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筠望著半空的一對璧人,臉色微變,眸色有些陰沉。
盡管心底清楚這兩人之間關(guān)系十分微妙,可以肯定不是情侶。
但是看到眼前這一幕,還是感覺十分刺眼。
景筠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的時候,眸底蘊藏著忌憚與防備。
下一瞬,懸浮在半空中的那個男人微微抬眸,凌厲冰寒的視線如刃般刺向景筠。
兩人視線相交,在空氣中碰撞在一起。
景筠頓時心中猛地一緊,竟然不由的想要移開目光。
雖然面色未變,但是雙手卻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攏握成拳,后背緊繃。
也就是幾秒鐘的功夫,當(dāng)對方輕描淡寫的移開目光后,他的額角已經(jīng)流下一絲冷汗。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目光相接,對方的視線太過于強勢霸道,居高臨下的氣勢太過于強悍恐怖。
景筠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實在是很可怕。
林飛的視線在兩個男人身上轉(zhuǎn)悠了一圈,隨即目光落在身旁的白煬身上。
見白煬仰著臉望著天空,卻滿臉的惘然若失。
“你怎么了?”
白煬聽到林飛的問話,表情一瞬間恢復(fù)了正常,“沒事!”
林飛微微瞇了瞇眼。
其實白煬內(nèi)心深處垂頭喪氣萎靡不振外加長吁短嘆了半晌。
好不容易遇到心動的女孩原來早就有主了,而且還是超脫了他們這種普通之人,極度厲害的主。
剛剛他在心中默默的為自己點了根蠟。
母胎solo三十年,得了,還得繼續(xù)solo下去。
但這個不是主要的,尼瑪?shù)恼l來告訴他這案子應(yīng)該怎么結(jié)?超級戰(zhàn)士大戰(zhàn)異形影鬼?
巨手大戰(zhàn)異能戰(zhàn)士?
若這樣據(jù)實匯報,恐怕王局立馬送他去精神病院。
就在這時,余諾突然發(fā)出一聲底呼。
“怎么回事?”她的雙眸中滿是不可置信,盯著自己的雙手“難道我沒有抓???”
但是當(dāng)時她明明感覺到自己抓在了手中,怎么可能什么都沒有?
“抓住什么?”季淮凜沉黑的眸底深處劃過一抹異色,晦暗且復(fù)雜。
余諾下意識的抬頭,望著近在咫尺冷峻而優(yōu)雅的面容,瞪得圓溜溜的眸子里滿是迷惑。
“我不知道!”
季淮凜挑了挑眉。
余諾:……
好吧,她竟然有些無言以為。
余諾盡情腦補了一番,如果有人在剛才如此危險的情況下,還要去取一樣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
呵呵……果然是神邏輯!
好在季淮凜似乎并不在意剛才的問題,單手攬著她從空中緩緩的降了下去。
余諾才看清楚周圍的環(huán)境,原來這是一棟幾乎修建在山頂上的半山古宅,院落四進四出,青磚黛瓦石灰粉檐,一看主人便是非富即貴。
只是此時古宅前廳堂仿佛受到狂風(fēng)鄹雨摧殘一般,整個屋頂幾乎都被掀飛,只余幾個小的壁燈還在忽明忽暗的閃著,滿地都是掉落的木渣磚塊,還有一輛半埋在灰土里的轎車。
簡直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拆遷現(xiàn)場。
余諾深深吸了一口氣,賣了她也賠不起修葺房子的錢。
但是現(xiàn)場這么多土豪在,尤其是她身后這位,大概……不差她一個窮鬼。
余諾陰森森的想主人這兩個字也不是白叫的!
由此可見,在命運強X你的時候,自我安慰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見兩人落地,景筠眸底深處閃過一抹不甘,迅速開口,“余諾,你沒事吧?”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沒有問景雅柔身體里有什么東西?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很有默契的沒有開口詢問。
“沒事!你們都怎么樣?剛才那只手是什么玩意?”余諾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迅速抬腳上前幾步,趁機離開季淮凜的懷抱。
只是這幾步走的太急,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
季淮凜和景筠兩人同時伸手想要扶住她,卻想到余諾整個人晃了晃,結(jié)果保持住了平衡。
季淮凜緩緩收手,微微垂眉,眉眼倏地變得冷冽深邃,渾身散發(fā)著讓人遍體生寒的氣息。
緊接著景筠頓時臉色一僵,身軀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一口腥甜瞬間涌上嗓子眼,卻硬生生的壓住了。
內(nèi)心深處不由的苦笑,自己什么時候變的這么沖動了?
這廂余諾卻沒有覺察到兩人之間的波濤洶涌,裝模作樣的環(huán)視了一周,突然發(fā)現(xiàn)有個人還真不見了。
“薛超哪去了?”