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黑色轎車在崳景華城某棟別墅前停下。
前車下來兩個身穿淺灰色斜襟短褂的青年。
其中右耳帶著黑色星狀耳釘?shù)那嗄?,轉身伸手向車內(nèi)一掏。
竟然單手將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直接提溜了出來,扔在地上。
這人赫然就是綁架余諾的刀疤臉,此時卻像是一只死豬一樣癱倒在地。
緊接著后車下來一人,這人便是刀疤臉的雇主—景高義。車門另一側出來一個束著長發(fā)的男人。
看到此人,景高義的臉色難看的仿佛要吃人一般。
“小叔,來之前我似乎警告過你,余諾如果受到一點傷,后果你承受不起。”這人聲音雖然溫和,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懾。
景高義面容扭曲,眼中滿是怨毒,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景筠,想不到……想不到……”
這個束著長發(fā)的男人便是景筠,只見他輕笑了一下,神態(tài)溫和,細看卻能發(fā)現(xiàn)眸底某種籠罩著的透骨的冷意。
“想不到你手中所持的股票,就要變成廢紙了,你馬上就要成為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了!”
“景筠!”景高義目眥欲裂的大吼了一聲,“我真后悔當初沒有弄死你……”
不等景高義說完,景筠不耐煩的揮了下手,“有時間后悔,還不如想想下一步怎么才能將廢紙變成金子,小叔,我的耐心有限,人到底在哪里?”
一口氣頓時堵在景高義的喉嚨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他帶人去醫(yī)院找老爺子拿回證據(jù),卻不曾想景筠帶著幾個人正好在老爺子的病房中。
他猜測的沒錯,老爺子果然在幫著景筠。
也得知了現(xiàn)在的漢萃堂集團只剩下一個空殼子,財務賬上一分錢都沒有了。
本想一不做,二不休的都弄死他們。
結果自己雇傭的這幾個人,據(jù)說是道上有名有姓的亡命之徒。
沒想到卻不堪一擊,竟然被景筠的幾個手下三招兩式的就廢掉了。
見狀,他順勢用余諾的命來威脅景筠,果然他這個侄子的臉色變了。
但是他帶去的幾個手下卻怕死的通通招了。
功虧一簣,一無所有。
恐怕還有牢獄之災。
他怎么能輕易的咽下這口氣。
就在這時,一旁的刀疤臉從地上爬起來,卻被帶耳釘?shù)那嗄暌荒_踩在臉上,“讓你起來了嗎?”
“不、不、不是!”刀疤臉知道這些人不善,連忙開口道,“那個女孩就是在這里,我兩個兄弟還在里面看著?!?p> 聽到刀疤臉的話,景筠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慮。
他并沒有在這棟別墅里察覺到余諾的氣息。
景筠:“阿卓!”
叫阿卓的帶耳釘青年咧了咧嘴,踹了踹刀疤臉,“有鑰匙嗎?”
“沒……沒有!”
“愣著干嘛,去叫門啊!”
刀疤臉頓時麻溜的爬起來,打開小花園的鐵門,走到別墅大門,喊了幾聲。
別墅內(nèi)一片黑暗,異常的安靜。
刀疤臉也有些慌,他還想再喊,卻阿卓踹到一邊,再一腳直接踹開了別墅的大門,打頭走了進去。
接著景筠也走到了門口,環(huán)視屋內(nèi)。
黑暗中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家具整整齊齊,地面干干凈凈。
一個少年正倒在門右側的墻邊。
阿瑞從樓上走了下來,“家主,上面沒人。”
景筠鳳眼微微瞇起。
他感受到空氣中殘留的一絲血腥之氣,非常淡薄,不易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