈,竟是比女人看起來還要嬌羞幾分。
若不是那渾身散發(fā)著冷氣的模樣,洛清當(dāng)真要一位這是位女子了。
“秦,秦將軍?”
有人認(rèn)識秦錚,這不奇怪。只是這些人看向秦錚的眼神,那可當(dāng)真是如同見了親爹,一個個哭的稀里嘩啦的。
洛清懶得搭理,隨手撤了護著沈錦晨幾人的結(jié)界,那沈錦晨神色很是不愉。
“先生,明明是你救了他們,他們可連句話都沒有?!?p> “一群白眼狼!”齊鳴瑞看著不遠處,眼睛直翻。
那包大嬸嗤笑一聲,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洛清一眼,弄得洛清有些莫名其妙,本以為她要說些什么,可最終那包大嬸什么也沒說,只是拉著紅姐兒靠在了還沒倒塌的柱子上。
洛清一把拉過沈錦晨,笑了笑道,“怎么,這個時候不向著你師父了?”
沈錦晨瞥了洛清一眼,淡淡的道,“先生,就事論事。本來就是您救了他們的。”
“要我說,您救他們做什么?方才還罵您罵的那么難聽,要不是您攔著我,我非要宰了他們不可?!蹦驱R鳴瑞果然是個暴脾氣,一把將劍拍在還沒倒塌的桌子上,引得旁側(cè)的蘇云唐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頭洛清還在和幾人說話,那頭秦錚沖著身旁的男子使了個眼色,那男子心領(lǐng)神會,立時沖著身后的一群官兵說道,“將人帶走?!?p> “秦將軍,秦將軍,您這是做什么?”
“是啊,是啊,我們可是受害者?!?p> “您抓我們做什么?”
“安靜安靜?!蹦羌t衣男子臉色又難看的幾分,緊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耐,“先不說你們聚眾污蔑太玄書院,僅這醉霄樓之事,能將山魈引至這里,真當(dāng)朝廷都是死人嗎?”
“秦將軍,話不能這樣說,我們也是好心啊?!?p> “實在看不慣洛云清那賤人?!?p> “更何況這山魈一事,真與我們無關(guān)啊。”
“閉嘴!”一聲怒喝,夾雜了靈力的威壓當(dāng)真不小。那幫幫嘰嘰喳喳的白眼狼頓時身子發(fā)抖,額頭冷汗直冒,嚇得哆哆嗦嗦的再也不敢出聲,紅衣男子頓了頓,“一群忘恩負(fù)義的東西?!?p> “帶走!”
洛清看著離去的眾人,眼睛微微一瞇,看起來很是深邃。隨手將刻進二樓柱子的夜明珠吸到了手上收了起來。
此時的夜色已深,洛清說不出來此時心中是何滋味,抬頭望了望天上的明月,很圓很圓,她有些想師父了呢。
東街此時很是安靜,大約是因為醉霄樓之事給鬧得。洛清捋了捋額頭的碎發(fā),看向一側(cè),“你,怎么沒走?”
不遠處秦錚和那個紅衣男子一前一后。
“有些事,想和你說說?!?p> 秦錚的聲音依舊低沉,聽不出絲毫情緒。洛清看著漸漸走進自己的人點了點頭,“替鳳楚陽求情?”
秦錚在洛清面前站定,沒開口。
“看來是了!”洛清嘴角微勾,笑了一下,將手里的墨玉笛轉(zhuǎn)了一圈,說道,“秦將軍放心便是?!?p> “還有事?”洛清應(yīng)下,見秦錚看著她并不離去,便再次問道。
秦錚忽而從手里拿出一物,遞了過來,“這東西你拿著,讓秦暮跟著你,安全一些?!?p> 洛清看著他手里的東西愣了愣,那是一塊墨玉的令牌,玄羽雕刻,環(huán)繞著一條蒼龍。
雖然她并不覺得自己需要他人保護,但她還是下意識的將令牌拿在手里,“你……”
“望新縣不太平,我過兩天或許要走?!鼻劐P難得的解釋了一下。
聞言,洛清猛然想起之前從赤靈那里了解到的南疆一事,心下有些了然。
此時她的心里很是復(fù)雜,她本是有好多賬要找姓秦的算,可是現(xiàn)在到是有些不好再說,她抿了抿唇,“今天之事多謝你?!?p> 方才醉霄樓出現(xiàn)的怪物乃是山魈,山魈乃是山中鬼怪,修行艱難,很少出現(xiàn)危害人類,那一只體內(nèi)靈力波動有異,直到秦錚出現(xiàn),她要是再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那就白混了。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秦錚這般一本正經(jīng)之人也會做出這種事兒?居然還是為了給她正名,也不顧自己名聲了?
想了想,她接著說道,“你利用我來為朝廷解決沈家一事的賬我便不與你算了,只是這令牌,你收好,我不需要。”
洛清說著,又將令牌遞了過去,但是秦錚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