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夕陽逐漸西下,夜色即將來臨。
余諾垂著腦袋,千方百計的想著怎么逃走的同時,極力躲避一旁蹲坐在沙發(fā)上男人肆無忌憚的猥瑣眼神。
“窮哥,這丫頭長的還真不賴啊,低著頭的樣子簡直把我的火氣都給勾出來了……”
站在門邊上的絡(luò)腮胡男人,沒好氣的罵道,“曹尼瑪?shù)墓否R,拿錢辦事,管好你的下半身,你忘了上次差點被你弄死的貨物了嗎?”
這個叫狗馬的男人神色頓顯暴怒,卻沒有出聲反駁,只是惡狠狠的瞪了窮哥一眼。
之后有所收斂,但下流眼神卻時不時的瞟向余諾,讓她感覺像是被惡心的癩蛤蟆盯上。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幾個小孩嘻嘻哈哈的聲音,緊接著似乎是鐵柵欄晃動的聲音。
“該死的……”窮哥走到一旁窗戶,掀開窗簾一角罵道,“哪里來的幾個小癟犢子,我出去一下!”
說著窮哥快步走出去,門被重重關(guān)上。
狗馬跳下沙發(fā),也走到窗前,掀開小半的窗簾向外張望。
嘩啦啦,又是一陣鐵柵欄晃動的聲音。
“去去去,一邊玩去!”那個叫窮哥的聲音,
“哈哈哈……傻大個……”
“快快快,掐這朵紫色的……”
“馬勒戈壁的,小癟犢子……”
“快跑……傻大個跳出來了……”
小孩的聲音四散開來。
現(xiàn)在正是好時機,余諾有些焦躁。
但是繩子綁的十分緊,手腕一點都活動不開。
狗馬見窮哥追著小孩跑遠(yuǎn)了,放下窗簾,快速的走到余諾跟前,伸手捏住余諾的下巴,湊近用力吸了吸鼻子。
“好香……”
目光惡心又猥瑣,簡直快要將余諾惡心壞了。
“滾!”余諾精致的小臉撇向一側(cè),冷冷的罵道。
狗馬咧著嘴,笑的更加淫蕩,“怎么滾,滾床單的滾嗎?”
說著,伸手就要去掀余諾的T恤。
趁著狗馬不備,余諾抬起被綁在一起的雙腿,狠狠蹬出一腳。
反作用力讓她的后肩猛的磕在了沙發(fā)扶手上,劇痛傳來,感覺肩胛骨都要硌斷了。
“啊~”狗馬痛苦的呻吟聲傳來,躺在地上捂著褲襠抽搐著,渾身直冒冷汗。
這一腳毫不留情。
此刻她也顧不得劇痛,咬著嘴唇,用盡全力。
反剪綁在背后的纖細(xì)手腕已經(jīng)被磨的有些血肉模糊。
“馬勒戈壁的!”狗馬頂著一腦門的冷汗,臉猙獰又兇殘,“看老子今天不玩廢了你……”
說著就從地上掙扎爬起,壓住她的雙腿。
當(dāng)下余諾又驚又怒,整個人仿佛即將爆發(fā)的火山。
“滋啦”一聲,她的雙手竟然恢復(fù)了自由。
指頭粗的繩子竟然被她硬生生的掙斷了!
來不及多想,余諾迅速的端起一旁茶幾上的青瓷茶盤,狠狠的砸向狗馬的腦袋。
咔嚓——啪——
上好的青瓷盤落在地上跌碎成幾半。
鮮紅的血液順著狗馬的臉頰耳后蜿蜒流下,他整個人登時癱軟倒地。
余諾心臟急劇跳動,精神高度緊繃,手腳還在微微顫抖。
害人的厲鬼她可以毫不留情的下手,但是活生生的人卻是第一次見血,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余諾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鎮(zhèn)定了片刻,迅速蹲下解開腳上的繩子。
接著一把拽下一旁少年眼上的黑布。
塞著嘴巴的破布被揪出來。
“嘔~”少年瞬間差點吐了出來,半睜著一雙紅通通的眼睛。
“沒時間了,我們要趕緊走?!庇嘀Z將他手腳上的繩子解開,拍了怕他的背,“怎么樣?還能走嗎?”
少年眼中含著淚花,點點頭。
此時天際已是蒙蒙黑,屋內(nèi)光線更是黑黢黢的。
余諾扶著少年肩頭向大門走去。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鐵門柵欄的吱嘎聲。
有人回來了!
兩人的心登時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